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垂下头打断老爷子的话:"那我说我没做过,你信吗?"

"好了好了,爷爷信你了,好了吧。家和万事兴,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你把这些怨恨都放下,这就是一点小事情……"

"这不是小事情!"乔言忽然厉声说道:"因为我爸的一句怀疑,苏霁就像得到了一张" />
乔言垂下头打断老爷子的话:"那我说我没做过,你信吗?"

"好了好了,爷爷信你了,好了吧。家和万事兴,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你把这些怨恨都放下,这就是一点小事情……"

"这不是小事情!"乔言忽然厉声说道:"因为我爸的一句怀疑,苏霁就像得到了一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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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言的爷爷叹了口气:"小雨,你都已经治好了,何必非要争个孰是孰非。我是觉得几包卫生巾不足以……"

乔言垂下头打断老爷子的话:"那我说我没做过,你信吗?"

"好了好了,爷爷信你了,好了吧。家和万事兴,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你把这些怨恨都放下,这就是一点小事情……"

"这不是小事情!"乔言忽然厉声说道:"因为我爸的一句怀疑,苏霁就像得到了一张免死金牌,把一切错都推到我身上。你们的猜忌传到外人的耳朵里,会成为事实。因为你们是我的亲人,亲人都这样说,事情还能有假吗?不要对我说什么病都治好了,是非不重要了,对你们来说当然不重要,那对我对苏杭呢?公平吗?我没做就是没做,我凭什么要被大家非议,我凭什么要承受这一切?"

"好了小雨,事情都过去了。"爷爷又开口劝道。

"我过不去。"乔言忽然看向乔安诚和苏霁。

她声音太大,乔优优被吓到,"哇"一声哭了。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说你没做过就没做过吗?"心疼儿子的苏霁终于接了话,她环顾周家人,视线最终停在周慧宁的脸上:"乔言的诊断书想必你也看过,感染两个字不是说着玩的。她跟苏杭两个小孩能懂什么卫生知识?听说你妇科方面一直就不太好,你是怎么不好的,你心里有数,乔言她……"

"苏霁你别欺人太甚!"乔言的舅妈实在听不去。

"苏霁!"乔安诚也出声制止苏霁的胡言乱语。

啪——

乔言在大人们的争执声中走到苏霁面前,拎走她怀里的乔优优,结结实实地扇了苏霁一个耳光。

乔优优一瞬间哭的更大声。

苏霁震惊地看着乔言。

周慧宁第一反应是把乔言护在身后。

其余的人也惊着了,他们意识到,一直温顺的乔言终究变成了另外一个女孩。她长出了一身反骨,再也不会唯唯诺诺。

"乔言你做什么!"乔安诚大步走过来把周慧宁推开,抓住乔言的胳膊,"她是你继母,是你长辈,是你弟弟的妈妈,还是苏杭的亲姑姑!"

"她辱骂我妈,不该挨打吗?别再拿苏杭来压我,就算这辈子不跟苏杭在一起又怎么样,我不会死,我依然会活的好好的。但人活着该有尊严,该明辨善恶是非,该为不公平的境遇讨回公道!"乔言丝毫不畏惧乔安错的斥责,她深深地看着他:"爸,我打苏霁是因为她乱说话,但其实我更想打更想骂的是你。因为你比苏霁更自私更可恶!"

乔言话音还未落,乔安诚回了她重重的一耳光,然后抡着她的胳膊用力把她甩开。

周慧宁护着乔言,母女跌倒在地板上。乔言的外婆和舅妈赶过来扶,乔安诚却又要动手,他一把揪住乔言的衣领,把她往人群外扯,"乔言,我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

"乔安诚!你还想要这个女儿吗?"周慧宁起身过来制止乔安诚的粗暴,又道:"你好好看看她头上那个疤,那是苏霁她妈打的!"

乔安诚怔住了一瞬,乔言借机把他推远。

站定后,乔言快步往门外走。宾客们就要来了,她还要去迎客呢。

她边走,拨打了110。

她要控告她的父亲乔安诚拒绝支付她的抚养费,她要控告乔安诚夫妻俩造谣、辱骂她和苏杭以及周慧宁。

她要在她的谢师宴上,先给所有的亲友呈上这几年乔安诚夫妇对她们母女的"罪责",再让大家亲眼看着警察和法律介入一场家庭狗血。

那些短信、那些电话录音、方才酒店摄像头之下的画面,她要所有人都看见。

她要让恶人低头道歉。

谁说父母的错,再错,错不至升堂。她便要让世人看看,错就是错,伤害就是伤害,该反抗就要反抗。

原生家庭的苦,不该只让小孩自己吃一辈子。既然是苦,那身为父母,就该和小孩一起体会,那才算是公平。

她还要讨回属于她的房子。

从小长到大的家没了,爸爸也没了,但还有大把人爱她,她在乌海还有新家。

爱少了,那就用钱去补。她会用卖房子的钱去修补一个新的人生。

作者有话说:

今天晚上还会更一章。

第29章 29

◎互为软肋。◎

今日高朋满座, 是为了庆祝乔言进入人生的新篇章。

宾客议论着,说离异家庭能培养出如此优秀的小孩,可见父母双方都做得很好,乔安诚是老师, 功劳最大, 苏霁这个继母也功不可没。

谈话间, 他们把乔言当年离家出走的事情轻描淡写地翻了篇。

十六岁的女孩离家出走,八成是因为她青春期敏感, 外加任性。早恋也可能是诱因。但好在她悬崖勒马, 接受了正确引导,父母在这中间付出多少心血, 只有当父母的才能体会。

大人们永远更理解大人。这样的论调,乔言已经听了整整两年。

当警察赶到现场时, 众人一片哗然。

乔言漠然地看着大人们惊变的脸, 在警察问“谁报的警”时, 她平静地张开嘴, 说:“是我。”

恨意最浓的时刻,她曾幻想过这个场景,幻想过乔安诚和苏霁惊慌失措的神色,可幻想变成现实的这一刻,她却想闭上眼睛。

她多希望这一切, 和小时候每天晚上十点钟的狗血肥皂剧一样, 只是一出她心中恶魔自导自演的幻象。

可她看着警察开口自述的时候,刀片割喉的痛感是如此真实。

这一场父女之情, 将切断在她的十八岁, 切断在所有见证她成长的大人面前。

“天呐, 屏幕上在放什么东西?”警察正要问询细节, 有人惊呼。

乔言没有回头看。

她策划了这一切,一环扣一环,卡口之间严丝合缝。这不是因为她手段高明,而是乔安诚夫妇冥顽不灵。

苏霁开口侮辱周慧宁之前,她还抱有一丝幻想过,或许还能再谈一谈,或许可以不用这样残忍的手段……

她要的就是一个公道、一声道歉。但这对他们而言,是她在痴人说梦。

乔言有很多话想跟各位亲朋好友陈白,她打过无数次腹稿,甚至还准备了文字版,想清晰明了地把所有事情和所有前因后果都陈述清楚。

可眼下,她看着这么多双眼睛,听见他们耳语,料想并没有多少人能真正做到公允评判。她又需要这些人的评判吗?

没必要了。行走世界的大半规则依然由他们书写。她不必再去迎合世俗偏见。

她平和地看着台下所有人,说:“污蔑我的是我亲生父亲,造谣生事的是我父亲的现任妻子,我没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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