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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怒放。

萧夫人把茶盏接过来放到一边,往外撵人:“行了,忙你的去吧。”

于是沈时寒美滋滋地走了。

在上京行宫的十几天,时安几乎每日都能见到牧迟青,皇上都未必能见得这么勤。

她浅浅地试探过两回有关锦阳公主的事,不过都被牧迟青不着痕迹地岔开了,抗拒之态十分明显,她便没再继续下去。

祭祀大典那日,时安见到了小太子,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站在皇后身侧。

小太子白白净净地一张脸,既想偎依在娘亲身边,又要拿出太子的气势,实在有些为难,所以他板着脸贴近皇后站着,乖巧到不行,时安不由多看了几眼,心道,牧迟青倒是没有将小太子养废。

而后她便注意到了皇后,对方顶着一张母仪天下的脸,雍容华贵,叫人一眼看去便觉得是皇后,她与皇上并肩而立,面容肃整,整个祭祀大典,从头至尾,帝后都未交谈过半句,生疏得好不遮掩,便连时安都能看出来。

帝后不和?

在祭祀大典结束后,时安瞧出了一点端倪,皇后并着太子同牧迟青站着说了几句话,之间气氛虽然说不上很融洽,却也没有争锋相对之意。

难怪,帝后之间看起来过于疏离。

高佑恒大概还要防着自己的皇后,免得皇后那日选了去父留子,不过应该不会,牧迟青不会允许的,若是皇上驾崩,朝中势必又会动荡,眼下是最平衡的,而且太子尚且年幼,还没有成大事之能,皇后虽有母家扶持,却也比不过牧迟青的势力与手腕。

祭祀大典结束,众人还要在行宫留一晚,等第二日启程回皇城。

当晚,用过晚膳,牧迟青过来。

时安熟稔得给他倒了一杯果茶,她喝什么对方也跟着喝什么,谁叫对方总爱往她这里来的。

牧迟青倒是半点也不介意,安安不刻意迁就他,让他有一种自己比旁人特殊的感觉,安安把他当做亲近之人才会这样。

他喝了半口,嘴里充斥着清浅的甜味,咽下后,舌尖还残留着几丝甘甜,于是又低头喝了一口。

时安被他看了几眼,抬了抬眉梢,问道:“怎么了?”

牧迟青指尖在茶托的边缘轻轻摩挲了下,先是摇了摇头,过了片刻才装作不经意地提起:“安安今日看了太子许多眼。”

他的位置就在旁边,轻易便能感受到安安的视线,起先还以为安安在看他,心里不甚欢喜,之后才发现原来安安看的人是太子。

一个未开智的顽童,不知有什么好看的地方。

他盯着太子看了几眼,只觉怯懦无能,实在瞧不上,可安安几次三番的将视线落在对方身上,他实在是很难不去在意。

时安自己倒是不觉得,她听牧迟青问了后,不由回想了下白日里祭祀的过程,确实是多看了几眼,但那也不全是在看小太子啊。

她强调道:“我是在看皇后和太子。”

牧迟青自动过滤了皇后两个字,所以安安的话落在他耳中便是直接赞同了他说的。

他不由想起在文渊时的事,在成衣阁的二楼,安安给过一个小胖子糖球,她对半大的孩子皆十分亲善。

牧迟青放在茶盏,舌尖上的那丝甘甜似乎也已经消失了,他转动了下手腕上的菩提子,问道:“安安很喜欢太子?”

时安唔了一声,她只是看一看,哪里就要分出喜欢与不喜欢了。

但是牧迟青非要问,她一时起了点坏心,顺着对方的意思点头道:“嗯,因为太子殿下很是可爱。”

她想了想,认真比划了下,说道:“软软的一个小人儿,偏偏要装出一副严肃规矩的样子来,是不是特别好玩?”

牧迟青不觉得,一点也不觉得。

他只觉得小太子蠢钝呆滞,原先还有听话这么一个优点,现在连这个仅剩的优点也没了,愈发不顺眼起来。

可惜小太子白白受了场无妄之灾,好在他眼下并不在跟前,否则一定要被摄政王的眼神吓哭。

时安瞥了一眼牧迟青手背上的青筋,她觉得再不把话圆回来,对方大概就要把自己气出个好歹来。

她清咳了一声,在牧迟青看过来后,弯了弯杏眼,说道:“我第一次在文渊的小院里见你时,你同太子殿下一个样子,明明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却装模作样地装作是大人。”

牧迟青表情一滞,他下意识垂了垂眼睫,那时候他虽然心智受到影响,却也有每一世的记忆,并不能算真的孩童。

他看向时安,就听她继续道:“因为觉得太子像你,所以才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时安笑意盈盈,揶揄道:“这你也要吃醋么?”

小反派生母离世早,自己正好在对方最凄苦无助的时候出现,大概是承担了一部分锦阳公主的角色。

时安撑着下巴,看着牧迟青,心道,居然吃一个小朋友的醋,未免也太小气了吧。

但不得不说,她心情有些好。

只是可惜她没能更早一些来这个小世界,否则应该能见到跟小太子一般年纪的牧迟青,大抵也是这般可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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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真心◎

从上京回来, 天气愈发冷冽起来。

小年夜落了场大雪,整个都城都覆上了一层银妆。

不过年关再忙,冬日再冷, 也没有沈时踪什么事,他学堂的课业结束, 正得空,大把的精神没处使, 拽着家中姐姐妹妹去看他打冰球。

时安也在邀请之列, 每日都过得十分充实,用完热茶出门,裹着一身寒气回来,颇有种乐不思蜀的架势,她倒还记得自己的任务, 不过年关将近, 不仅各府中事宜繁多,前朝亦是政务堆叠,所以就没有去打扰牧迟青。

空旷的冰面上, 两队人穿着厚厚的衣裳, 脚上踩着冰刀在冰面上滑行, 追逐着同一颗球,交错穿行, 好不热闹。

天上不知何时开始落雪, 小片的雪花飘在肩头,冰面上的比赛正到了最热烈的时候, 无人在意这一丝凉意。

时安轻轻甩了下头, 抖落掉落在身上的雪花, 视线仍黏在冰原上, 烟翠已经去取油纸伞了,过会儿便回来。

正想着,头顶一暗,一道伞撑住。

时安诧异回头,说道:“翠娘动作好快——”

话音消失在舌尖,站在她身侧撑伞的并不是去而复返的翠娘,而是牧迟青,只见对方朝她肩上伸手,动作极轻地拍落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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