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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说得有多真情实?感信誓旦旦,后来违约毁诺时就有多冷酷无情。

所以,她也只多问了他一次,确认了他的心意后就答应了他的请求。

即便,她清楚的知道这个人是喜欢着她爱着她的,可是拒绝她的人也是他。

往事已矣,只要?还活着,人就要?往前走往前看。

她如是,他亦如是。

第40章

这场故人重逢持续的时间太长?, 等桐花从三楼下来,左莹陆黎左寒据说都已经回了家,至于欧阳老先生和?萧庭, 则一直等到了最后, 似乎非要等到一个结果不可。

“阿姐!”萧庭上前叫人, 他不着痕迹的看了后面的薛慎一眼, 低声问道, “阿姐你还好吧?”

“我能有什么事?”桐花笑道,“你怕什么,陛下又不是什么豺狼虎豹, 只是故人多年未见,叙旧的时间长了一点而已。”

萧庭心说那可不见得, 陛下现?在圣心难测, 整日一副没多少人气儿的静水深流模样, 让人惧之畏之又厌之, 他是很不乐意自家阿姐再和陛下牵扯进什么感情漩涡的。

“先生, ”桐花和?欧阳勋打了个招呼, “搅扰了你今日和?陛下原本的安排,下次有机会我一定补上。”

“不是什么大事,”欧阳勋摇摇头, “小事一桩, 将军何必和?我客气,咱们这么多年的故人情分,可不是在此?时瞎客套的。”

被老先生称呼为“将军”, 桐花眉梢微挑, 目露笑意,“我不过是和?先生虚伪的客套一下, 您老还当真了,眼前也不过是在陛下面前做做样子?罢了,省得陛下哪日突然想起来,要在您面前念叨我两句。”

欧阳勋就觉得沈颂这小混蛋说话不中听,但也因为这番话打岔,让他之前沉凝的心情淡了些许。

他再去看眼前这两个年轻男女的表情,只觉得一个比一个平静,窥不出半分异样,反而越发不好把握。

但至少,现?在应当是无事的,多少算是安慰了老人家的一番劳碌操心。

“陛下,我和?弟弟就先告辞了,”桐花对薛慎道,“他日有空再见。”

薛慎点?点?头,“夜风凉,早些回去。”

“好。”桐花抬手?一礼,干脆利落,不复之前半点?闺阁气,就这样带着萧庭出了如意楼。

外面禁军侍卫依旧守得严,两人正准备上马车,冷不防旁边传来一句轻轻弱弱的“姐姐”。

桐花抬眼看去,刻着左家徽记的马车不远不近的停在那里,借着车身遮掩,三个年轻人皆目光灼灼的看了过来。

左莹自然是最着急的那个,陆黎看起来也很担心,只是双唇紧抿情绪不外露,一双眼睛里蕴满了焦灼不安,至于左寒,情绪起伏甚大,神情复杂得难辨喜怒。

所幸,他也是桐花最不在意的那个。

小姑娘和?新看中的小酒窝都是要安抚一番的,于是,桐花和?萧庭上前,同人说话。

“姐姐没?事吧?”左莹焦急的问,“禁军突然就封锁了如意楼,将我们扣押在包厢内,虽然什么都没?做,但也半句内情没?有透露,我有些担心姐姐。”

“不用担心,没?什么事。”桐花笑道,“只是今天意外见了一位故人,对方身份贵重,出行?皆有规矩,所以行?事大张旗鼓了一点?,辛苦你们受了点?惊吓。”

她?视线在左莹和?陆黎身上扫了两圈,轻声笑道,“这次是事出意外,没?让你们尽兴,等过两日我做东,咱们再聚一次,到时候给你们看点?新鲜玩意儿,也算是小小的弥补一下今天受的惊吓。”

左莹惯来是很好哄的,只要姐姐说没?事她?就信,更何况,她?对桐花,历来就有一种谁都动摇不了的盲从与信任。

从前左寒看着这些只觉碍眼,但今日过后,他才明白?自己才是一叶障目大错特?错的那个人。

萧庭侧了下身体,挡住左寒看向自家姐姐的视线,无论是言语眼神还是姿态都极不客气,“看什么看,没?看过漂亮姑娘?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左小将军!”

左寒和?自家阿姐不对付的事情萧庭心知肚明,更别?提当年还有左老爷子?扯得一桩乌龙婚事,自那之后,他看这个人更是极不顺眼,是属于平日里不小心看见都觉得晦气的程度。

今天遇上那是没?办法?的事,他掩饰了形容,旁边还有个左莹打圆场,才勉强平安无事的相?处下来。

但阿姐今日见了陛下,左寒但凡只要多问陆黎两句,以他那不算太傻的脑袋,就能猜到阿姐的身份,眼前再摆出这副相?见恨晚的姿态,没?得在那里膈应人。

别?说萧庭记性没?那么差,就是他真的记不住事,也没?那么快忘记之前左寒对自家阿姐是什么态度。

那副生怕别?人别?有用心算计国公府攀附左家人的做派,真是看了就让人生厌,所以这会儿,他是半点?不打算遮掩了。

左寒觉得眼前这青年的声音有些耳熟,但他和?萧庭并?不算熟悉,所以也没?听出来,只是觉得这个所谓的弟弟碍眼又碍事,因此?态度也算不上好,“你又是什么人?凭什么来置喙我的事?”

“我倒不是什么人,只是一个看你不顺眼的人罢了。”萧庭冷声道,“再用你那双招子?看一眼我阿姐,我就挖了你的狗眼!”

萧庭不止敢于放狠话,动起手?来也毫不含糊,他三拳两脚逼退左寒,两个年轻人就这么在方寸之地你来我往的动起手?来,动静半点?不小。

“姐姐!”这是担心的左莹。

“沈姑娘!”这是着急的陆黎。

“没?事,年轻人练把手?而已,”桐花淡淡道,“我弟弟很有分寸,不会伤筋动骨的。”

至于左寒有没?有分寸,受不受伤挨不挨揍,可不是她?要操心的事了。

更何况,就一个左寒,也不值得桐花从左莹那里爱屋及乌,她?历来是不喜这位小将军的,两人天生不对盘,从前是,现?在依旧是。

桐花懒得看那场粗拳笨脚,转过身去和?陆黎说话,“今日陆公子?遇见的那位,是我的一个旧友,当时相?遇有些突然,对方说了两句玩笑话,但实则,那位对陆公子?并?无半点?意见,若是有,也只是对我,和?你并?无半点?干系。”

“所以,陆公子?不必因对方的态度萦怀于心,日后该如何还是如何。”

陆黎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天真之人,尤其今日那一句“主上”,让他清清楚楚的明白?了那位公子?的身份。

当表兄左寒问及他时,他一字不漏的复述了那位的话,然后换来表兄失魂落魄的僵坐在那里许久。

后来离开,也是表兄先提出来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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