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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家都是踏着兄弟的尸骨走上皇位。我前半生安然地活在旁人的庇佑中,一心只读圣贤书。而现如今,无法直接依仗外力后,我必须亲自手提长剑来保护自己。

换做往日,我一定会认真地听他讲,即便我知道苏醒后我将什么都不记得。

可今天我什么也不想做。

兴许是病中还有些倦怠,也兴许是因为今天突然下了雪。

我拉住李纵的手,小声地跟他讲:“今天下雪了,您怎么还不回来呀?”

靴子踩在松软的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李纵揉了揉我的头。

我扬起头看他,认真地说道:“你可不能骗我,我们之前说好了的。”

第53章

〔呜呜呜我也不知道要打什么预警 总之就是先打个预警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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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然挑明李澈的存在后,我和李渡间的关系就像一根绷紧到了极致的弦,他收起了殿内所有的书籍与笔墨,连猫儿也被带离。

太子不厌其烦地喂我喝下那种回味甘甜的苦涩药汁,伊始时我并未注意,只当是病愈后调理身子的寻常药,但是渐渐地我发现自己睡眠的时间开始变长,有时仰躺在软椅上就会昏昏地坠入梦中。

伴随而来的是我时不时错乱的记忆,我烦躁地回想着自己忘记了什么,但越想头越痛。这似乎是高烧带来的后遗症,又似乎并不是。

李渡亲吻着我的脖颈,在锁骨上落下一串梅花似的痕印:“别想了,阿簌。”

松垮的外衫被轻易地褪下,露出大片细嫩白皙的皮肉来。

李渡咬住我的乳尖,边舔吻边轻声说着荤话,他伏在我的胸口,离我的心房只差一层皮肉之隔,似乎剖开胸前的肌理他就可以得到我的心。

我漫无边际地想着,心房的跳动声在我的耳边变得清晰起来。

“你个疯子。”我推拒着他,无力的手臂所能带来的力度比调情还要轻柔许多,但双腿还是被狠狠地掰开。

习惯了被肏弄的肉穴湿润柔软,紧紧地咬住男人的指节,仅被手指抽插几下就会泌出汁水来。

一夜荒唐过后我彻底地忘却了自己在想什么,前所未有的惶恐笼罩在我的心中,李渡却不以为然,他只说是因为我病愈不久,需要休息。

我将信将疑地点头,却开始越发地反感喝药一事。

在我表现得乖顺时,太子会温柔地待我,但当我开始反抗时,他只会选择用强硬的手段予以镇压。我喘着气将面前盛满药汁的瓷碗扫落在地上时,李渡的神情瞬时就变了。

“阿簌。”

他走过来,用额头抵在我的额头,忽而发出一声轻叹:“你的身体还没好,为什么不想喝药?”

我沉默不语,李渡转过身又亲自盛了一碗过来。

“不苦的,阿簌。”他哄着我,用汤匙舀起一勺送到我的唇边,我阖上眼眸最终还是喝了下去。

喝完以后我靠在李渡的胸前,身上有些燥热,烦闷的情绪萦绕在心间,几乎要炸裂开来。

我颤抖着手解开他的衣襟,在缝隙中忽然看到一瓣红色的花朵,像是梅花,我凑近去闻,熟悉的香气瞬时挤占了我的大脑。

纷杂的记忆交织在一起,混乱不堪。

“呜……”我捂住额头,慢慢地蹲下身蜷缩在一起。

李渡有些惊异,他拉着我的手臂想要扶起我,但就是那一刹那,袖中藏着的瓷碗碎片划破我的皮肉掉在了地上。

痛感奇异地脱离我的身躯,我就像是一个游离于俗世之外的仙人,用单纯到可以称之为呆滞的目光望向他。

李渡的瞳孔紧缩,他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起来,他剥开我的衣袖,目光闪烁地看着我手臂上的划痕。我好奇地用指甲沿着流血的划痕又划了一回,血珠滴落在地上,粘稠的声响打碎了太子的一切妄想。

他的面孔和李纵惊人地重合起来。

李渡看起来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就像一位终日期盼孩子恢复健康的父亲,突然迎来了孩子暴卒的噩耗。

我又向他演示了一遍,微笑地向他说道:“不疼的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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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隐隐约约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但其实我也说不清究竟是哪里不对。我时而笑,时而哭,残存的理智愈加稀少,好像成为了欲望与欢愉的奴隶。

但神奇的是,这种感觉我并不陌生,也并不讨厌,就好像许久之前,我曾长期保持这一状态。

李渡亲吻着我的脸庞,他会在回来后一遍遍地问询我一日里做了什么,那样子就像是在对待一名孩童。

他将宫室封锁得更加严密,所有的利器都被收起,连尖角的桌椅都换成了钝角的,书本和小猫又回到了我的身边。

一众我从未见过的腰佩长剑的侍从被委以重任,时刻守卫在我的身边。深目高鼻的侍从面容奇异,身手敏捷,他们能稳稳接住我扔过去的纸鹤。

但我偶尔也有清醒的时候。

我能透过李渡失血的脸庞闻嗅到硝烟的气息,尤其是在那些异族侍从的注视下。我将手肘撑在桌案上,压低腰身,在他的耳边轻声地说道:“阿澈要回来了,他一定会杀了你的。”

太子偏过头,避开了我的目光,扑闪的睫羽甚至透着些脆弱。

他愈是沉默不言,愈是能激起我心中的戾气。

“你早就阴蓄异志,交通朝臣,勾结禁军。陛下信任你,让你与贺楼昭以及河朔交涉,你却借机私自豢养军队屯兵河北。”我猛地拍了一下桌案,强撑着继续向下说道:“你觉得李纵待你不公,偏爱李澈,那你对得起你父亲吗?”

事情发展到了现在,李渡不再遮掩自己应对李澈的种种手段,他高傲地亮出他的剑刃,在我的面前也毫不掩饰。

一切都变得清晰明朗起来。

李纵曾经提点过的话与李渡先前的种种异常,都交汇在我的脑中,内政与外交裹挟并流,繁复的事件连缀成线,那些阴谋阳谋全都是如此昭然若揭。

我想起在梅园时李渡与贺楼昭间的交谈,他们二人的默契绝非是相同境遇导致的知音之情,而是早就有沟通联络。

而所有的这些正是在李纵的默许或是指示下进行,他潜心多年专意彻底瓦解西凉的政治力量,并通过太子营造出父子不合的局面,人为地塑造出另一股强大的势力,来迷惑西凉君臣。

但李纵更清楚的是,在西凉以外,塞北、辽东、河朔,隐匿着远比西凉要更为可怖的危祸,那是一众能够颠覆中原的庞大族群。

和他们进行交涉的也是李渡。

思及此,我不由感到一阵深寒。李渡绕过长桌,将我揽在怀里,我听见他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别急,阿簌,慢慢说。”

太子的脾气反复无常,而现如今我和他好像也没太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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