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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伸向下身,漫不经心地撸动两下,而后摘了什么东西,熟练地打了个结。
那是一只兜满精液的安全套。
祝宜清的感官迟钝地觉醒,空气中被烟味盖过的,男人浓重的、腥膻的性味,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强势地占领了他的意识。
原来他已经射过了,祝宜清晕晕乎乎地想。
可是……那里为什么还是……
他克制不住自己,盯向男人的腿间。那根性器,有着和梁书绎冷淡斯文的长相不相符的丑陋,鼓胀的青筋分明可见,柱身上挂着没擦干净的浓精,龟头似乎还在分泌着腺液,像是没有满足的样子。
扔了烟蒂和套子,梁书绎顺势坐在了床尾,腿放松地敞开,仰起头,沉沉地喘了口气,脖颈和胸口泛着点红,肌肉起伏间,散发着侵略感。
这是他的房间,他在这里做着正常的疏解,没有冒犯任何人,只有门外的祝宜清,感受到了这种侵略。
他捂紧嘴巴,短促而小心地呼吸着,被尿意憋得腿根打颤。可他知道自己现在是去不了洗手间的,会被发现的。
梁书绎仍没有要穿上裤子的意思,他像是坐在那里走神,许是因为刚刚高潮过,眼神是飘的,没有固定的焦点。
过了一会儿,他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
祝宜清逃回了次卧。
他太慌了,心跳快得要命,不确定自己的脚步声有没有被听见。
他再也没有余力想东想西,守着他的圣母心,顾那个思这个,他满脑子都塞满了梁书绎,还有他刚才看到的画面。
哥哥也会自慰吗……
他自慰,为什么要戴避孕套?是觉得这样更干净,更方便清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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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哥:一切尽在掌握。
第13章 13
午夜的公寓本应陷入一片黑沉的寂静,然而此时祝宜清背靠着次卧的门,听得见自己混乱的呼吸和心跳,还有从洗手间传来的哗哗水声,隔着两扇门,一段空间,竟还是如此清晰。
男人射尿的声音持续而有力,对他来说像一种暗示,他整张脸都红了,除了羞之外,更多是因为下体的鼓胀感。
他快要憋坏了。
女穴的尿眼极为敏感脆弱,已经开始有些刺痛,忍耐已久的尿意只能从这里泄出来,他咬着下唇,把手捂在阴部,祈祷哥哥快点解决完。
随着马桶抽水的声音,还有一记轻轻的关门声,公寓终于回归安静。
祝宜清又等了几分钟,感觉梁书绎应该准备要睡下了,捂着小腹,夹着腿往洗手间走。
刚要进去,旁边的卧室门忽然开了,梁书绎整齐地穿着睡衣裤,看到他似乎有些惊讶,祝宜清红着脸小声解释:“哥,我、我刚才突然醒了,出来上个厕所……”
梁书绎“嗯”了一声,问他:“喝水吗?”
祝宜清想到水就觉得要憋不住了,连连摇头:“不喝了。”
梁书绎转身去倒水了,他迅速钻进洗手间,反锁了门,急急地解开裤子,坐在马桶上。
许是脑中挥之不去的画面产生了感官上的连锁效应,他总觉得洗手间里残留着男性荷尔蒙的味道,这时又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是梁书绎回卧室的声音,他绷紧脚尖,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尿颤,“呜……”
今晚太糟糕了。祝宜清委屈地想。
内裤裆部湿了一片,散发着淡淡的骚味,祝宜清敢肯定,自己在被憋醒之前,又做春梦了。
回到次卧,躺回被子里,他一度无法入睡,一边被羞耻感折磨,一边忍不住回想,梁书绎自慰,不,是自慰结束时的样子。
他在半梦半醒间夹了一次腿,来自阴蒂的快感很熟悉,让他感到安心,高潮之后他可算是累坏了,很快蜷成一团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祝宜清是被梁书绎叫醒的。
“我今天要出趟差,一小时后出发,你是起来还是自己再睡会儿?”
窗帘没拉开,屋子里暗得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祝宜清从被子里坐起来,看向他黑框眼镜之下的淡然面容,怀疑自己昨晚做多了梦,现在思绪仍是乱的,有种被困在梦中的混沌感。
他用力眨了眨眼,说:“我马上起来。”
“昨晚睡得好吗?”梁书绎伸手压了一下他翘起来的头发,“吃完饭顺路送你回家?”
祝宜清忽略了前面的问题,仰起脸看着他笑:“嗯,谢谢哥。”
早餐是梁书绎做的。
他平时不怎么下厨,大都是在医院食堂解决,偶尔回家属院那边吃,厨艺其实挺一般,并且也不爱在这方面上心,也就做做这种轻食冷食了。
两个夹了培根和煎蛋的三明治,配上一碗油醋汁拌的蔬菜沙拉,还有昨天剩下的小番茄。
祝宜清心不在焉地啃着面包片,不太敢跟梁书绎对视,怕自己产生什么旖旎的联想。
“躲什么呢?”梁书绎看着他装鸵鸟的样子,笑了一下,“怕我问你前男友的事?”
被他这么一提醒,祝宜清才想起昨晚被搁置的事。
他咽下一口面包,攒了点底气,抬头对上梁书绎的眼睛,“哥,你真的不用担心我。我下周跟他见一面,把话说清楚,以后不会再继续纠缠不清了。”
他甚至坐直了些,假装自己十分强大可靠,能够独立解决所有麻烦。
对待食物的效率往往因人而异,祝宜清才啃了一半三明治,梁书绎已经吃完了自己那份,把沙拉往他手边放,“多吃菜。”
话题被转移,祝宜清一看有戏,连忙乖乖往嘴里塞菜叶子。
真的不好吃,但他也是真的听哥哥的话。
梁书绎看着他盲目执行命令的样子,突然觉得很有趣。他屈指敲了敲桌面,对方果然鼓着腮帮子,抬头看他,目光清澈,又好像能灼人,特别鲜活的既视感。
每次看都觉得熟悉,也觉得窝心。
“祝宜清,是不是有太多人教你善良了。”
“我不想教你这些,因为你已经能拿满分了。你现在应该学的,是怎么用手段保护自己。”
“他不是威胁你吗,那你就去找能威胁到他的东西,”梁书绎说着,又把小番茄往他那边推了推,“你手上要有更多的筹码,事情才能由你掌控,明白吗?”
现在,桌上的大部分餐具都偏靠着祝宜清那一侧。
“可是我……”祝宜清垂眸消化着他的意思,攥紧手指,仍下意识觉得自己做不了那些。
梁书绎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往后仰,放松地靠着椅背,说:“你怕什么,又不是没人罩着你。”
“你哥放在这儿,是摆设吗?”
这话讲得漫不经心,却让祝宜清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仿佛美梦成真,仿佛遗憾圆满,仿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