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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脑中也空空荡荡的,在高潮的余韵里甚至有想要睡过去的冲动。

李纵解开了绑住我手腕的绸带,轻轻亲吻上面被勒出来的红痕。

我是文官,平日里很少出外,故而皮肤比较细嫩很容易显出痕印,实际上并没有多疼。

只有李纵会小心地给我涂上药膏,时不时还要检查一二。

他不说话,只是用柔软的布料擦拭着我泥泞嫣红的腿心,然后用手指蘸着药膏抹在刚刚碰过的地方。

被人照顾的感觉太过舒适,让我的呼吸逐渐变得悠长起来。

就在我快要睡着时,李纵轻声问道:

“我和他们,谁更好一些?”

我一个激灵,险些从床上坐起来。

原来皇帝也会吃醋的吗?

第9章

25

约莫四月初的时候,我开始跟着李纵到书房。

在那之前我一直在福宁殿里静养,明明已经病愈多日,但他仍每天都叫御医来给我把脉,生怕落下病根。

李氏王族的多病早逝让李纵有些疑神疑鬼,我想着祠堂里他先祖的画像,少年皇帝数不胜数,高祖驾崩时只四十出头,最年长的也不过五六十岁。

汴梁的皇宫像是带着咒诅,给予他们荣华富贵的同时,也夺去了他们的健康,让这些位高权重的王室成员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

我没有在御前的经验,身份又格外微妙,贸然参与机要有些不太适宜,更何况我的父兄都在朝中身居要职。

故而李纵就把我安排在了书房,也算是份差事。我在福宁殿里整日无事,把他放在殿里的书籍册子都翻得差不多了。

宫里冷清孤寂,太子的生活已经够没趣了,不想皇帝的生活更加枯燥。

二十年来,也不知李纵依靠什么度过孤身一人的漫漫长夜。

我一想到自己那些年的荒唐岁月就觉得脸热,碾墨时的动作都有些不流畅。

李纵抬头扫了我一眼,我支支吾吾地解释道:“手腕疼。”

他挑了挑眉,把我的袖角向上挽了挽,纤瘦的手腕被男人轻易地抓握在掌心。李纵分明什么也没说,但我总感觉自己被他看穿了。

用过午膳后我窝在李纵的怀里,陪他一起看折子。

我闲散多日,总提不起劲,就像被人下了蒙汗药一般。加之暮春时节温暖和煦,花香馥郁,还没看多久就困倦起来。

在我没忍住第二次打哈欠时,李纵把我抱去了屏风后的软榻上,在给我盖上薄毯后吹灭了蜡烛。

他动作十分轻柔,我在昏沉中无意识地就坠入了梦乡。

等我醒来时书房里一片昏暗,已不知是几时。

室内沉闷,我口中干渴,半坐起身在桌案上摸索着茶盏。

袖摆一个不慎就碰落了一只瓷制的杯子,清脆的声音在静室里宛若惊雷。

我掩住耳朵,正准备摇铃唤宫人进来时一双手忽然揽住了我。

淡淡的冷香和熟稔的动作让我先入为主地将来人当做了李纵,我暗想书房昏暗,也不知他是怎么看清的。

杯盏贴在我的唇边,他温柔地喂我喝下一杯清水,竟是一点都没有倾洒。

兴许是加了点料,虽然只是清水,但格外的甘甜。

我勾住他的脖颈,把他往下拉,在他的脸侧胡乱地落下细碎的吻。

他顿了顿,身体僵硬地拥住我,隔着一层里衣,他抚摸我脊背的动作逐渐变缓,最终停在了后腰两个浅浅的腰窝处。

在我以为他会继续做下去的时候,他吻了吻我的额头,在我的耳侧温声说道:“再睡一会吧。”

那声音很轻很轻,几乎是用气声说出来的,尾音却有些上翘,带着几分轻佻。

他不是李纵。

我瞳孔紧缩,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还未有所感知就被突然上来的药劲逼进了黑暗之中。

26

我再度苏醒时李纵已经回来,他轻轻地把我拍醒,似乎也在疑惑我为什么会睡这么久。

宫人送来糕点和甜粥,我嘴里咬着花糕,装作不经意地含糊问道:“您中途有回来过吗?”

李纵摇了摇头,舀起一勺甜粥喂到我的唇边:“怎么了?”

我刚想伸出手接过汤匙自己来,就瞥见了手腕上的点点红痕,那印子又新又重,像是有人故意留下的。

那一刻书房里暖暖的,我却如坠冰窟,身体里的血好像都凝固住了。

我掩住衣袖,极力摆出笑容,顺口喝下那一勺甜粥:“梦到您了。”

李纵摸了摸我睡得翘起的头发,冷香顺着他的指尖落在我的心口,我突然感到一阵的心虚。

我也不知道我在心虚什么,我只是害怕。

我害怕李纵觉得我是一个糟透了的人。

这种恐惧最先开始于沈符,尽管我和他的关系已经一次次地破裂,那种恐惧仍然如恶鬼般萦绕在我的心头。

沈符是正人君子,又是我的长兄。

在我们危险的、不健康的、有违伦理的背德关系中,我就像只妖精,引诱了端方君子的沈主薄,勾他下七重地府,犯下十恶不赦的深重罪孽。

我既害怕被旁人发现,又恐惧沈符的指责。

他从不肯在外人面前给予我多一分的关爱,好像除了在床上外我就是什么洪水猛兽。

而在床上我也怕沈符厌弃我浪荡,明明想和他亲近得要死,还得装成贞洁烈男等着他来糟蹋我。

我和陆袭明上过床后,沈符半月都没碰我。我一遍遍地和他解释那是个意外,我们只是喝醉了酒,陆袭明把我当成旁的人了。但是沈符拂袖就走,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留给我。

后来我知道是他亲自把我送到陆袭明床上的时候,差点没从朱雀门大街的那间茶楼跳下去。

面对李纵时,我又变回了五年前那个患得患失的少年。

我小心地遮掩住手腕上的红痕,一回福宁殿就扎进帐中,作势要睡觉。

李纵在外间看奏章和明日预备下的诏书,很久都没有回来。

我仰躺在床上,心里一团乱麻,一直等到他拉开床帐都还没有睡着,只能紧闭着眼睛装出熟睡的样子。

李纵沉默地看着我的睡颜,微凉的手指轻轻抚过我的脸庞。

不知道为什么,我胸腔里闷闷的,有些喘不过气。

我心中恶念丛生,突然很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很想杀死他。

这样李纵就不会知道发生过什么了。

我内心反复挣扎,而李纵的手指却移到了我的眼尾,在他拭去我眼角的泪水时,我才恍惚地发觉自己竟然哭了。

“别哭,簌簌。”李纵吻了吻我的额头,他的声音低沉,尾音向下。

他大抵是一开始就看出我在装睡,也猜出了我心中有事。

我睁开眼睛,撞入他眸子中的那片深海里。

“之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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