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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游绕在两人周围。
江枭肄的眸光集中于一处,除此之外一切都不值得分神哪怕一瞬间。
“我的怀表找回来了么。”他的语气轻淡犹如梦呓,又好似恍惚的叹息。
江枭肄压在后颈的掌发烫到能感受到细致的纹路,指腹因长期搏击格斗长了薄茧显得粗粝,穿过她水漉漉的卷发紧贴发根抚触,顾意弦浑身僵硬,唇瓣被水润泽,“本来找回来了......”
“那就是没有。”肯定地打断。
江枭肄没给任何机会倾身吻了下来。
他的额头抵着她没闭眼,绒密眼睫下,蔚蓝波光折射进他藏匿暗涌的瞳孔。
顾意弦睁大了眼,与江枭肄的眼对撞。
他的目光极为矛盾,专注而混沌,炙热的焰堆烟熏火燎,蒸发润泽的水分,又冰冷的像兽类锁定猎物,吞骨入腹的缠绵。
热血涌遍全身,流经四肢,冲击手指尖和脚趾尖。短促的呼吸纠缠,她在这一刻真真切切感受到人工呼吸和吻是不一样的。
江枭肄的动作起初青涩笨拙,含着她的下唇,又含住她的上唇,浅尝辄止地舔了舔,接着强势而粗暴地撬开她的齿关,一路深入,夺走口腔和肺叶间所有的氧气,像报复般也要让她体会溺水的感觉。
装满鱼饲料的尼龙袋彻底打翻,热带鱼成群结队的游,鳞片反射的光让人感到晕眩。
顾意弦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地盯着江枭肄的墨绿瞳膜,狠狠咬下去。
他置若罔闻,继续。
她咬他的舌头,换来得寸进尺吮舐。
滚烫鲜血从唇齿之间漫溢,从死缠硬磨的下颌往下流,隐没入红裙,弄脏白衬衫。
江枭肄太高,坚实有力的手臂与水像座坚不可摧的牢笼,顾意弦半浮在水里逃脱不得,双手在他身体摸索游荡,想要找到某个关节挣脱反制。
动作却突然停止了,他从她的口腔中撤离,湿淋淋,血腥一片。
“江枭肄!”顾意弦气得眼尾泛红,一巴掌打过去。
江枭肄完全没躲,左脸硬生生直挨一掌,就像是为偿还他对她的无礼,用实际行动说抱歉。
他的胸口还在激越起伏,双目微微眯起,接着低头,下颌与挺直的鼻梁摩碰她肩膀的骨头,鼻端浊重的吐息积留在凹陷,激起温热的酥痒。
顾意弦缩了缩脖子,气息弱了几分,“你、你有病吧?”
他笑了下,嗓音暗哑,带着未平息的温度与潮湿水汽。
“价值互换才公平。”
“怀表与你,我选怀表你没拿到,不是么。”
第026章
心跳混乱不堪, 空气腥甜像黏糊糊的蜂蜜。
皮肤止不住生理性发烫,但顾意弦飘着的思绪冷静了,游戏再刺激把自己玩进去得不偿失, 况且顾家的养育之恩以其他方式也能报。
不清不白的吻就当作被狗咬了。她忽略脖颈耳垂间的燥热, 肿麻的唇, 扶着江枭肄的额一推,手撑池檐利落出水。
吊带裙贴合火辣曲线, 浑圆饱满的臀, 因起身动作收缩扩张, 因地心引力弹跳。
江枭肄挪开视线,有种原始的渴望卷土重来, 在体内倒转翻腾, 迫切地需要一根卷烟一瓶烈酒, 或别的什么来纾解。
“四哥, 人要做在能力范围之内的事, 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好运的。”
略冷淡的语气让江枭肄回神,同时洞悉到顾意弦话里更深层的言外之意。
指腹无意识蹭了蹭停有痛感的唇,他带着遗留的温度伸出了手。
顾意弦对求助不为所动。
童年经历或天性如此,顾意弦感情信奉利己主义, 深知自己的优势,足够的经济与绝对的美貌, 愉悦自己最重要,过去的人生除了顾檠这个纰漏,全都是游戏, 当然不能否认付出真诚投入感情, 可以更好沉浸,提高体验感。而江枭肄作为不可控的变数, 像一场突袭的风暴,顾意弦清楚感受到他既危险又迷人的吸引力,他的主动出击让她无法置身事外保持游乐的心态。
无法预知结果,所以不能再招惹,及时止损永远是最明智的选择。
“溺水后没力气。”江枭肄的语气听起来非常虚弱,就像刚刚强势入侵的人不是他一样。
“......”
顾意弦低觑着还泡在水里的男人。
江枭肄的领口与领带被扯乱,松松散散,锁骨、白衬衫上全是晕洇的血迹。
他用手背碰了碰有掌印的左脸,“再犹豫两秒,可就没人帮你查身世之谜了。”
她漫不经心地说:“世界上未解之谜那么多,不差我这一个。”
“小弦。”微妙的停顿,隔开,江枭肄继续下一句,“我应该能帮这两个字找回前缀。”
他看着她轻轻笑,异色虹膜氤氲了些水汽,像雨后的一片绿野,天空雾蓝浸没,每泛起涟漪便是一次悄然而隐晦的悸动。
顾意弦生硬地偏过头,伸手,一只手很快搭上来,她用力拉拽,他借力从水池撑起,站直双腿,行动轻轻松松。
“四哥恢复得很快。”她捋卷发边拧水,边朝他笑,眼尾勾翘嘲弄。
江枭肄动作微顿,若有所思,慢条斯理解开钮扣脱掉衬衣,“嗯,你也看到了,我身体素质还不错。”
不就是双开门,窄腰,几块硬梆梆的腹肌,又不是稀奇事,顾意弦瞥过去。
光滑深色皮肤散发着水涔涔,湿透的西裤贴紧大腿,处处轮廓清晰,新鲜强烈的男性荷尔蒙。
很辣。
“......”
哦。
正在这时,左边的阻断门开了。
裴瑞带着游乐园一批工作人员与蒲甘冲了进来。
“四哥!”
所有人滞住。
一男一女大半夜,浑身滴水、衣衫不整、斑驳血迹,古怪又暧昧的氛围里透出靡乱的色.欲。
江枭肄迅速弯腰,捡起地上的西装披在顾意弦肩头。
“滚出去。”
嗓音肃冷气场全开。
裴瑞和蒲甘同时抖了下,赶紧拉着被凶懵的员工背过身,哐地声关上门。
顾意弦不走心地说:“四哥,你刚刚呛了水,还是注意保暖。”
她揪起西装领,却被潮热的手掌按住,她火速避开接触。
江枭肄缄默而专注地整理顾意弦的衣领,然后站在面前垂睨她,很静,很近。
他的唇瓣还有她咬破的伤口,赤.裸健硕的胸前几道浅浅抓痕。
无不昭示刚刚经历过一场怎样的暧昧纠缠,室内愈发闷窒浮躁。
“四哥,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游戏该结束了。
顾意弦往后退了一步,不再看他,心口的热气在蒸烧,“刚刚的吻......”
“怎么。”
江枭肄的声音听不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