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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又是在逗弄娘娘,还没?个?分寸。

“给我罢,”徐德万一副司空见惯经?验老道的模样,春久呆呆地?递给他。

徐德万也进去了,徐德万也出?来了。

房间里传来陛下十分不耐烦的声音:“谁再进来孤打断他的腿。”

徐德万应了声是,拉着春久就退得远远的。

尽管他经?验再老道,可?陛下的底线是一再突破的,实在不能怪他不够沉着。

徐衍早就躲得远远的,此时看到徐公公和?春久,不由幸灾乐祸地?扯了下嘴角。

对于陛下的无?耻,他一向是不吝过高揣测的。

陛下今天一整天都憋着不怀好意,他早就看透了。

如今一看,果然。

房间里,相思伸手捂他的嘴,企图让他低调些,她浑身上下被汗意浸透,衣衫早已凌乱不堪,被他宽大?的衣袍和?身躯遮住,不然她这会儿都想咬舌自尽了。

她迷蒙着双眼,觉得自己怕是鬼上身,否则怎会答应他如此胡来呢?

李文翾哄她:“孤胳膊疼,你待会儿别乱打乱咬的。”

相思闭上眼,羞耻至极,将脸藏在胳膊下,“砍了算了。”

“你舍得?”

相思刚要说话,又咽了回去,声音被撞碎,音调不成音调,无?意识地?哼了几句,想骂他都没?了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她说:“李元启,下辈子做亲兄妹吧!我怕被你折磨死。”

李元启心满意足,轻轻亲她的眼睛鼻子和?嘴巴,“怎么会死呢,孤的姌姌,会长命百岁的。”

第四十六章

这夜里相思是被?李文?翾抱走的, 脸埋在他怀里,遮的严严实实。

李文?翾叫人烧了热水, 沐浴的时候, 相思怎么也不肯跟他一块儿。

“孤不闹你了。”他保证。

相思还是断然?摇头?,“你这人,十分不可?信。”

于是相思沐浴, 李文?翾在一旁伺候。

他挽了袖子,给她淋洗,“今天孤伺候你,总行了吧?”

听夏进去送吃的的时候,李文?翾就坐在浴桶旁仔细忙活, 那模样, 实在是叫人瞠目结舌,相思其实挣扎过了, 最后实在拗不过他,他这个人能屈能伸, 能哄能骗的,偏她总是心软。

她趴在浴桶边缘,半眯着眼被?他搓洗后背和胳膊。

“上次的印子还没?消。”李文?翾手掌抚摸她后背,不满道,“孤就该看着你涂药, 你八成又偷懒。”

相思狠狠颤了一下?, 拍他一下?,“别乱摸。”

李文?翾显然?至今还想不明白?,“你究竟在害臊些什么, 孤看你也很能折腾花样。”

可?离开床,就是一副不可?侵犯的样子, 偶尔李文?翾都觉得自己确切在耍流氓。

他只那个的时候没?轻没?重,其他的事总是很有分寸,便是擦洗身子这种他从来?没?伺候过人的活儿,力道也刚刚好,相思像个猫似的团着,甚至有些舒服,懒懒的一动不动,被?他翻到左边,又翻到右边。

她瞧他实在费解,怕他真以?为自己抗拒他亲近,只好抬了胳膊给他看:“刚刚磕到桌子了,疼。”

李文?翾略带歉意,“孤的错,下?次一定不会?了。”

她把右腿抬起来?一些给他看,“膝盖也青了。”

“这不能怪孤吧!你自己在上头?,还能跪到地上去。”

相思又蜷起来?,“反正?都怪你。”

“好好好,都怪孤,孤给你赔礼道歉。”李文?翾低头?,亲了下?她的蝴蝶骨。

相思有些难为情地瑟缩了一下?,“阿兄惯会?得寸进尺,我若主动些,你怕是更过分,哪里是我害臊,分明是你恬不知耻,我总要替你守些分寸。”

李文?翾失笑:“失了分寸又如何?孤还能缠着你三天三夜不成,你吃得消,孤也吃不消。”

相思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来?,对他的口无遮拦似乎已经习惯了,“我吃不消,我现在浑身都是疼的,身上每一块儿骨头?都是软的。”

“行,孤待会?儿抱你出去,保管你不用动一下?。”

相思卡壳,半晌才咬了下?牙,“不用。”

难道她是这个意思吗?

“怎么不用?孤说到做到。”

李文?翾最后还是抱她出来?,将她裹了直接抱去床上,让她枕在他腿上,给她擦干头?发。

“孤对你如何?”他一脸自傲,问道。

相思闭着眼,才不愿意夸他,“不如何,方才我叫你停你也没?停,若不是阿兄,我也不至于瘫着动不得,始作俑者倒来?讨夸。”

李文?翾捏着她的脸捏了两下?,“你何时才能不口是心非?孤瞧你明明乐在其中。”

相思否认:“没?有。”

可?嘴上说没?有,却突然?紧紧捂住他的嘴巴,一副心虚生怕他再多说的样子。

李文?翾忍不住笑了声,决定饶了她,“好,你说没?有便没?有罢。”

相思无意识地应了几?句,困倦极了,每根骨头?都泛着酸软,泡了澡,整个身体都熨帖了,于是困意袭来?,很快就睡着了。

做梦都是在浪潮颠簸,浪潮淹没?她,又托举她,她像是变成了一条自由的鱼儿,忍不住手脚都蜷起来?,每一寸肌肤都麻麻痒痒的。

是的,她是高兴的。

半梦半醒的时候,她正?奋力往他怀里钻,手搭在他的小?腹,正?试图冒犯他。

李文?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瞧她睁开眼,神?色清明问一句:“怎么不继续了?”

相思看他一眼,倏忽躺回去,缓慢拉高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倒打一耙:“你醒了也不叫醒我,就故意看我出糗。”

李文?翾“啧”一声,“孤还以?为你终于开窍了,就是费解你大半夜哪来?的精力,原来?是做春梦了。”他掀开她的被?子,嗪着笑,“做了什么好梦?这么主动。”

相思被?戳穿,有些恼羞成怒。

明明他更过分。

“梦见我暴打你,把你揍得鼻青脸肿。”

之后好几?天,她都闭门不出,大概是觉得太难为情了,也不理他。

李文?翾哄了又哄,才把人逗笑了。

“孤算是看明白?了,你这人就是口是心非,想要的东西都藏着,要孤送到你手上,你再不情不愿接了。”

相思又要沉脸,李文?翾忙举手投降,“但孤心甘情愿。”

李文?翾说要带她去灵山。

原来?那天身上的花粉香,是去山上看荆桃了,那时花还没?开到最盛的时候,是以?隔了几?天才告诉她,说灵山的荆桃开了。

相思模糊地想起去年的夏日,那时候因着大臣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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