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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舞组的颁奖了。”
温臻也在此刻屏息。
两位主持人流畅英文回荡整片宴厅,大银幕上闪过古典舞几人的形象照与节选舞台照片。
名字念过‘温臻’二字时,她手心生出一片湿濡,心跳骤增。
深吸几息抬眸时,视野晃过一道熟悉身影,温臻秀眉倏拧,目光与前排席位上的周伽敏交汇。
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起,但很快主持人将最终名字念出,舞台无数射灯在一刹那尽数投向她的位置。
一时掌声不断。
温臻敛去不安,回握住文杉的手,捧裙起身,仪态端庄一步步越过人潮,向金光璀璨的舞台走去。
成百机位镜头纷纷对准这位东方美人,孔雀蓝流苏拖尾长裙,月匈部往下至腰身处,全以碎钻镶嵌成为亮片,裙摆流苏处的以银线织成,整条裙子都以纯手工缝制,而这样精巧的设计只会在走动时,令裙摆处散发若有似无的亮色。
尤其是胸前装饰处以鸢尾花点缀,脖间首饰是一串简单款式的珍珠项链,更是衬得她肌肤赛雪。
无论是款式,或是颜色,都似为她量身定制般,每一寸一厘都恰到好处。
今夜,她是全场最闪耀的钻石。
终于越过冗长台阶,踏上舞台阶梯时,裙摆擦过地面,温臻视线微垂,眼底情绪微闪,身后忽而笼过一道长影,熟悉的烟丝夹杂着柑橘气味漫向她。
身份悬殊的两人有了这样一番交集,惹得纷纷目光投来。
温臻睫尖微颤,视线映出男人深邃立体的轮廓,顶光浮过他阒暗的眼,他背身微弓,转了转指间戒圈,佩戴婚戒的那双修长大掌为她提起裙摆。
一抹蓝色流光自他指间穿梭,折过银白婚戒。
心在这一瞬猛的震动。
晏朝聿动作绅士十足,而在旁人看不见的另一面,长裙披帛之下,他一掌提裙,一掌抚过她腰侧。
那张俊脸将温和有礼延续:“温小姐,请。”
所有暗昧在这浮色尘寰中浪涛汹涌。
第43章
这一幕直接聚齐满场目光。
一位是今夜备受瞩目的古典舞金奖得主;
一位是今夜空降首排中心位的神秘金主。
两人的骤然交锋, 自然引得关注。
颁奖台上的射灯明亮如昼。
他们走到舞台中心时,女主持视线不经意地掠过女人裙袂与男人西裤交叠处,不过短暂的0.5秒, 又极快地以专业素养调整微笑,念完颁奖词后将奖杯转交晏朝聿。
“下面有请我们的特邀嘉宾——晏朝聿晏先生为我们的古典舞组颁奖。”
听见颁奖人是晏朝聿时,温臻□□心间微松,面对男人递过来的奖杯复又发紧, 视线相融那一秒,台下上千人化为一片黑幕,整个人间好似都溶于他炙热眸光中。
温臻暗吁一气,礼貌躬身去接晏朝聿手中奖杯。
指腹短暂相触,国际式的相拥礼节。
晏朝聿微俯身面向观众的手持以绅士,而内侧那掌稳稳落在她腰下, 将拥抱相嵌。
于人声鼎沸中,他嗓音压低:“恭喜温小姐。”
雪亮灯光将她浓睫衬得根根分明, 温臻侧头时下巴在他肩上轻点一下,旁人看不见的一侧,她梨涡浅浅:“谢谢。”
拥抱只能维持短暂三秒。
一番领奖感言后, 温臻一手捧奖杯, 一手提裙,背脊挺拔地迎着掌声热浪而前行。
后半场,晏朝聿坐回首排中心位,搭着腿,意兴阑珊地凝过台上形形色色的各国舞者,指腹有意无意摩挲几转婚戒。
身旁围坐着的几位投资方老总, 眼观鼻鼻观心,顺势搭话。
“之前听闻晏总新婚, 原来是真的。”
晏朝聿俊眉微抬,态度不置可否。
“倒是我们消息太慢,还未恭喜晏总新婚快乐,不知晏太太此次怎么没有与您一道来瑞士呢?我们也好做一做安排。”
其中一位是曾在京创业,后转移资产至欧洲的老董闻言一愣,接话笑说:“晏先生新婚,为何之前不曾听老爷子提起?未免也太低调。”
晏朝聿勾了勾唇:“她不愿张扬,且由着她。”
这话里话外露着一种‘等她愿意时,再将我公开’的宠溺意味。
都是商界老狐狸,谁又能听不懂这意思。
再细观回想,这位自见面起,指间婚戒从未离身,但再细想方才那一幕,为一小姑娘主动提裙又算怎么回事?
他们这圈子的婚姻,细细想一想,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
晏平山是什么样的人,凡有机会接触的,谁又不知那位心思多深,首尾联想一番,左不过答案便是这位晏大公子的新婚妻子虽是联姻,但也有点感情。
然而,这份感情也并不耽误,他眼中途径旁的美人。
京市晏家可从未出过痴情种。
众人闻声淡淡一笑,只谄媚恭维道恭喜晏总喜结良缘,晏太太好有福气。
晏朝聿对此只敷衍颔首,注意力只在暗下许久的手机屏幕上,台上又过一轮颁奖,黑色屏幕在台上射灯晃过台下那瞬,倏地一亮。
晏朝聿复又低目,视线掠过那行消息时浮起一丝笑意,继而起身掸了掸西装领带,长腿一迈先行离场。
推开会员通道雕满暗纹的鎏金大门,整条长廊壁灯温黄。
门阖上,附近几排壁灯感应亮起,照亮男人挺拔清峻的身形,温臻靠着雕刻玉兰的汉白玉扶梯处,回眸看来,对上光源下轮廓愈渐深邃熟悉的一张脸。
“怎么约在这?”晏朝聿轻挑一笑,走近她:“跟偷.情似的。”
温臻心想,也不知是谁威逼利诱的。
正想着,便被他捏住下巴往上抬,视线交融,她眼底潋滟胜过灯光。
这条通道的冷气开得很低,温臻肩上微拢的披帛约等于无,任由冷气拂过裸露皮肤,唯有他身上体温暖过几分。
温臻咕哝回答:“只有这里没别的人。”
温臻担心被人看见的这点小心思全写脸上。
晏朝聿看了她几秒,手指抹向她嫣红嘴唇,刚要去擦她唇上溢着脂粉香气的口红,便被温臻制止住,她嗔声:“一会儿还得见人呢,你不能擦。”
晏朝聿看了她一瞬,略颔首,又问:“是不是也不准亲?”
温臻想到他在这方面从来不是点到即止的人,亲狠了肯定要补妆,硬着头皮低声说是,又补一句:“补妆很麻烦的……”
听见这个答案,晏朝聿剑眉微蹙,略偏首热息尽数洒向她颈侧,视野稍敛,便见那片雪亮皮肤生出细小颗粒,灯影笼下的阒眸里霎时漾开一片笑澜。
“怎么这么敏感呢。”
温臻胸臆微澜,听得脸上发热,背脊抵着微凉扶梯,抬手去捂他句句浮浪的唇。
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