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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拧了拧满脑子不知道想什么的沈悫的脸颊,无奈地叹了口气。
沈悫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咬着唇期盼道:“那……你可以接受我吗?”
陆疾容盯着他的眼睛,没有回复他,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喜欢他?喜欢我?”
“……”沈悫被这个问题问得一懵,不解道:“你这是问得什么莫名其妙的问题呀……他是强迫我的呀,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强行把我圈禁起来的人?”
“至于你……你上进、人好、聪明、好看……我才喜欢你的,喂,你是不是其实是想听我夸你?”
……
陆疾容看着眼前叭叭儿的沈悫,心里不由得想,原来一开始就是错的。
一开始沈悫就给他判了死刑,所以后面他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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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在大闹蒋宅的时候(5-6)曾经对蒋之琮说过不想看见他的,也不想听他的声音。
伤了小蒋的心,他当时脸上是有那个骇人的疤的,以为雀儿不喜欢,于是当天就去了医院,结果就是眼皮上那块不好弄,等了好久才等到医生。
但其实当时雀雀被花瓶撞了哭了,他眼睛一哭就容易害起来,根本没看清蒋的脸
然后小蒋也因此会有一点点刻意不让雀看他脸的意思在。
小蒋其实后期也能感觉到沈悫对他抗拒,他又不知道怎么化解,于是就doi,他觉得doi的雀雀很乖……觉得雀雀说不定也会因此有点喜欢他,没想到完全不……
下面的小蒋会emo
第42章 75
75
沈悫察觉到陆疾容在走神,他在他眼前晃着手,让他回过神来,又忐忑不安地问道:“你……能接受我吗?”
他表面又凶又骄纵,其实内心还是极度不安的。
他觉得没有人能愿意和别人暗中分享同一个恋人,更何况那个“别人”还是蒋之琮,在青城,没有人敢对抗蒋之琮。
他努力瞪大眼睛,竭力把眼眶里泛出来的酸意憋回去,他不想再哭了,看起来像强迫人同意似的。
陆疾容嘴唇动了一动,他想,沈悫大概不知道,他的眼圈已经红了
沈悫直瞪瞪地看着他,表情又凶又怂,一副你不答应下一秒就哭给你看的样子。
“……”陆疾容叹了口气,心道他怎么可能不想答应呢。
于是他对着沈悫轻轻点了点头。
“我答应你。”
沈悫先是一愣,随后憋了半天的眼泪终于落下来了,他流着泪喃喃了几句,陆疾容听不清,搂着他凑过去听了,才发现他说的是“对不起”。
沈悫觉得自己确实要说对不起。
他一路紧逼,趁着青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逼他许下诺言,他把这个有着大好前程的年轻人一把拽下泥潭,让他与自己偷欢行乐,从此两人身负罪孽与惶恐,他们那些私下的缠绵永远见不得光。
沈悫在陆疾容怀里一拱一拱的,眼泪哭湿了他胸前一大片,嘴里还在口齿不清地说着:“你别后悔。”
“我不后悔。”
“你如果以后后悔了,我就和你鱼死网破,把我们的事情告诉蒋之琮。”
“……”陆疾容抽了抽唇角,定了定神道,“我不会的。”
沈悫仍不放心,他从陆疾容的胸膛里探出了自己红肿的眼,问道:“你不会移情别恋吧?”
“……不会的。”
沈悫:“那可说不好,你生着这样一对多情的眼睛,万一见着哪个比我更可爱、更好性儿、更漂亮的人,只怕是魂也要让那人勾去了。”
陆疾容深叹了口气,因为太过无奈,他都气笑了,他眼睛盯着那叽叽喳喳的小雀儿,极认真地看着他道:“我保证我不会,而且,这世界上没有比你更可爱、更好性儿、更漂亮的人。”
“……”沈悫脸红了,他偏头咕哝了一句“油嘴滑舌”。
得了保证的沈悫心情松快了一点,又认真嘱咐了许多:“以后咱们就是一对板上钉钉的奸夫淫妇了,要有做野鸳鸯的自觉性,比如说,人前人后都不要太过亲昵,难保蒋之琮在学校安个暗桩监视我,记住,千万别露馅。”
他说得口干舌燥,眼睛一横示意陆疾容递给他水,陆疾容端了给他,他大喝一口,结果呛着了,呛得直拍胸脯,陆疾容又帮他拍了拍背。
沈悫接着说了一大通,林林总总总结了一堆注意点,还说到了他的父母:“我爹那个财迷,当初其实是为了青城水利的一块地去找了蒋之琮,把我也给搭进去了……我爹和我姨娘,都被辖制在青城不得自由进出,进出还要和蒋之琮报告,去干什么、几天回来,为的就是牵掣我,因为有这个软肋在。”
然后他陡然压低了声音:“不过现在可好了,我爹最近在中城来往,中城有个高官想拉拢他、让他替自己做橡胶园的生意,那高官手里也颇有权力,蒋之琮也要掂量一二的那种,我爹便有些心动,想寻求那高官庇佑,他希望到时候也把我接过去……不过这些还需要筹谋……”
“而且我爹得人庇佑,我心里也落下一块石头,就是我日后再怎么样,也不至于牵连家人,不过你放心,就是不幸被逮住了,我也会拼了命保你……”
沈悫说着说着眼圈又红了,他爱怜地摸了摸眼前新鲜出炉的爱人,又亲了亲他。
“……”
被又摸又亲的陆疾容眯了眯眼睛,心道,他说沈万四怎么这些日子总去中城,原来打的这个主意。
不过沈悫和沈万四想错了,他要沈万四给他报告不过是为了确保沈万四的人身安全,暗中盯梢着护他,并不是为了牵掣沈悫。
他这些年身边只有一个沈悫,被关在蒋宅里。有人无法对他下手、亦找不到机会对沈悫下手,就可能会瞄准沈悫的家人。
再说了,纵然没有沈万四,他也能把沈悫留下。
第43章 76
76
絮絮叨叨的沈悫眼皮慢慢变重,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含糊不清,他本就困得不行,加上晚上做爱又累着了,心里揣着的事情又解决了,万事大吉,困乏顿时上身,说着说着直接头一点一点地伏在陆疾容的胸口上睡着了。
陆疾容轻手轻脚地把沈悫抱到床中央,又给他盖上被子,最后关了卧室灯、去了洗浴间。
他站在洗浴间里,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用手摸了摸眼皮上那道曲折的白痕。
他来青城大学读书自然不完全是为了获取学历。
中城上届总统换届,“阮宋之争”落下帷幕,阮为钦成为最终赢家。阮为钦是买办出身,自己与那老贼向来不睦,在阮宋之争中一直是隐形宋党,因而阮为钦上位后多方辖制牵涉他,明升暗降他在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