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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泳池内传出女人的惊呼声。
有人落水了!
林鸢鸢和江矜言同时回头,都听出那是南漓的声音。
林鸢鸢赶紧拿出钥匙开门。
江矜言呼吸紧张,推开门,南漓正低下头要做人工呼吸。
地上躺着的人是陆驯,只穿一条平角裤。
他加快脚步过去。
南漓闭眼,缓缓低头,碰触到的没有想象中的柔软,而是带着体温的。
她睁开眼,是人的手指,抬眼,和江矜言的目光对上。
林鸢鸢姗姗来迟。
“南哥,这是什么情况?”她看着躺在地上的陆驯问道。
“他昏过去了,我要给他做人工呼吸,江矜言,既然你来了,你做吧。”南漓说完整理衣领,身上的薄杉被水浸透,黏在身上将曲线勾勒得一清二楚。
她的话落下,却没有收到回应。
南漓这才注意到,江矜言和林鸢鸢是一起进来的。
江矜言的脸色不好,她被拉起来。
“你负责他。”江矜言指使林鸢鸢道,拉着她往外走。
走的时候,不忘捡起地上她的包。
南漓:“江矜言,你不救他?”
江矜言:“关我屁事。”
“我是怎么教育你的。”南漓回头望,林鸢鸢在打电话求助,她不太放心毕竟人是她弄成这样的。
南漓定在原地不愿意动。
江矜言把她的包套在脖子上,双手握住她的肩膀。
“南漓,你能不能先管管你自己。”
在他眼里,她浑身湿透,这里温度低,吹多了风,她会感冒生病,一旦生病就会影响电影拍摄,她到时候肯定会自责难过。
他只关心她,陆驯的死活与他没有关系。
况且,林鸢鸢这么会来事,还救不了一个陆驯?
她身上太冰,他搓了搓她的肩,想传递温度到她身上。
效果神乎其微,江矜言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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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昏黄的房间里,南漓坐在洁白的床边,江矜言站着给她吹头发。
她的头发到腰际上一点,像黑色的绸缎,光滑明亮。
南漓怔怔地看着关闭的电视机。
电视屏幕上映出他们的身影。
他背对着,指尖在她的发间穿梭。
她的发亮挺多的,而他不厌其烦,始终很耐心。
他的动作很轻,会仔细地分开她的头发,吹到发根的位置。
吹风机的温度很适宜,在耳边洋洋洒洒的热风,让人有点犯困。
也不知是不是热风的缘故,她的耳根有点烫。
她抓着床沿,在手心收紧。
他的胸口正对她的鼻子。
他身上的味道徐徐传进鼻腔里,很温暖,踏实。
吹完头发,江矜言收起吹风机,她把头发分到脸颊两边,挡住耳朵。
江矜言回来,坐到她的身侧。
“南漓,我们可以谈一下吗?”他认真地叫她名字,深眉之下,乌瞳红唇,双眼皮褶皱的印记很深。
南漓点头表示同意。
“林鸢鸢把你和陆驯关在一起的是不是?”江矜言问道。
南漓不太喜欢被这样逼问,她皱了下眉,点头。
“她的出发点是好的。”
江矜言:“不要替她说话了,以后离她远点。”
南漓:“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认识你比还早。”
“是吗?”江矜言莫名反问,他抬手抓住她的手,“所以你觉得她比我重要。”
南漓反手甩开,“你不该管我的事情。”
“为什么我不能管?”他执拗地去抓。
她的手腕上很快显出一条红印。
他的身上的温度变得很低。
南漓想到自己被他支配的这些日子,那些不好的情绪。
她清楚认知到自己的情绪在被他影响。
“因为你已经不是我的弟弟。”心里掩埋的不快倾泻而出,南漓一股脑说道:“你报送亰大为什么要瞒着我?还有你去酒吧打工的事情,梦游的事情,这些事情你统统都瞒着我,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要对我隐瞒这么多事情。”
“我瞒着你是——”
南漓打断他,她不想听他辩解,“是我对你的教育失败了,我不称职,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
“你在楼道里强吻我之后不告而别,现在又出现扰乱我的生活,还在别人的面前装不熟,凭什么,你想怎样就怎样?”
“我不是你的木偶人,江矜言,我年纪比你大,至少你该对我有丝敬意吧。”
江矜言被她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你——”他想说话,却没想好说什么。
南漓看着他,想到过去就更加委屈,手脚一点点变冷,心像被石头压着。
“林鸢鸢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只是希望我能接受爱情,只不过她不知道我根本不需要。”
她抬起下颌,仿佛那个在秀场大杀四方的南漓回来了。
“你还是尽早结束错觉,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不可能喜欢你。”
江矜言缓缓抬头,“不要这么残忍,姐姐。”
说完,他的眼眶一圈都红了。
南漓压抑呼吸,房间里的空气变得寒冷,她渐渐失去焦距,看着电视机上。
他在演戏,她对自己说。
“我喜欢谁都和你没有关系,不要再管我的事。”她咬牙,决计不上他的当。
她没有看他,所以没有见到他眼里的痛色,那么真切。
江矜言努力找到自己的声音,“你说的是真话还是气话?”
南漓不说话。
江矜言抱住她的脸,要她直视他。
“我在你心里是不是比不上林鸢鸢?”
事到如今,他还在问这么幼稚的问题,南漓是真的不理解,这有这么重要吗?
她点头说:“是。”
如果这样可以断了他的心思也好。
空气里传来江矜言深呼吸的声音。
他呼出的凉气喷洒在南漓的皮肤上,她的心跟随着颤抖,脸上依然没动静。
“可以。”他站起身后退,气得只说出这两个字。
南漓闭上眼,她告诉自己不要心软。
否则他真的就把她当成木偶。
之前几次是她没有想明白,才会意志不坚定,对他做出亲密的举动。
她完全有能力拒绝他。
她作为姐姐,应该将局势扭转到正确的方向。
弟弟走错路,姐姐帮他走出迷途,这才是她应该做的。
江矜言抱起一点点希望,喊道:“姐姐,告诉我你在气我。”
南漓抿紧唇线。
顷刻,僵持的气氛迅速下降。
窗外,路灯坏了,浴室里的吹风机变得冰冷。
江矜言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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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漓收拾好,去找林鸢鸢算账。
今晚的事情都是林鸢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