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随口说道:"现在这样不就挺好?"

苏杭沉下一张脸。

他想要一场光明正大的恋爱。

他根本不惧怕流言蜚语,他想坦荡地告诉每一个人,乔言是他的女朋友,他们就是要一辈子都在一起。

"我开玩笑的。我会好好想的。"乔言又说。

苏杭"嗯"一声,"不要被任何人干扰" />
乔言随口说道:"现在这样不就挺好?"

苏杭沉下一张脸。

他想要一场光明正大的恋爱。

他根本不惧怕流言蜚语,他想坦荡地告诉每一个人,乔言是他的女朋友,他们就是要一辈子都在一起。

"我开玩笑的。我会好好想的。"乔言又说。

苏杭"嗯"一声,"不要被任何人干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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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必须想清楚你跟我的关系。"

乔言随口说道:"现在这样不就挺好?"

苏杭沉下一张脸。

他想要一场光明正大的恋爱。

他根本不惧怕流言蜚语,他想坦荡地告诉每一个人,乔言是他的女朋友,他们就是要一辈子都在一起。

"我开玩笑的。我会好好想的。"乔言又说。

苏杭"嗯"一声,"不要被任何人干扰。"

"好。"

.

在机场分别的时候,苏杭不顾大人们是否在场,旁若无人地和乔言紧紧拥抱。

柏知樾站在离他们五米开外的地方,看着乔言佯装淡定。

柏新阳感叹这两个孩子的感情可真好。

周慧宁默不作声。她什么都看在眼里,但两个小孩不表态他们的关系,她作为家长,便没有表态的契机。

她唯一能做的只有信任,信任乔言,也信任苏杭。她希望这两个心智日渐成熟的已成年小孩,能聪明地处理好他们之间的情感关系,无论未来路有多曲折,他们都能做到不用自我去伤害和消耗彼此。

至于外因,那是更难修行的功课,他们做得好是幸运,做不好是命运,旁人谁也帮不了。

"走啦。"苏杭最后捏一下乔言的鼻子,又挥手跟其他人告别。

"去吧去吧。"乔言露出笑脸。

苏杭转身,大步往前走。乔言看着他的背影,莫名想起前年春节的雪夜。

"想哭就哭,不丢人。"柏知樾的声音入耳,打断了乔言的遐想。

乔言垂眸:"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这时苏杭忽然回头,同一时间,柏知樾把手搭在了乔言肩膀上。

乔言侧头瞪向柏知樾:"干什么?"

柏知樾没应声,淡笑着跟乔言对视。

画面定格。

离席的苏杭又一次成了局外人。

苏杭还想去看乔言的眼睛,却被人潮推着往前走。他匆匆回头,暗示自己,刚刚那是个错觉。

待乔言推开柏知樾,再看向苏杭的方向,苏杭像一道幻影,一瞬间没入了人海。

她低头眨了眨眼睛,用断章的情绪把这场仲夏夜的梦剥离在现实之外。

.

再回亭洲,赶上一场酷暑。

乔言不喜欢亭洲的夏天,没完没了的燥,遇上阴雨天,湿热惹人心烦。

妈妈和舅妈跟酒店大堂经理交涉时,她看见工作人员正在撤离另一位考生的谢师宴引导牌。她试想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印在红纸上的样子,总觉得观感会很奇怪。

乔家那边的亲戚,都是乔言自己打电话通知的。周慧宁原本觉得不妥,但乔言说,谢师宴没有办两场的道理,乔家的人情是乔安诚维护的,这部分礼金届时交到他手上即可。

乔家亲戚大半都表示会出席,至于那夫妻俩,爱来不来,不来也省了给他们礼金的钱。

面对乔言的盘算,周慧宁哭笑不得。她严重怀疑这些鬼点子都是苏杭给她出的。

乔言摇头,苏杭并不知情。她说这是她跟新阳舅舅耳濡目染学来的。

乔安诚和苏霁得知周慧宁要给乔言办谢师宴,第一时间就去问责乔言,问母女俩是不是故意为之。

乔言反问乔安诚:"你是家长,我妈就不是我亲妈了吗?我跟着她念完高中考上大学,她给我办谢师宴有什么不妥?"

难听的话说完后,乔言跟乔安诚提礼金分账的事,一笔账算的清楚又明白。

乔安诚全然不知乔言什么时候变成这幅精明算计的样子了,摔电话之前又骂她小小年纪不学好,以后必然要吃亏。

吃亏?

乔言不打算再吃亏了。她人生中吃的最大的亏,就是乔安诚二婚。往后她再也不会受那种搓磨。

后来乔言的爷爷出面,同乔言的外公商量,宴席两家合办。

周慧宁把意思转达给乔言的时候,乔言问妈妈怎么想,周慧宁说:"你想怎么做,我都支持。"

乔言同意了。

如果真是一出戏,主角缺席,那多遗憾。

宴席当天,乔安诚夫妇和乔言的爷爷赶在宾客到场之前来了酒店。

乔言许久没见过爸爸和爷爷了,本性使然,一开始放下了满身的刺。

乔安诚和老爷子仍拿她当孩子,上来先拿出不计较她先前说难听话的包容。

苏霁抱着两岁的乔优优坐在沙发上,目光常在周慧宁脸上停留。当乔安诚不停地教乔优优喊乔言姐姐时,她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电话里骂得再难听,父女俩乍一见面,乔安诚仍把氛围往"一笑泯恩仇"上引。

周家人漠视这一切,仅凭着良好的教养对待这家人。周慧宁心里没什么波澜,她只在乎乔言的感受。

乔言对乔优优完全无感,小朋友语气糯糯地叫她"姐姐"时,她甚至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来回应。她脑子里甚至冒出一个念头——这是苏杭的表弟。苏杭被他叫哥哥时,会是什么心态?他喜欢他的小弟弟吗?

前妻现任都在场,女儿儿子老父亲齐聚一堂,乔安诚内心百感交集。

终于提到正事后,他说:"既然是我们两家合办,那宴席的钱我们平摊。"

他显然没跟苏霁商量好,苏霁立刻呛他:"宴席的钱应该按桌数算,你这边的亲友同事算我们的,他们家的算他们的。"

苏霁认定,周家主办,乔家来的人少,宴席钱平摊并不公平。

乔言挺想知道,乔安诚说她学会了算计,话里话外都是贬义,那他面对苏霁的计较呢?又回顾过去,心想,他八成只会觉得苏霁的表现是一个女人会过日子的样子。包括廉价的卫生巾,在他眼里,那也没掺杂苏霁的私心。

这很可笑,但也很现实。从前乔言不理解,对乔安诚失望不已,现在她明白过来,不再为了乔安诚的双标而感到难过。

她没必要去跟苏霁比在乔安诚心里的分量。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乔安诚说了不算。

乔言的舅妈听苏霁这样讲,旧事重提:"你果然是会算,不然当初也不会给小雨买那么差的卫生巾。"

苏霁在单位里就烦透了乔言舅妈,忍不住回击:"你没买过打折的便宜东西?那个卫生巾别的女孩用着都没事,你怎么不问问乔言的私生活有没有问题?"

一句"私生活"立刻把方才的亲情叙旧场面打回泡影。

气氛陡然间转变。

乔言听了太多次这种污蔑之后,学会了平静。她赶在好几位长辈开口为她辩驳之前,质问苏霁:"你到现在还是这样认为的吗?你觉得是我跟苏杭乱来,所以我才会生病?"

苏霁还未回应,乔言又看向她爷爷:"爷爷,你应该也不是第一次听这话了吧,那你,还有乔家那些亲戚们,也都相信吗?你们也觉得问题都在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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