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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耳里。
“开馆还顺利吗?”
“还行。”
“我他妈过几天终于能出院了,”程砚声音激慨:“你是不知道这医院住得我人都要疯了。”
“不过宴爷,我真想知道,”程砚收了笑容,问:“你怎么忽然改变主意了?”
阮听雾在里边洗碗,抬手把水龙头关小了点。
呼吸下意识屏住。
“不是说了么,”梁宴说:“看你不顺眼。”
“……”程砚:“行行行,你就不会说实话。我自己猜算了。”
阮听雾洗好了碗,却没出去,躲在隔间听着他们继续聊天。
“梁宴,我问你。”程砚声音忽然变得极其严肃。
梁宴懒得应。
程砚便继续说:“你是不是对我妹妹有意思。”
阮听雾瞪大眼,程砚,你发什么疯啊!
“你有病?”梁宴:“程砚你住医院脑子住坏了?”
“哦,你没这想法就好。”程砚松了一口气。
阮听雾耳朵飘红。
“好好好,是我脑子坏了,算了,不说了。”程砚声音压低:“这有一张银行卡,她产生的花销就刷卡。”
“我缺你这几个钱么。”梁宴扯了下唇角。
“我知道你不缺,但是,这钱你不拿着,我感觉浑身不对劲。”
梁宴:“去跳楼。”
“……”程砚:“好端端地去跳楼干什么。”
梁宴:“跳楼浑身就对劲了。”
程砚:“……”
阮听雾拿冷水洗了洗脸,脸上的温度降下去不少,一脸平静地走出了隔间。
抬头,梁宴已经不在房间了。
“今天纹身馆分馆开业,他忙得脱不开身。呆了几分钟就走了。”程砚说。
阮听雾把碗筷放到桌上。
“你今晚就住进梁宴家吧。”程砚看着她。
“啊?”阮听雾凝滞了一秒,“今晚吗?”
“嗯,”程砚想了想,他主要是担心日子长了,梁宴哪天要是后悔了就糟了。他说:“不过你今晚应该是将就住,因为他肯定还没来得及准备。”
“哦,”阮听雾笑了下:“我睡沙发都没关系的。”
“等等,我还是先给这位爷打个电话吧。”
说着说着,程砚拿出手机给梁宴打了个电话。
“喂。”梁宴的声音透过手机传过来,程砚摁了下免提。
“你现在还在纹身馆吗?”程砚问。
“嗯,”梁宴语气不怎么好,“怎么了。”
程砚抽了口气,笑眯眯地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让她住进去。”
“这么怕我后悔?”梁宴一阵见血地问。
阮听雾低头摩梭着手指,听着程砚懒洋洋地飙出一句话。
“当然了,你的心思我可猜不着。前几天说和我妹妹只有几面之缘,今天我让你送个人,你就忽然答应她住你家了。”
“梁宴——”程砚话语一转:“你不会真看上我妹妹了吧,你可别乱来啊。”
“程砚,”阮听雾无语地叫住他:“你别乱说行不行。”
“行行行,”程砚笑了下:“我这不是怕他对你另有企图吗。”
阮听雾心里说,明明是她对梁宴另有企图,而且图了好几年了才对。
“你的担心纯属多余好不好,”阮听雾看见手机屏幕上的通话还在进行中,抿了下唇,不说话了。
“好好好,”程砚不得不安抚她:“多于多余。”
三人统一不说话了。沉默了十几秒。
“你们刚刚唱双簧?”梁宴嗓音闲散。
“哪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程砚应。
阮听雾低头笑了下。
“你晚上就可以搬进来。”梁宴说。
“她怎么去?”程砚事无巨细地问。
“我亲自来接,行吗?”梁宴问。
“不用不用,”阮听雾连忙说:“我打车去就行。”
“没事,我正好要来一趟医院。”
程砚发声道:“我怎么感觉你们更像亲兄妹呢。”
阮听雾:“……”
梁宴:“……”
过几秒,梁宴中止了这通电话。
第14章
晚上十点多,梁宴来医院接人。阮听雾和程砚说了再见,坐上了梁宴的车。车里开了暖气,小姑娘今天一天心情起伏,奔波来奔波去,困意逐渐入侵大脑,但还是强打着精神睁眼。
梁宴像是看出她困倦,扯唇笑了声。
“想睡就睡,又不载你去机场。”
“……”阮听雾眼皮重得就要黏在一起,她弯下眼,说了句“好,我实在太困了,我先睡一下”眼皮便立即黏在一起,沉沉入睡。
梁宴淡淡嗯了声,把车厢温度调高了几度。
阮听雾再次醒来时候,车已经驶进了梁宴家私人车库。
她在车上睡得很安稳,睁开眼,梁宴熄了火,觑她一眼:“醒了?”
“嗯,醒了。”阮听雾挠挠眼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下车。”梁宴松开安全带。
“好。”阮听雾鞋带散了,她低头系了下,系好后真诚地望了眼梁宴,说:“谢谢哥哥。”
梁宴看见她眼睛里的感谢和愧疚,他眼神动了动,散漫地说了句:“程砚给了我张银行卡,你别太不好意思。”
阮听雾知道他没拿那张银行卡,说这种话也是为了让她宽心。
梁宴打开车门下车,她拎着书包跟在他身后。
男人身形高大,拎着行李箱脚步也迈得比她大。
她疾步走才勉强跟上。
梁宴懒散惯了,一时也没想这么多,直到走进独栋别墅,偏头想给她交代几句话,才知道她落在他身后很远了。
阮听雾拎着书包走得飞快,但到后面实在跟不上了,看见梁宴回头扫她一眼,她立即跑到他身边,气喘吁吁地吐出一句话:“怎么了。”
梁宴看着她绯红的面色,哂笑出声:“不好意思啊。”
“没事,”阮听雾也跟着笑出声:“是我走得太慢了。”她看他一眼:“哥哥你刚刚想说什么。”
“哦,”梁宴低头滑下手机,喉结滚了滚,说:“程砚让你们家那个阿姨今晚晚点过来。”
“陈姨吗?”阮听雾弯下唇。陈姨以前就是24小时都住程砚家里。她双颊阔出一道笑:“那太好了。”
梁宴喉间滚出一个嗯字,听着没什么情绪。
阮听雾觉得她可能有些聒噪了,便收了收唇角。
路灯昏黄在地面映出两道身影。庭院高深,梁宴用指纹解了锁,而后抬步走进家里。阮听雾跟在他后面,发现他脚步好像变得慢了些。她毫不费力就跟住了。
她又弯了下眼睫。
今晚月亮不算太圆,月光澄莹掉到脚边,庭院里种了些她不认识的花草植物,在夜色里看不太清。
没一会儿,梁宴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