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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别。我没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和李渡在一起越久,我疯得越厉害。
我再难控制住自己,陷入进迷乱的思绪里,在阵阵的心悸中生生地昏了过去。
太子与楚王间的这场常日持久争夺与对峙,终于还是演进为战役,点燃于中州,就像平宁三十八年那样。
期间沈燕直来看了我一次,并给我送了一袋饴糖。但当时我刚服过药,抱着猫坐在软椅上打瞌睡,脑子混沌,连他是谁都没记起。
沈燕直倒也没有如何,他神情淡漠,唇边却带着浅浅的笑意,见我醒了,取出腰间所佩金鱼袋中的鱼符拿给我玩。
我来回地看着那上面的字样与纹饰,懵懂地推想他可能是升了官,希望我知道,分享他的这份喜悦。也可能是头一次遇到这种状态的我,没来得及准备玩意,只能以此来讨我欢心。
沈燕直站在我身旁,周身都带着粲然的贵气,叫我不好意思再像个小孩子一样顽劣地窝在软椅中。
这好像是一种本能,在他面前我总是希望自己能够好一点、再好一点。
他轻轻拥抱住我,久违的温暖忽然笼罩住我,我呆呆地想到,他就像是巍峨的山岳,为我抵挡风雪。
“别怕,阿簌,父亲在这。”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我的眼睛就像被日光直射一般,刺痛得厉害,一滴泪水莫名地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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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战役来得迅猛,结束得也比我料想的快上许多。
但令太子意想不到的是,最先扰乱汴梁城的不是归来的大军,而是禁军的哗变。
我终日被囚禁在宫室中,于睡梦中度过这段对任何人而言都称得上是惊心动魄的时光。
异族的侍从看我的眼神也逐渐从警惕变得柔和起来,我伏在桌案上睡着时永远会有人来及时盖上薄毯。以至于到后来太子不得不频频调整殿中的人事。
禁军哗变的当夜,李渡将我带离了这所我连名字都不知叫什么的宫殿。
他先是喂我喝了药,而后又令宫人为我换上新的衣衫,深色的骑装将我瘦削的腰身勾勒得分明,李渡亲手为我缠好了手臂上的绑带。
他神色凝重,但又好像如释重负,终于解脱。
我不懂他复杂的心境,摇晃着双脚任宫人为我穿上外衣,紧贴着手臂的也不知是什么,又冷又硬的,好像还带着花纹。
年轻的宫人朝我眨了眨眼睛,眸中像是带着泪光。
“我们要去哪儿呀?”我歪着头问李渡。
他牵起我的手向外走去,轻声说道:“去北面。”
殿外正飘着大雪,九重深宫一夕被深雪所覆,只有红色的宫墙和长明灯在寂寂的寒夜中闪烁着些暖意。
这不是今年的初雪,却是我所见的第一场雪。
李渡和我同骑在一匹马上,太子亲军沉默地跟随扈从,只有我一个人喋喋不休的声音格外清楚,我就像第一次来到皇宫般亢奋地念叨着些什么。
“我父亲当年曾所向披靡。”
当路过垂拱殿,偏过头看到翘起的屋檐时,这句话莫名地从我口中蹦了出来。
李渡心不在焉地应道,并没有理会我在说些什么,但我分明地看到亲军中的一名统领朝我笑了一下。
太子陷在消极的情绪中,只时不时地握紧我的手,像是在惧怕我会突然从他的眼前消失。
凛冽的冷香在瑟瑟的寒风中逐渐变得清晰,行至梅园时,我忽然任性地说要去看看。
李渡的眉头蹙起,他看了看左右,做出为难的样子。他试图和我讲道理,现在是紧要的关头,但我只是任性地摇着头。
“就看一下。”
太子和亲军统领低声交谈了几句,而后李渡下马,牵着我的手走进梅园。
他舒展开眉头,提着灯柔声道:“明天是阿簌的生辰。”
说到这里他又有些悲伤。
我看见远处红梅卧雪,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走,几乎是跳着走向了远处的亭台。
李渡小步快走拉住我的手臂,但我还是不小心摔在了他的身上。
维持好平衡后,我顽劣地跨坐在李渡的身上,俯下身解开他的衣领:“把你自己送给我做生辰的贺礼,可以吗?”
太子的瞳孔紧缩,他拉住我的手,警告似的唤道我的名字,但却并没有做出更多反抗。
最后就是我被李渡完全地裹进了怀里,紧窄的花穴咬住肉刃,腰身食髓知味地摇动起来。
习惯了激烈性爱的身子仍不满足,太子无奈地看着我半褪下上衣,将乳尖送进他的口中。
亭台外是飘摇的风雪,而亭台内是紧紧相拥的情人。
用情人来表述或许不合适,但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与李渡这混乱而吊诡的关系了。
我抚摸着他的脸庞,鬼使神差地说道:“殿下,您这次的贺礼,我很喜欢。”
片刻后我又搂着他的脖颈连声唤他哥哥。
李渡意识到我在清醒与疯狂的边缘挣扎,他沉默地抚摸着我的脊背,等待我恢复平静——他所满意的平静。
我晕得厉害,断断续续地凑在他的耳边说道:“之前你问我的话我告诉你,李渡——”
“我不为李纵守寡,我为他守孝。”
李渡神色大乱,他掐着我的肩膀,问我在说什么。
他的模样太好笑了,让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兄长。”我推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说我要为父亲守孝,有什么问题吗?”
“您之前与我说过,您厌恶那姑娘,因为她才本该是父亲最疼爱的孩子。您现今所拥有的一切不过是从她手里偷来的。”
我听见自己的语调在升高,盖过了呼啸的风声:
“可是殿下你有没想过,他并不是个姑娘,也从未死去。他好好地活了二十五年!”
泪水顺着我的脸庞向下滑落,滴在太子的手背上。
李渡的神情震动,他的身形剧烈地晃动着,像是突发心疾般拥住了我。
“您猜猜这座宫城内外有多少知道当年旧事的人,您猜猜现在禁军、归朝大军、以及您自己亲军的统领,会听谁的调遣?”
我笑着说道,仿佛此生从未有过如此舒快的时刻,难言的快意冲击着我紧绷的神经,几乎要冲垮那道限制快感过高的最终防线。
“是您和楚王,还是他们在二十年前就誓言用生命守护的小殿下?”
我解下手臂上的绑带,转动手腕,银镯在夜里发着幽微的暗光,但什么都拉不住我如飞驰骏马般愈发疯狂放纵的欲念。
我真的快要疯掉了。我有些兴奋地想到。
冰凉的短匕落在我的掌心,唯有刻字处烫得要灼伤我的手。
脑中尖锐的刺痛感清楚地告知我,我已经处在彻底疯狂的边缘,我颤抖着抽出刀刃。
“李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