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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个主意,而后便大步流星地走了。

时安吹了吹手里的小茶杯,不觉叹了口气,大哥风风火火来一趟,就为了提醒她还个玉牌,真就是闲得慌,看来还是不忙。

她杯口还未递到唇边,就听殿外传来一道声音,“安安在叹什么气?”

她一抬头,便看见牧迟青从殿外进来。

时安:“……”

今天怎么赶趟儿来,她这一身衣服算是白换了。

时安默了默,接着刚才的动作,把一口茶喝完才起身,意思意思迎了两步,问道:“你怎么来了?”

牧迟青脚步微微滞了下,随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往殿内走,他道:“听说你病了,来看看。”

时安:“……”

萧大哥和她那便宜哥哥不知道真假就罢了,牧迟青是知道她好好的,怎么也跟着来凑热闹,而且就不能换个理由么。

她干脆提起一点裙边原地转了个圈,道:“好着呢。”

腰间的荷包顺势飞起了一点来,时安停下后第一时间解开袋子,从里面拿出那块玉佩递到了刚刚走进来的人跟前。

“唔,还给你。”趁她现在还记得,赶紧还了,省得大哥明日继续来唠叨。

牧迟青脸色一变,蓦然没了表情,他看着玉牌愣了几息,没有接,抬眸问道:“安安这是何意?”

是不是萧凌桓跟安安说了什么,所以安安才迫不及待地想要把他的东西还回去,安安要和别人在一起了么?

他脑中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在这一瞬间便对萧凌桓起了杀心。

如果安安爱上其他人,为了其他人留在大盛,那他在安安心里还能占据多少地位,牧迟青在这一刻清楚地意识到一件事——他不单单想要安安留下来。

他想要的是安安的爱,是安安全部的爱。

牧迟青垂在身侧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他心中忐忑难安,若是安安知道他在想什么,会不会再也不愿理他了。

此刻的玉牌就像是安安要同他断绝关系的象征一般,牧迟青咬着牙根退后了半步,浑身上下充满了抗拒。

时安有些懵的看着他:“我只是用不到了。”

她说完,举着玉牌的手都酸了,于是直接拉过牧迟青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将玉牌塞进了他的手里。

第63章

◎小太子◎

“我只是用不到了。”

牧迟青愣愣地看着手中的玉牌, 用不到了所以就还给他了么,他对安安来说会不会也有哪一天用不到了,然后也被这样丢还回去。

他克制不住去想这样的画面, 蓦然篡紧了手,心口滞涩, 玉牌硌着掌心生疼,光想象便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他心底腾起恐慌, 惶然下顾不上其他, 一把抱住了时安,弯着腰把头埋在她的肩上,抓着她的手在微微颤着,“安安,别不要我。”

时安瞪着一双杏眼, 一脸莫名, 怎么今日一个两个都这么奇怪。

她什么时候说不要他了?不对,什么叫不要他?

时安很想把牧迟青扯起来问一问,然而稍微动, 对方连整个身子都在发颤, 她只得伸手拍了拍牧迟青的背。

缓了有一会儿, 牧迟青才直起身来。

他抿着唇,也知道自己刚才失态, 却固执地想要等一个答案, 因此一瞬不瞬地盯着时安,心思昭然若揭。

幸而殿内的仆人都退了出去, 才没有看见他刚才的样子, 否则大约要怀疑起自己的眼睛, 是否看到了幻觉。

时安只觉小反派状态不对, 却也不知由何而起,只好顺着他的话应了两句:“嗯,不会不要你。”

牧迟青因为她的一句话便平缓了呼吸,紧绷的身体慢慢松懈下来。

这会儿,时安才问道:“怎么了,祭祀大典准备的不顺利么?”

她猜测,觉得是朝政上的事惹了小反派心烦,所以才想起到自己这儿求个安慰,再不然便是有什么不长眼的人惹到了他。

牧迟青胡乱点了下头,他不能让安安知道他的想法,安安留下来尚且不愿,若是知道他贪心妄想,便更不喜他了。

他退了半步,视线飞快从她身上掠过,随口找了个由头岔开:“安安是要出去吗?”

他希望安安没有看出来,但果真没有后,却还是忍不住失望,但很快,这点儿失望就消失了,因为他听安安道:“嗯,是要去见你的。”

时安原本准备如实说的,但是话到了嘴边换了个个,决定顺着毛捋一捋,免得对方又开始反常。

她杏眼一弯,冲牧迟青笑了下:“不过你过来,就省得我再去一趟了。”

牧迟青头晕眼花,只觉得被软锤瞧了下脑袋,方才的惶恐瞬间消失得无隐无踪了,安安惦记着他就很好,他可以等上一等,慢慢让安安知晓他的心意。

另一边,萧夫人处。

沈时寒急急灌了半杯凉茶,思忖着如何说才不会讨打。

萧夫人接过侍女递来的羽扇,给他象征似得扇了两下风道:“怎么了,这么急匆匆的?”

沈时寒摸了把鼻尖,到底有点儿心虚,他道:“母亲,等从上京回去,您多带妹妹出去走一走,见一见人,如何?”

他心里打着小算盘,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能把妹妹交给宁康王,得赶在妹妹开窍前把这事给掐死,否则以宁康王的心机,妹妹早晚要扛不住。

萧夫人看着自己大儿子,不觉好笑,一扇子打在他脑袋上,打趣道:“安安是不是烦你了,这么想把妹妹往外赶?”

她如何听不出大儿子话里的意思,吃惊倒没吃惊,毕竟寒儿平日在外是一个样,在家又是另一个样,她一早便习惯了。

“说吧,是不是同安安闹别扭了?”

羽毛扇打在脑袋上也就是挠痒痒,不过姿态还是要做全的。

沈时寒赶忙讨饶,“别,别打了,我错了!”

萧夫人收回扇子,这才问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沈时寒殷切地给母亲倒了杯茶,道:“我这不是怕妹妹在家中待得无趣么,出门见客有您看顾,自然最是妥善的。”

他绝口不提自己的真实意图,叫母亲知道了怕不是又要挨训。

然而母子连心,萧夫人自然也不会叫他两句话就诓去,只是因为大儿子说得不错,故也没有非要刨根问底。

再者,安安确实到了年岁,虽然刚从道观回来,她舍不得安安出门,但有些事还需早做打算才好,况且若是安安不愿,她也不会强逼。

萧夫人心下想了一想,但还是给了沈时寒一个脑瓜崩:“少操些闲心。”

沈时寒一喜,知道母亲这是听进去了,于是主动扯起了旁的事来,他对着家里人向来嘴甜,好话一箩筐,不要钱似地往外倒,不出一刻钟,就把萧夫人哄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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