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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都噙了泪花,眼泪滴滴答答,连被旁边救他那人搂怀里了也没察觉,他只气急了想:他到底做了什么孽?这个人也是,蒋之琮也是,怎么这么喜欢掠了人去做脔宠?
沈悫越想越气,两脚直乱蹬,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姓金的,只是被人禁锢在怀里影响了他的发挥,他不能冲上去揍那人渣,实属遗憾。
那姓金的也气血上脑,也不管沈悫骂他,直接冲上去就要拉沈悫,却被那年轻人一脚踢开,踹了三米远,引得众人哄笑。
姓金的疼得龇牙咧嘴,恼怒地站起来,阴鸷地盯着那抱着沈悫的年轻人:“你就是刚刚救他那小子?你也看上了他?敢和老子抢人……知道我是谁么?西街没有不认得我的,我是你金爷爷!”
姓金的话一吐口,忽然发现这人倒也很有几分姿色,只是这姿色不是他钟爱的那一款。
年轻人感受着姓金的打量的黏腻目光,有点犯恶心,哼了一声开口道:“西街一条街上的金家……你是金家的小子,但我没见过你,怕不是金家本家,是个旁系的吧?”
姓金的一愣,起先一恼,怀疑这人只是胡扯误打误撞,后又有些惊疑,他知道青城大学有钱有势的人多,平日里都谨小慎微,都是仔仔细细询问了名讳才下手的,虽然眼前人的穿着不像富贵子弟,但这周身的气度倒是有几分唬人。
心里顿时有点打退堂鼓。
但是此刻若是落荒而逃,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多少有点丢脸。
因此他脸皮紫胀,上前一步:“我管你知道什么……你……”
话未说半,忽而他动作话语皆是一顿,因见这年轻人忽然拢袖露手,露出那手指上的一枚扳指,这扳指正好映入那姓金的眼帘,那扳指他并不熟悉,可是那上面隐约的“蒋”字却让他汗流浃背。
蒋?蒋!不可能,不可能……但……万一呢?
惊疑的目光移向那年轻人的脸上,这年轻人看起来云淡风轻,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看得他冷汗淋漓,脑子里转着无数个想法:不可能……但是,万一呢?
此刻他色心贼胆之外的谨慎开始起作用了。他仔细打量着青年微眯的眼睛,全身的寒毛忽然竖了起来,一种仿佛第六感的恐惧攫住了他的心神,他大喘了一口气,情不自禁地软下了声音:“罢、罢了……”
那人淡道:“怎么罢了?刚才不是还欺男霸女似的要抢人么?”说着,他拢沈悫腰的动作紧了紧。
见他得寸进尺,这姓金的反而更觉得此人是蒋家人,若是装的,不会有这种得理不饶人的姿态,应该是想着早点息事宁人才对。
这样想着,他忍不住赔上了笑脸:“那你……您想怎么办呢?”
还换了敬称。
青年怀里的沈悫见这姓金的忽然服软,倒有几分稀奇,他此刻哭得发丝蓬乱,眼角还黏着泪,也没注意自己被人圈了在怀里,蹬着腿狐假虎威道:“道歉!!”
姓金的缩了缩肩膀,心想,他又没吃着,道个什么歉……
沈悫又想踢他,可是他被紧抱着不得脱身,距离又不够,没踢着,只踢到了一团空气,他横眉竖目道:“你说你想让我……那个……那种事都恶心死了,你不应该道歉吗?胡乱揣度……唔!”
听沈悫说“那种事都恶心死了”,抱着他的人挑了挑眉,忽然狠掐了一把沈悫的腰眼,沈悫腰一软,话尾的词语被迫成了一声短促的呻吟,他有些着恼了,回去瞪了眼这个隐形的登徒子。
“登徒子”冲他笑了一笑,他这一笑,沈悫不由得一呆,他发现这人笑起来嘴角还有个梨涡,随着脸颊肉在打着旋儿,这梨涡把他那张表情老气横秋而严肃的脸衬托得都可爱起来了,显得很有少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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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之琮:那种事和我做也恶心死了吗?
第12章 23
23
这姓金的最终还是道歉了事走了人,虽然道歉得不情不愿的。
沈悫见他前倨后恭,不免有几分困惑,细想一下也只以为自己以理服人,那姓金的人品低下被他感化,全然不知自己只是依仗了别人的势头。
看客们也三三两两离去了,而灰头土脸、膝盖流血的沈悫则是迅速扑过去看自己可怜的箱子。
沈悫心疼地细看着箱子的表面,见没有裂痕才大松一口气。
结果他一抬头,就见那刚救下自己的同学正无语地抱手臂看着自己,他一赧,也想起这人奚落他的“箱子里有什么宝贝不成”的话来。
讨人厌。
不过好歹他救了自己,感谢还是要谢的,于是沈悫道谢道:“谢谢学长救了我……不知道学长叫什么?改天我去登门拜访一下……”
沈悫谨慎地用了“学长”,他估摸这人比自己大一级,毕竟年纪摆在这呢。
这人一怔,面色逐渐古怪:“……你问我叫什么?”
沈悫也是一怔:“……学长呀,你、您难道是教授,或者是学导?还是,呃,你也是新生?”
这人死死盯着他,目光写满了不可思议,盯得沈悫一阵发毛,他咬牙切齿道:“你竟不认得……啧,算了。”
沈悫有点糊涂,他看着面前这人嘴巴张张合合数次,最后气恼地一扭头不看自己,不由得心里想,这人,别不是突发癔症吧……
好在癔症发了没多久,这人重新转过头对着他,硬邦邦地吐出一句:“陆疾容。”
“嗯?”
“我的姓名。”
沈悫低着头嘴里反复念叨着“陆疾容”,又抬起头问:“哪两个字?”
这位陆同学握住沈悫的手腕,把他掌心向上,在他手心比划着,带有薄茧的指腹蹭得沈悫掌心痒痒的。
沈悫随着陆疾容的动作一个字一个字念出了这三个字。
哦,原来是这三个字,真拗口。
……不过这名字很贴切,这人看起来就是喜欢疾言厉色训斥人的。
沈悫忍不住有点想笑,嘴唇情不自禁地咧开了。
陆疾容看着他傻笑,哼了一声,目光从沈悫的笑容移到了他的衣服领口。
……谁给他穿的衣服?领子敞这么大。
陆疾容盯了一眼那袒露的白皙的脖颈,越看越气,索性闭了眼不看了。
沈悫仰着头笑道:“你不问我的名字么?”
陆疾容心道,问个什么,他知道。但表面还是顺口道:“你叫什么?”
沈悫也照模照样地捉住陆疾容的手,摊开他的掌心,在上面画他的名字笔画。
“……”柔软微凉的手指在灼热的掌心画呀画呀,画得陆疾容喉咙一动,直盯着沈悫脸上颤颤欲动的浓密睫毛。
“写好了。”沈悫轻声道,“你认出这两个字了么?”
“……”陆疾容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