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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那就好。”宋书勉见“瑾儿?”好好地站在他面前,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可还是忍不住一阵阵后怕:“好在,我写的那纸条未曾署名,未曾落款,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林思浅:“你能猜到那纸条是谁换的吗?”

宋书勉:“不知,但我肯定,绝对不是王爷换的。那纸条上面写的什么?你可是当场便认了出来??”

话都说到这了,林思浅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答:“‘死生契阔,与子成说’,那字迹和你写的很像。”

宋书勉听完脸色大变,眉头紧锁:“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换成这句话,那人意欲何为?”

林思浅一时情急直接问出口:“这话,放在当时你和念瑾那种境地,该做何解?”

林思浅话一出口,就反应过来?不应该这么说,她紧张的盯着宋书勉。

好在宋书勉心中纷繁杂乱,并未察觉出有什么不对:“这话多解,可说兄弟战友不离不弃,亦可说爱侣夫妻生死一起,放在你我当初那种境地,那便是我邀你一同……”

宋书勉紧咬下?颚,不敢再往下?说。

一想到有可能发生的后果,他便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瑾儿?,幸亏你没有上当,若你当真?……,那我便真?是罪不容恕,只有以死来?谢罪了。”

听着这话,看着宋书勉那煞白的脸色,林思浅暗道现在不告诉他林念瑾没了是对的。

宋书勉目眦欲裂,俊秀的面庞满是怒意:“是谁换的,目的何在?又有谁恰好擅长?模仿他人笔迹?”

这些问题,也是林思浅的疑惑,她试探着问:“这事,能不能问问王爷,毕竟是他把纸条送进宫的。”

怕宋书勉见她如今好好的,就想着息事宁人,林思浅又补充道:“毕竟,我以后还要?入宫生活,这事儿?不查清楚,总是个隐患,我心中不安。”

宋书勉十分干脆:“好,我去问。”

当初,瑾儿?进宫时已万念俱灰,若当真?一个不慎,将那换掉的纸条认成是他写的,那岂非就此殒命。

一想到这个可能,宋书勉的心就宛如针扎,他一拳重重擂在桌上,震得?茶杯颠了一下?,茶水溢了出来?。

“瑾儿?放心,此事我宋书勉绝不会坐视不管,我定要?将那换纸条之人揪出来?问个清楚明白。”

见宋书勉因为怒火而?一扫先前那孱弱的书生之态,林思浅对他大为改观,也松了一口气。

宋书勉好歹是尚书之子,有他出面查,又有永平王帮忙的话,那害了林念瑾的人肯定能揪出来?。

看来?,她把纸条换了这事跟宋书勉坦白,还真?做对了。

他如今心里憋着一股劲儿?要?将此事查个清楚,便不会一天到晚纠结于感情上的事,注意力转移,压抑郁闷的心情便会好上许多,想必身体?也会慢慢好起来?。

如此,有了个得?力的帮手,她也能早日得?知真?相,心里也能轻松些。

只是,若当真?不是永平王,那换纸条之人在宫中也一定是势力极大。

到底是谁呢?

皇帝,不可能,太后,应该也不会。

纸条一事,本就算是私相授受。

若皇帝和太后要?想惩治她一个小小宫妃,一句话的事,犯不着拐那么大的弯。

那到底是谁呢?

是冲林念瑾来?的,还是冲着宋书勉来?的,亦或是冲着宋尚书来?的?

见坐在椅子上走?神的小姑娘眉头微蹙,一副柔弱无助的模样,宋书勉心中顿时升起要?护她一生一世的念头。

哪怕她变了心,哪怕她不再中意于他,可她还是他的瑾儿?,他要?护她一生安好。

爱而?不得?,为情所困,浑浑噩噩半年?有余的少?年?郎,刹那间找到了余生的新目标。

他站起身来?,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那般挺直脊背,掷地有声:“瑾儿?,你只管放心入宫,纸条的事交给我。”

这样的宋书勉,若林念瑾看到,想必会十分欣慰。

林思浅有些感动,又有些难过,红着眼眶屈膝施礼:“二表哥,念瑾祝你余生安好,前程似锦。”

见小姑娘如此伤感,宋书勉心痛不已,却故作轻松地笑了:“瑾儿?不过是入宫,不必弄得?像诀别一般。”

林思浅也笑了:“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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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宋书勉,林思浅回?到自己住的院子,吩咐大家去歇息,她进了屋,直接踢了鞋子往床上一躺,把小橘猫捞进怀里,脸颊贴着它的小脑袋,久久不语。

香儿?扯过被子给她盖上:“主子,您可是累了?”

林思浅转头看向竹香,颇为感慨:“香儿?,我不累,我只是觉得?,说真?话的感觉可真?好。”

说了真?话,不用费尽心思去想着怎么去圆说过的谎,不用时时刻刻警惕着生怕哪一句说错。

原本,纸条被换了的事,她多番考虑后的决定是先不和宋书勉说的。

可没想到,阴差阳错说了之后,事情反而?变得?简单多了。

此刻,她这心里头真?是轻松。

竹香也唏嘘不已:“是啊,主子,若是您不跟奴婢说纸条被换了,奴婢道现在还恨着二公子。”

林思浅攥着香儿?的手,拉着她在床边坐下?:“香儿?对不住,先前是我顾虑太多,我怕你太难过,就想着先瞒着你。”

香儿?把林思浅的胳膊抱在怀里:“主子,奴婢知道您是为了我好,可您不能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不能总想着什么事都您自己扛,香儿?虽然?干不了什么大事,帮不上什么大忙,但您跟香儿?说说,心里头也能松快些。”

怕林思浅不放心,香儿?又说:“如今跟在主子身边,香儿?只觉得?生活有奔头,不会再轻易寻死了,您不用总是担心奴婢想不开。”

“香儿?,你说得?对,以后有什么事我不瞒你。”林思浅眼眶湿润,伸手拍拍香儿?的胳膊。

爸妈去世后那些年?,她没人可依靠,凡事都是自己拿主意,所有事都是自己做决定,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了习惯。

可如今,有知道她所有秘密,仍旧对她忠心耿耿的香儿?陪在身边,她要?改掉这个什么都不找人商量的习惯。

林思浅拉着竹香的手:“香儿?,说谎太累了,我以后,尽量少?说谎话。”

竹香:“主子,那我家姑娘已经没了的事,咱们要?告诉二公子吗?”

林思浅想了想:“还是先不能说。反正?现在二公子已经决定查纸条的事,等这事查出个眉目,咱们再商量看。”

“一是我怕二公子的身体?承受不住这个噩耗。”

“再就是,他没有亲眼看着你家姑娘离开,我怕他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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