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圾怎么不把他妈给扔了!”

要是让她逮住,高低得把啤酒瓶塞他眼儿里带走!

虽然不情愿,稚澄还是把人扛起,朝着她的哈佛大狗走去。

大狗被她停在了400米开外,她还得走上一路。

晃呀晃。

月亮都仿佛晃碎在眼底。

班斐被扛得并不舒服,女孩儿的骨架太小,硬棱棱架着他的腰腹。

而且这家伙生了整晚的气,脑子热,手脚也热,没一会儿她就烫得跟个小火炉似的,汗珠滴滴砸进海沙里,仿佛能透过衬衫,把他滋滋给煎熟了。

好不容易挪回哈佛大狗旁,稚澄撅起屁股,把祸害塞进去。

那一截小脖子发着热汗,热烘烘又不加掩饰地,伸到他眼底。

小小的,嫩嫩的,却随了主人的暴脾气,每一根筋儿都充满了韧劲,它们雄赳赳气昂昂地挺着,像一群不败的小将军。

他张嘴咬了口她脖子青色小根块。

声音脆脆的。



稚澄弹了起来,脑袋撞上了车顶,她嗷的一声,“大胆9917,你竟敢暗算我?!”

她满脸不可置信。

她出车又出力,什么人哪这是。

“嗯,暗算你。”

班斐懒洋洋敞着四肢,“快来报复哥哥吧。”

以为她不敢吗。

稚澄当即亮出她那两颗战斗力斐然的小虎牙——

瞧瞧!

她的前男友们可或多或少惨死这凶器下!

小虎牙泛着银亮的光,深深刺进男生那修长的颈段。没等她报复完,她肩膀又被咬了口狠的。

??!!!

这还得了!

稚澄忙松嘴,也照着他的肩膀叼了口。

手臂,耳朵,脸颊,就没有一处能逃得出她小虎牙的统治。下半场并没有换人,稚澄两条螃蟹小腿还扒拉在车门外,被哥哥捧着小腰带了进来。

哥哥半搂着人,勾上车门,关上车窗,将那一线夜风挡在他们之外。

哥哥低头亲了她口。

第一个吻。

不太正式的。

嘴唇又薄又凉。

稚澄想起她被杭颂雅怂恿,第一次生吃牡蛎的经历。

牡蛎是冰镇过的,她挑了个卖相最好的,用一柄细长雪亮的开蚝刀撬开了密合的壳,溢出丝丝缕缕的冷气,指尖被冻得发麻,因为抗拒生肉,她什么酱料也没有拌,草草淋饱了一层柠檬碎汁。

稚澄怀着视死如归的心态,吸溜一口。

咦。

不难吃?

牡蛎冷肉像果冻般,染着柠檬的酸,饱满滑进了她的喉咙,泛起一种矿物质的咸腥,很快它被白葡萄酒的清甜余味冲散。

哥哥中指以及无名指挟过肌肤,似有若无擦过她耳根盘着的贝母骨夹。

班斐游刃有余咬她的唇,暧昧问她,今晚吃了什么。

稚澄被他亲得晕头转向,老老实实,“吃了臭豆腐。”

班斐:“……”

破坏气氛,你是可以的。

班斐鼻尖碰她颈,轻不可闻啧了声,“你好臭。”



稚澄立即气鼓鼓瞪他。

女孩子怎么能说臭呢?懂不懂社交礼仪啊?

班斐从她嘴里吸了一口饱满的怨气,第一次把女孩子亲到生气,可真新奇。

他胸腔微颤,吐出低笑,“糊掐掐。”

“???”

你是不是骂我。

别以为你轻声细语面容带笑就可以蒙混过关了!!!

对各种脏话异常敏感的稚澄觉醒猎杀天赋,“你骂我!”

她笃定。

她是听不懂,但她语言天赋跟直觉告诉她:

这三个字绝不是什么好词儿!

哥哥竟歪了头,仗着海拔高,顺势摸头捋毛,“小八级。”

“!!!”

他果然用方言对我做法行凶!!!

稚澄穿了一件奶黄带冰橙的小雨衣,半透明的质感,很轻很奶糯,他伸手碰触,里头的奶橙色小背心都湿透了,整座城市都在下奶油暴雨,热得能融化他皮肤。

稚澄非但不害怕,还睁着一双晶石猫眼,亮灿灿地望着他,肉肉的脸颊兴奋得通红。

有一种未被男女文明污染的愚蠢的清澈。

“真要哥哥吗?”他散漫地笑,“你忘了顾屿之说的,我是个烂的?就不怕我吃干抹净把你丢了?”

稚澄想了想。

“你杀过人吗?”

班斐:“没有。”

但他对人类的死穴了若指掌。

在那个地方,你能看到异常美丽的鲜血瀑布景观,宛若玛瑙破裂后的瑰丽命运。

不过他中学那一次扎的,看着凶险,其实只是零星几滴血——他前程在手,怎么可能会留下对自己不利的把柄呢,都吓唬人的。

剩下的都是他早有准备,藏在袖子里的血袋罢了。

不闹得大点,他怎么脱离那姓高的学校?怎么能恢复他对周围的掌控?

“那你放过火吗?”稚澄又问。

“没有。”班斐答道。

他只是在他母亲堆满精神药物的柜子里,放了一只黄釉色的打火机。

也许她会自救,又或者让老畜生下地狱,最起码也得让那两只老狗吃些苦头,却没想到那个女人,拿到打火机的那个瞬间,竟然懦弱到只会伤害自己。

在汹汹火海里,他冲进去要把她拖出来,她却觉得地狱太冷,让他下去陪她。

他们本就是相依为命的母子不是吗?

从她推自己进入火场的那一刻起——

班女士她啊,就永远丧失了母亲的身份。

当然,班女士纵有万般不好,仍给了他生命,肮脏、血红、不被期待的生命,他既然靠着她的血脉苟活于世,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那你有虐待人跟动物的暴行吗?”

“那就更没有了。”

班斐笑了起来。

这个有什么意思呢?

穷困潦倒的生活,悬在头顶的利剑,永远都看不见希望的绝路,精神世界里无穷无尽的凌迟,想死又不能死,那才有意思啊。

“你瞧,你那么干净,那我肯定要你呀!”

稚澄心满意足窝进他怀里,热刺刺的气儿扑着他的脸。

天真得都不知道,她面前的是什么怪物。

班斐顿了顿。

忽然,他撤手出来。

“下次吧,哥哥没带。”

稚澄迷迷糊糊点头。

班斐正整理衬衫,发现他西裤扣子被她那一击撞飞了,松松垮垮挂着。

“别担心!”

她像课堂举手的小学生,兴冲冲地抢答,“我有皮带儿给你箍起来!”

然后她翻开手套箱,熟练掏出那一条包装在礼物盒的金属皮带。

班斐:“……”

这套路怎么有点熟悉。

他忽然想起高中室友王家劲跟他说的,顾屿之的分手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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