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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在封闭的空间里,她扶住胸口的地方。
平息许久的呼吸。
她来到顶楼的泳池,只看到蓝色的水面上有只黄色的鸭子气床。
露天的顶楼,风拂到脸上是凉的,她抱起手臂,环顾四周。
空荡荡的,哪里有人。
不对,她伸长脖子,小黄鸭转了个身,露出它身上趴着的人。
南漓:“……”
满头的白发和粉色挑染,以及身形,除了陆驯还有谁,那个喜欢折腾发色的弟弟。
南漓心思一转便猜到了什么。
她转身准备离开,入口的门被从外合上,“啪”的一声。
“林鸢鸢!”她喊道,跑过去开门,果然,被锁上了。
她掏出手机给林鸢鸢打电话。
——正在通话。
Lris:【林鸢鸢,给你三秒钟把门打开。】
林鸢鸢:【春宵一刻值千金!快冲!】
Lris:【开门。】
林鸢鸢:【钥匙我扔啦,别让我失望!】
Lris:【???】
Lris:【???】
Lris:【???】
她给林鸢鸢发了无数问号,再打电话过去,直接关机。
南漓彻底服了。
她转身去找陆驯,逐渐发现这人不对劲。
“陆驯?”
他从她进来就没动过。
没有声音回答她。
南漓看到游泳池边上的红酒杯,真要给林鸢鸢跪下了。
不愧是她的好姐妹,把男人灌醉送到了她嘴前,喂饭喂得太好了。
下次不要再喂了。
陆驯确实很帅,年纪小,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但在她看来和别的男人都一样。
她看惯了好皮囊,不觉得有什么。
南漓现在只想演好电影,赶紧翻身,没有精力去碰这些东西。
顶楼的晚上有点冷,她试着叫醒陆驯无果,找了一圈找到根杆子,把陆驯推到岸边。
小黄鸭离岸边越来越近,南漓走到对面。
“陆驯,你醒醒。”她唤着他的名字,蹲下身子,趴在游泳池边去够小黄鸭。
还差点。她再往前压低姿势,伸出极限的长度。
“陆驯。”
这次,陆驯成功接收到她的声音,小黄鸭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
陆驯睡眼惺忪,额前的卷发被水沾湿,软塌在眼皮上,他不舒服地眨了好几下。
看清南漓的时候,他伸出手,嘴角歪勾。
南漓还没来得及撤回,被他用力一拽,失去重心,一下扎入游泳池。
池里的水不冷,然而她的鼻腔里都是水,短暂的窒息感,让人心惊胆寒。
她会游泳,水性不差,她很快冷静头脑,拽着对方站起身子。
南漓是担心陆驯着凉才会做这么多,没想到他醒来竟会恩将仇报。
弟弟都是这样的,是吗?
她很来气,站稳后就反击,水中擒拿她也会。
对方被她压进水里。
南漓很快占据上风……
-
三分钟前的游泳池外,林鸢鸢看到南漓去够陆驯,心想好事成了一半。
林鸢鸢和南漓认识这么多年,也看南漓寡了这么多年。
她给南漓介绍的成熟多金男不少,然而最后都没成,全被南漓的“没感觉”三个字拒绝。
林鸢鸢反思过,只有弟弟款的,南漓没试过。
有次喝酒,南漓跟她描述过想要的爱情是什么模样——极致。
陆驯就让她联想到这两个字,他在台上打碟的时候,眉眼桀骜,睥睨台下,意气风发少年感十足。
南漓和他是完全相反的。
林鸢鸢从没见过南漓失控,情绪永远处于冷静状态,这必然是经历很多才会有心境。
她希望南漓开心,能有人带给她热烈。
林鸢鸢眼见南漓就快要够到陆驯,心也跟着提起来。
就差一点了。
在这时,身后伸出一只手按在她的肩上。
!!!
什么玩意。
林鸢鸢被吓到,心中咯噔一下。
她连忙回头,意料之外,是江矜言,他面色阴沉,像来讨债的。
“你怎么在这里?”林鸢鸢躲开他,离得远远的。
江矜言:“这句话该我问你。”
他给南漓发信息没有回复,就给林鸢鸢打电话,结果这人关机。
“有毛病!”林鸢鸢骂道,她翻大白眼。
江矜言提步向前,紧逼道:“不要再把陆驯带到南漓的面前,做好你这个朋友该做的事情,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管。”
他的语气让温度直线下降。
林鸢鸢感受到来自他身上的气势,森冷骇人,但她不怕。
“那你又有什么资格管她呢?”
江矜言发出冷笑,“她亲过我。”
他的表情是冷的,语气却有点得意。
说完,他还抿下唇角。
他在她面前炫耀!!
林鸢鸢大受打击,“你说谎,不可能,南哥从来没跟我说过。”
江矜言:“我们不止亲过。”他的语速慢条斯理,口条清晰。
林鸢鸢:“???”
“还抱过。”
“???”
“你的表情怎么这么惊讶?这些你都不知道啊?”江矜言明知故问,说完,皱起眉头,是嫌弃的那种。
“你要反思一下,她为什么不跟你说。”
林鸢鸢:“……”
她好想创死他。
“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你要是被睡了,是不是还得放鞭炮与天同庆?”她鄙夷地看着他,“你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勾引的南哥,南哥觉得羞耻才不告诉我,你还觉得骄傲了?你和鸭有什么区别?”
“你再说一遍。”江矜言说。
“江矜言,南哥不喜欢你,你能不能不要再纠缠她了,你能给她什么?陆驯家里有钱有资本有人脉,可以让南哥不用那么辛苦,你呢?南哥掏心掏肺地对你好,你却反咬她一口,你消失的日子,南哥嘴上不说,心里有多痛,你明白吗?你只会拖累她,让她不开心。”
林鸢鸢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还有回音。
江矜言表情骤变,眼尾扬起阴鸷,他捏紧身侧的拳头,把林鸢鸢逼迫到墙角。
“你真以为我不敢对你做什么?”他反问道,骇人的寒眸看向她纤细的颈脖。
林鸢鸢莫名其妙打了个寒战。
她嘴硬道:“你对我横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去对胁迫南哥的资本横去,吓唬人谁不会。”
江矜言尚存理智,他不会动手打女人,从小到大南漓对他的教育不允许他这么做。
林鸢鸢被他的样子吓得不轻,靠着墙的背脊暗暗发抖。
他的身高就是绝对的压迫力,加上他的神情,林鸢鸢的手心出得都是汗。
她快要腿软站不起来,双方较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