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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已经是遗憾。

阮听雾转身去排队。

余光里,梁宴已经走出了大厅,身影又消失不见。

而且这次,应该是很久都不能见到。

阮听雾呼出一口气,难过地戴好手链。

就在这时。大厅里忽然发出此起彼伏的声音。

“怎么又延迟了啊?”

“就是,到底还能不能起飞啊。”

阮听雾立即抬眼看头顶的电子屏幕。

她的那次航班又往后推了一个半小时。

没有办法,她只好推着行李箱又重新坐到大厅里。

脑子里蹦出一条想法。

梁宴现在可能还没走远,她现在要是走出去看一眼,应该还能见到他背影。

再见最后一眼吧。

阮听雾推着行李走出大厅。

环顾了一圈,却出乎意料的,没有看见想见的人。

她失落地揉了下眼皮。行李变得更加沉重。

眼眶也不由自主地泛了点酸。

默了默,推着行李箱往大厅走。

转身的几秒间隙里——一个眼熟的飞行员夹克扫进眼里。

梁宴从餐厅里走出来,两人视线短暂地交汇一秒。

“走吧。”男人或许是刚抽过烟,嗓子有点泛哑。

阮听雾知道他是在叫她回大厅。

她点点头,转身继续推着行李往大厅走。

停止几秒。

梁宴眼神撞上她被风吹得冷白的脸,和没什么血色的唇。

他顿了下。

说:“住我那得了。”

第13章

梁宴吐出这句话的时候,脑袋里涌进病房里程砚和陈逢喆的闲聊声。

“砚啊,”陈逢喆叹了口气:“现在梁宴不在,你说实话,你出车祸是不是因为你妹妹?你车技一向不是很好?分心想她的事了吧。”

“不错啊你,”程砚夸赞道:“你和梁宴多呆了几天,脑子都变灵光了。”

“……”陈逢喆:“那你有想到解决办法?你就别指望梁宴了,他最怕麻烦,你妹妹还是个活生生的人,又不是什么小猫小狗。”

“我知道,”程砚仰天长叹,“我他妈都要愁死了。”

“所以你还是真担心你妹妹,开车都撞栏杆上了?草,”陈逢喆后知后觉地蹦出一句话:“看来你妹妹这事对你来说还真挺重要。”

程砚难得正经了一回:“嗯,我出国后,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

……

阮听雾以为她幻听了,拿行李箱的手僵了僵,抬头抿出两个字:“什么。”

梁宴拿过她行李箱,往停车场的方向转身。

“最近看程砚不顺眼,”他毫不费力地拎着行李箱,扯唇道:“想浪费他一张机票。”

“……”阮听雾挠挠手心,这事发生得太突然,她不那么确定地跟上他,看着他把她的行李箱放进了车里。动作一气呵成又轻松。

但即使如此,她心里还是很忐忑,担心自己理解错了他的意思。

“梁宴哥哥,”阮听雾出声叫他名字,凝顿一秒,她嘴唇动了动:“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啊?”

“找程砚,”梁宴探身坐进驾驶位,慢条斯理地说:“当面告诉他这个噩耗。”

“哦。”阮听雾讷讷地钻进副驾驶,低头慢动作地系着安全带,其实她到现在都不是很确定,梁宴的意思,是说让她住进他家里吗?

还是说,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她理解错了。或许只是单纯地看不惯程砚,想浪费他一张机票...?

呃,应该不太可能。

阮听雾停止心中的猜测,偏头看着车窗外。暴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被雨冲刷过的绿叶反而焕发出了新的生机。

手机响了下。

她低头。

【您好,一封新的邮件有待查收!】

手指点了进去。

【您好,您的摄影作品(两路繁花)已入围嘉南第十七届澄楠杯摄影大赛,更多信息请在已发送的官方邮件里查看。恭喜入围的参赛选手!

发送人:嘉南摄影赛官方负责人周执】

阮听雾弯了下眼。

她等这封邮件已经足足等了三个月,现在终于收到了。

车很快开到程砚所住的医院。

梁宴熄了火,阮听雾松开安全带,跟着他下了车。

-

“什么??”程砚垂死病中惊坐起,“梁宴他要浪费我的飞机票?”

“嗯,表哥,梁宴,他是什么意思啊。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刚刚她和梁宴准备一起进病房的,但梁宴今天好像是真挺忙,中途接了个电话,便先走了。只是他要她把他说的话转告给程砚。

程砚眼泪婆娑:“别说是梁宴想要浪费一张飞机票,就算是他想炸了飞机场我都要替他徒手接炸弹。”

阮听雾:“……”

她呐呐地开口,惊喜太大,还没有彻底反应过来:“所以梁宴哥哥是真的改变想法了吗?”

他不觉得,她的存在是一个麻烦了吗?

“嗯是,”程砚乐了,“梁宴前几天还说他和你只有几面之缘,今天就改变想法了。啧,我终于可以放心去国外了。”

阮听雾顿了顿,恍惚又木讷的呆了良久。

最后,后知后觉又无比缓慢地展开唇角。

梁宴收留了她,她不用回家面对不想面对的人了。

而且,是梁宴收留了她。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以后每天都能见到他了?

说不定,她和梁宴以后可以经常一起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

病房里消毒水气味很重,阮听雾吸了下鼻子,眼泪差点都被呛出来。

但唇角却始终展着。

午后淡淡的阳光撒进病房,程砚乐不可支地朝她说着这几天在病房里发生的乐事。

阮听雾抬头,看见一架飞机往天空上飞。

原本,她应该是坐在那辆飞机回一个称之为家的地方。

而现在,她要去的地方虽然不能称之为家,但在小姑娘心底,这个地方比家要好很多。

好到,她觉得现在撒在身上的阳光好温暖,仿佛轻易就抹平了她的心绪。

当天下午,梁宴抽空去了趟程砚病房。阮听雾那时还坐在程砚旁边给他喂饭。

“……”梁宴随手关上门,“程砚你手断了?”

“没啊,”程砚艰难地活动了下脖子:“这不是随便动一下都很痛嘛。”

阮听雾弯了下唇,差不多喂完了,她起身去洗碗。

“少惯他。”梁宴像是对她说。

阮听雾迟钝地应:“这不是浪费他一张机票了?”

“欸,怎么回事啊你们,”程砚板着一张脸:“怎么忽然感觉我才像一个外人?”

阮听雾唇角扯起来,拿着脏碗筷去了隔间,挤了点洗洁精,熟练地洗起了碗。

水声渐响,程砚和梁宴的对话掉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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