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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陆野让我和你说。”苏慕云把牛奶递给小白,说这次纪明决给电影写的剧本被齐天接下了。我问是哪个导演,她说是陆野的师父——李松青。李松青这次居然抛弃了唐谊,选择了齐天,这倒让我比较惊讶。李松青李导,最有名的传闻是他捧出过两个三金影后和一个戛纳影帝。李克是他的儿子,《潜龙》和《飘飘何所似》之所以能拍出一致叫好的效果,背后少不得李松青给他儿子拉的资源班底。

甚至苏慕云这边也和他们搭上过关系,她母亲在八十年代是家喻户晓的女演员,拍过《大女人》和《凤翔》,都是有口皆碑的作品,父亲又是电影厂厂长,这样的组合,苏慕云从小就不缺乏优秀的资源,何况她长得像极了她妈妈,想进军演艺圈并非难事。可是苏慕云却选择了去USC读书,并且没选择主攻导演,而是剪辑,一种站在导演背后,默默无闻的职业类别。

她的意思是陆野这次会和纪明决合作,所以要事先给我打招呼。难怪陆野今天不过来,原来是怕我生气。其实我又怎么会因为这件事生气,他们是同行,抬头不见低头见,熙熙攘攘,皆为利益往来。大家都是要赚钱吃饭的,更何况纪明决在编剧上确实拥有极高的天赋。能拿到优秀的剧本,和经验老道的制作班底拍片,这样的好事多来几次,陆野迟早能独当一面,明年就拿奖也说不准。

管虞去墨尔本的一周,是我在齐天最放松的一周。陆野的剧组有场戏在齐天的棚内拍摄,我正想着要怎么躲开纪明决,去探班陆野和苏慕云,不知不觉走错了电梯层,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电梯已经关门了。我只好按下按钮、等在原地,站在十二层的地板上,我脚底像被针扎一样难受。

“林湛。”我的心脏像是漏掉一拍。他稳步走过来,还和我初见时一样,笑得温文尔雅。谢西是我现在最不愿意见到的人。我局促地低下头,想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喉咙却像被钝刀卡住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正好午休,一起喝杯咖啡吧?”谢西像没事人一样拍拍我的肩膀。

天台上,我接过谢西递过来的一罐咖啡。他问我比赛准备得怎么样,“真不好意思,那时候走得急。我叔叔找我有事,所以我回家了。”我摇摇头,谢西并不需要和我解释那么多,他没有那个责任和义务。他看我不说话,于是伸手要摸我的头。我下意识一躲,他的手抬到一半,又放下来。

我捏着那罐咖啡,尴尬地看着他。谢西喝了口咖啡,淡淡地说:“知道吗,林湛?你有时候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他似乎没有要听我回应的意思,继续说:“我爸妈也说过我,他们说我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做事情还像小孩。对待小孩,要非常耐心地等待。”谢西偏过头看我,眨眨眼,问:“你要我等你吗?”

我抬起头,和他对视。

谢西笑了,他把我手里原封不动的罐装咖啡抽出来,然后放在我头上,说:“别动!”然而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咖啡罐就倒了下来。谢西颇为可惜地说:“哎,都让你别动。”他把咖啡拿在手心里,也不知过了多久,用罐子贴我的脸,那上面有被他捂热的温度,我听见他说:“我要订婚了,林湛。记得吗?你还欠我一份礼物。”

“我想你来帮我拍照。”

第15章 友达

晚上九点,我还在齐天十三楼工作。

虽然现在已经没人会为难我了,可我也明显发现同事间相处不大自在。我把记忆卡从相机里取出来,插到电脑上,想为比赛选择一张合适的作品。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面前是玲琅满目的照片,看都看不过来,并不想在这时候接电话,于是把它晾在那里,想着一会儿回电。

然而我不接,这支电话就响个不停。这个点,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但我也不好继续打扰剩下的同事。“喂?”来电是一串熟悉的号码,管虞直截了当地说:“来霓虹,现在。”我犹豫了一下,思考着措辞,说:“管总,我现在已经下班了。今天和我妈说好——”管虞那边的背景有点吵闹,他似乎是走到一个安静些的地方,说:“我让管泽来接你。”

这语气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只好收拾东西,把记忆卡从电脑上拔下来,拎起背包往外走。“贱人。”路过门口,忽然听到卢盛玉这么说。他人坐在椅子上,轻蔑地看着我,语气带着嘲弄:“你以为你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他只是玩玩罢了。”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莞尔一笑。卢盛玉瞬间戒备起来,看样子是记住了我上次的那一拳。

我说你不觉得像个女人一样争风吃醋,很难看吗?你要是喜欢,那你就去追他,“告诉他你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告诉他你看他和别人在一起伤心欲绝。”卢盛玉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惊讶地问:“你、你难道不喜欢他?!”我越发觉得他这话好笑。管虞是谁?所有人都要喜欢他,被他看上就要感激涕零、死心塌地,然后跪下来谢主隆恩?我没理他,推门而出。

因为被他这么一拖,等我到霓虹的时候,已经晚了一些。我在路上给我妈打了个电话,说今晚加班,没法去看她,改天再说。老太太虽然失望,但是她以为我好不容易找到新工作,自然要以此为重,因此也没抱怨。我向她保证礼拜天一定去她家。

到了霓虹,管渊出来接我,引着我穿过走廊,去到一个特殊的包厢。这间包厢十分隐蔽,从外看看不出内里的任何东西,门口甚至有保镖守着,看到是管渊,这才开门让我进去。一进去,发现里面似乎比我想象得大。沙发上坐了一圈人,他人在正中心,左右两边是化了妆的男孩和女人。我扫了一圈,其中一个还有点眼熟,似乎是最近有新剧热播的某个小花。

有人看到我,偷偷笑出声。

我并不觉得自己这身牛仔裤配白衬衫有什么丢脸的,毕竟我才刚刚下班,是他自己非要叫我过来的,要丢脸也是丢他的脸。我平时上班也很忙,管虞把我喊来这里,又不会有加班费,我会来是因为我怕如果不听他的话,他又要威胁我。他今晚似乎心情不错,扯松了领带、衬衫挽到小臂,正在和一行人玩牌。

“过来。”他这么说,身边的人自动让出一个位置。我走过去,荷官托着筹码过来。管虞把手揽在我腰上,微微偏过头,视线还盯着牌桌,对我说:“选吧,赢了归你。”周围的人忽然起哄,其中一个面目俊朗的青年瞥了我一眼,然后开玩笑说:“管生,今朝唱哪出?”我不太懂他们玩的是什么,看起来是德州扑克、又像梭哈,也不知道盲注下的是多少,只好随便抓。

管虞顺手一推,说all-in,“贺总,跟吗?”那个说话的俊朗青年面色不变,仍然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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