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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上孩子的。

顺德在一旁长叹一声,小心翼翼地望向殷岃。

殷岃的面?上看不?出表情,只是走到周窈窈身旁,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道:“无事?,来日方长。”

查出来这个结果后,袁大夫脸上的笑容不?再,他又瞧了瞧周窈窈的身姿,把?细绸放置在女子左右腿弯处和?脚腕处,细细地摸索了一番。

“怎么?了?”

袁大夫朝周窈窈扯出一个笑来:“无事?,这是老夫的独门手法罢了,二位还年轻,还有的是机会,不?必着急。”

说着,他收拾了东西,缓缓往门外走,要出门时,递给?了顺德一个眼神。

周窈窈正在芽春的服侍下低头穿上绣鞋,并未注意到。

顺德跟着袁大夫走了出去,见袁大夫神色郑重,一字一顿地道:“劳烦让男贵人单独来寻老夫,老夫有事?与?他说。”

言罢,他又朝里间看了一眼,强调道:“是单独。”

顺德神色一凛,立刻应下,转头回屋中找殷岃:“黄公子,外间来了封书信,急着等您过目呢。”

殷岃不?疑有他,大步迈出,却?见在拐角处,袁大夫正在等着他。

等殷岃上前后,袁大夫才低声道:“黄贵人,老夫想问一下,女贵人这些日子,是不?是用了避子的方子?”

第51章 凶手

殷岃一怔。

袁大夫接着道:“您身体康健, 女?贵人虽然有些孱弱,但先前应当是仔细调养过的。”

殷岃缓缓道:“对,她先前落水, 将养了些日子。”

袁大夫道:“那便是了, 老夫观她脉象, 不但无孕,反而还有不孕的迹象, 但身子又没什么毛病,仔细查看过女贵人的足脉后发现, 应当是药物所致, 再过些日子,就算是老夫也瞧不出来?了。”

“您适才特意让我小心着些,想来?是对女?贵人极为看重, 应当是不知此事, 故而老夫才将您请出,单独告诉您此事,也免了女贵人坏了情绪。”

袁大夫早年闯荡时, 也见过不少内宅阴私, 像这种事, 并不少见。

殷岃剑眉紧蹙, 眼眸里?厉色顿现,他沉吟片刻,又问?:“可否能估出下药的时间?”

袁大夫摸了摸胡须, 斟酌着道:“不太准确, 但是按照足脉情况, 大概应该是在一个多月前。”

一个多月前,那便不是掳走她的朵颜要伤她身子下虎狼之药了, 说不准,在他们宿在一起那几日,便有人给她下了药。

殷岃面色沉沉,朝袁大夫道:“今日多亏了您,接下来?几日,还烦您一道,帮她调理下身子。”

袁大夫连声答应:“您放心,应该的,应该的。”

眼前这位黄贵人来?求医时送来?的物件他大概瞧了一眼,远超过他寻常的诊费。

殷岃微微颔首,又转身抬脚,迈向适才出来?的屋内。

周窈窈已经穿好了绣鞋,听到动静抬眼看他,诧异道:“怎么了?怎么脸色这般难看?京中出什么事儿了吗?”

殷岃摇摇头,大步上前,将她纳入怀中。

他的怀抱又猛又急,周窈窈肺险些都被压到了,她轻咳了两声,伸手回抱住他:“皇上,到底怎么了?只是想抱我吗?”

男人没有回应,半晌后,她感觉到了自己?肩膀上的轻颤,是他点了点头。

周窈窈心尖一软,又拍了他两下,正想大着胆子去摸摸男人的头发?时,殷岃却?已经推开了她,站直身子。

“你今夜早点休息,朕要处理政务,许是无瑕得闲。”

“这般忙碌吗?”周窈窈睁大眼睛,他先前几次出巡时难道都这样?吗?日日不停转,还要忍受舟车劳顿。

殷岃“嗯”了一声,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先前咱们在村子里?的那些日子,你可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人?”

周窈窈困惑地道:“没有啊,除了村长那一家子,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能遇见什么人。”

她忽地紧张起来?:“莫非是那村长又被查出了旁的事?”

“不是,你先歇息,朕只是问?问?。”

殷岃说着,让芽春伺候周窈窈去盥洗沐浴,在袁大夫的家中住下,而他在看见二人进屋后便朝另一边去了,唤来?顺德吩咐道:“立刻飞鹰传书,命留在冀州的人排查倒卖河沙的那村长一家,有没有给周窈窈下过药。”

顺德闻言,面上怒色顿现:“居然敢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动手脚,不想活了吗?”

殷岃眉眼间也带了淡淡怒意:“她性子惫懒,不爱出门,每日接触的人除了那村子里?的,便是车队中的,今夜把?车队中的人挨个排查一遍,职位无论高低,全?部不准放过。”

顿了顿,殷岃望向顺德:“查完后同朕禀报情况。”

顺德应下,立刻去寻随行的禁军统领郑统领。

殷岃见他走了,抿紧唇瓣,自行回了袁大夫为他安排的书房之中。

面对那堆积在书案上的奏折,他却?完全?无心去看。

片刻后,男人重新起身,抬脚朝一间屋中去。

他没有命人通报,直接大步闯入。

“哎呀,何人入内!”

女?子怒斥道,当看清来?人面目是,怒气顿消,诧异万分:“皇上,您为何来?此?”

殷岃大步迈到她面前,冷声道:“朕一向对你还算信任,可没想到,你却?胆敢做出这种事来?。”

女?子的神情登时大变:“皇上何出此言?臣妾满门忠心,是万万不敢背叛皇上的。”

她虽这般说着,但指尖却?一直颤动,眼神也微有躲闪。

殷岃将眼前的一切都纳入眼底,冷笑道:“没想到,居然真的是你。”

他只是想要诈上一诈,毕竟在这个车队里?,最有可能接触到避子药的人,便是她了。

男人虽然面无表情,可声音,却?泄露出了几分按捺不住的愤怒。

杨贤妃忙拜伏于地,凄声道:“皇上,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与臣妾的家人无关!您看在臣妾平日对周才人多有照拂的份上,给臣妾一个全?尸吧!”

“你还有脸提她?她如何对你,而你又如何对她?”

殷岃正要唤人进来?,把?杨贤妃带下去严刑审问?,忽见杨贤妃惊疑不定地抬起头来?:“皇上,您说的,是周才人的事?臣妾敢用全?族性命起誓,绝对不曾对周才人动过半分手脚!”

她族人众多,又是世家,若真是她做的,以此起誓,也真是狠辣。

殷岃瞧见她的神色,眉头微蹙,眸色一冷,没有直接回答:“你觉得朕说的是什么?”

话音未落,外间就扑进了一人,毫不畏惧地挡在杨贤妃和殷岃之中。

杨贤妃忙去拽这人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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