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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吃了一大口蛋糕,明明它那么甜,但她还是觉得嘴里好苦。

仿佛,攒着一大堆中药。

吃完蛋糕,她又抿了口水,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心脏忽然觉得极不安稳。靠了半小时,她忽然似有若无说出一句话。

“梁宴,”跟随酒吧舞台的音乐顿了下,“如果下辈子你还是我哥,那我们,就别认识了吧。”

*

陈逢喆在十点收到梁宴的电话。

“你看着点她,”梁宴道,“我到机场了。”

“你不说我也会看着她的,”陈逢喆:“这么不相信我?”他顿了下,“我草,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梁宴:“喝了点。”

“行,”陈逢喆道,“那你准备在那住多久?”

“不知道,”梁宴:“清北那些店,我交给别人就行。基本上没什么工作上的事。住多久都行。”

“嗯,先住个一年半载的,”陈逢喆语气认真,“也能差不多忘了我们听雾妹妹。”

“忘不掉,”梁宴语气很淡,“见着她就控制不住。”

“嗯,”陈逢喆说,“那就别见。不见面,等个几年的,她和她暗恋很久的那个男的结了婚或者是有小孩子了,你再回来。”

“她生什么小孩子,”梁宴下意识扯下唇,“自己都是小朋友。”

“那她那么喜欢那男的,”陈逢喆笑了下,“肯定很想和他有个小朋友啊。听雾的小朋友,如果是个女孩,应该和她一样乖。”

“生小孩子很疼,”梁宴语气不佳,“她怎么能受这种苦。”

“嗯,”陈逢喆语气顿了下,“但我们也管不着。”

梁宴良久都没开口说话,陈逢喆叫了他好几次,最后才听见他难得爆了句粗:“草,眼光怎么能这么差。”

“感情这种事情,谁说得准,”陈逢喆哎了声,还没说完,忽然被梁宴打断,“我先上飞机了,挂了。”

“嗯,”陈逢喆道,“挂了。”

*

“听雾,你帮我看一下许肆仰吧?”学姐无奈地看着阮听雾,“其他人都去闹了,许肆仰喝了点酒,我现在去趟卫生间,你别让他再喝了。”

“好。”阮听雾应了声。

坐到许肆仰旁边,偏头看着他。

看了会,他没什么动作,也没再喝酒。

阮听雾便放松了些,懒散地伸了个懒腰,意外看到了陈逢喆。

她张张唇:“逢喆哥?”

“梁宴叫我看着你。”陈逢喆趴在桌台上,笑着看阮听雾。

“他怎么不自己看着我?”阮听雾觉得好笑地说。

陈逢喆看了眼手机时间,忽然朝外指了下,问:“听雾,看见那辆飞机没。”

“啊,”阮听雾朝他手指指的方向看过去,“看见了。”

她眉心忽然猛地一跳。

紧接着,她听见陈逢喆扯着笑说:“梁宴飞梵蒂冈了,估计得住个一年半载的才回来。”

“为什么。”阮听雾不可置信地抬头盯着一闪而过便找不见的飞机。

“工作上有点事,”陈逢喆盯着她问:“他应该和你告过别了吧?”

“那也算告别吗?”阮听雾皱起眉头,眼眶不自觉泛了酸,“逢喆哥,你骗我的吧?他怎么可能走这么突然?”

陈逢喆无奈地给她看手机上的购票信息,“你看。”

阮听雾咬着唇看手机。

信息都一一对上了。

她抬手揉了下眼皮,低低撂出一句话:“他就这么走了呀。”

“嗯,”陈逢喆拍拍她的肩膀:“你梁宴哥哥,他也挺——”

“挺什么?”阮听雾抬起眼看他。

“挺——”陈逢喆半天才找到一个合适的词,“可怜?”

“不过怎么会这么突然?”阮听雾还是不怎么信,她望着陈逢喆说,“他刚刚还在揉我头的。”

“工作上的事情嘛,”陈逢喆抬手揉她头发,“你理解一下。”

阮听雾不喜欢陈逢喆揉她头发,假装摸脖颈不动声色地站开一点,又看着他说:“那梁宴哥哥怎么不和我说?他都没告诉我他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听雾,”陈逢喆挑出一句话,“很多时候,不说比说要好。你懂吗?”

阮听雾拿出手机给梁宴发消息:“等他下飞机,我要问他。”

“你别问了。”陈逢喆看了眼许肆仰,“你好好想想你梁宴哥哥为什么要离开吧。”

“不是工作上的事情吗?”阮听雾说。

“不是,”陈逢喆忽然觉得梁宴也他妈太可怜了,他没忍住朝阮听雾说,“听雾,你以后,最好都别联系梁宴了。”

“为什么。”阮听雾直视着陈逢喆,“你能不能别和我打哑谜了,直接告诉我不行吗?我不想自己猜测了,我总是,”她偏头,“猜到错误的答案。”

以前就是,以为梁宴喜欢她,结果他对她一点意思也没有。

“他就是工作上的事情,”陈逢喆笑了下,“刚刚我逗你的。”

“……”阮听雾着急道:“逢喆哥,你能不能别这样。”

“就是工作上的事情,”陈逢喆又重复了遍,“不然还有什么别的事?”

“哦。”阮听雾抿了下唇,“我待会自己问他。”

陈逢喆说,“我有点事先走了,不过我刚刚和那个老板交代了,他会看着你的。不会有什么坏人来招你。”

“嗯,”阮听雾说:“谢谢你。”

陈逢喆叹了口气后转身离开。

阮听雾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看见屏幕上自己的脸。默了默,她靠在沙发上,低垂着脖颈,心里久违地泛着酸。

明明,不该再有这种酸涩的情绪。但还是,因为很久都见不到他,产生这种莫名的情绪。

就好像是,一个亲人的离开。她灵魂被抽去一部分。心里变得空荡。

“听雾,酒吧二楼有房间,我们去吧?”学姐走过来扶许肆仰,“我开好房间了,大家有的已经上楼了。”

阮听雾嗯了声,走到一半,学姐忽然肚子又疼起来,眉痛苦地皱在一起,“听雾我去趟卫生间,两分钟行吗,你和他在这等我回。”

“好。”阮听雾点头。

许肆仰也有点意识,自己靠着墙乖乖站着,阮听雾站在他旁边,静静地低头看手机上飞梵蒂冈的机票。

他是坐的十一点这趟,到梵蒂冈是——

正思考着,身边人忽然没站稳打了个趔趄。

“你没事吧?”阮听雾问。

“没事,”许肆仰声音有些迷糊地说,“不过我好困,我先上楼了。”

“那你上吧,”阮听雾点点头:“我得站在这,等会学姐来了找不到我们人。”

“嗯。”许肆仰抬脚上楼。

阮听雾扫着他上楼身影,刚开始他还走得挺稳的,但上了几个阶梯后忽然不受控地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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