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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昏君样。”

“看出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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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47

◎汤还没关火◎

47

因为在水里扑腾得太欢, 孟葭的胳膊酸了一晚上。

钟漱石侧躺着,给她捏着酸痛的肌肉,“被浇了透透的一身水, 还得伺候你。”

孟葭把手架在他身上, 不停翻着ins, “谁要你老是忽悠人的。”

她说话时, 眼睛都盯在屏幕上, 一刻不转的。

钟漱石说,“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儿, 像什么?”

孟葭还是懒懒散散的, 睡裙的肩带都滑下来, 也没反应。

她茫茫然问,“像什么?”

钟漱石敲了下她脑门,“抽大烟的。就差搬张案板, 给你点盏灯了。”

孟葭扔了手机, 把毯子往上拉了拉,规矩地躺下来。

她遮着半边脸问,“这样呢,是不是犹抱琵琶?”

钟漱石撑着头, 手指绕着她的长发,“会弹琵琶?”

孟葭的头埋进他臂弯, “不会, 但我会吹长笛,拿过奖。”

“没想过要考艺校之类的?”

钟漱石能想象, 十五岁的小孟葭站在台上, 穿白色的礼服裙, 脸上是那副严阵的神情, 小大人一样可爱。

她摇头,“外婆说这些东西,闲时陶冶性情就够了,我也不是这块料。”

“你外婆把你养得很好。”

孟葭的声音低下去,“嗯,她吃了很多苦,因为我。”

想到外婆,她心里又是一阵羞愧。

要是老人家知道,自己瞒着不肯回家,不是因为学习,而是为钟先生,不知道要怎么难过。

明明出来前,她还答应外婆,不再和钟先生来往,可谁都料不到,一步步的就到了今天。

她沉默了一会儿,“那你呢,你本来想干什么?”

“在柏林,继续研究晦涩的哲学,也许带两三个学生。”

钟漱石语气踟蹰,不知道想起什么,也许是留学那两年,不被打扰的岁月。

孟葭点头,“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像个学者,很浓的书卷气。”

那时她就想,他应该是个哲人的,在孕育文明与知性的校园里,和学生们促膝交谈。

但无从选择,也没办法更改的家世,把他打磨成一个沧海横流的商人,衣上征尘杂酒痕。

他不信,“胡说,你那个时候,坐在你外婆身边,都不敢看我。”

“哪有一见面,就总盯着客人看的,多不礼貌。”

钟漱石哼笑了一下,“你现在也不大看我。”

孟葭翻身起来,盯住他的眼睛,“我怎么没有看?”

钟漱石伸出只手,一下下揉捏着她的后颈,“嗯,你看,我给你计时。”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

还没有数到五,孟葭就俯低下去吻他,她宁肯做这些,浮于表面的亲密举动。

好过原地待命的,看着那些破绽百出的爱,潜伏在内心深处,快要生长出绿苔的情愫,从眼睛里跑出来。

后来有一年,情侣间对视十秒的小测试,在网上火起来的时候,孟葭总是会想到这个夜晚。

然后深吸一口气,停下手上正进行的功课,静静发一会儿呆。

她是五秒都不到的人呐。

快到七月中旬,孟葭才拖着行李箱回了家。

她到的时候,太阳都已经落山,张妈一锅鸡汤从早吊到晚,熬到骨头都拆架。

孟葭端着一小碗热汤,坐在厨房里喝,舌头都被烫麻了,还递给张妈说再来一碗。

黄梧妹摇了摇扇子,靠在旁边看她,“你在学校冇汤饮啊?”

她接过来,又吹了吹,“汤是有,张妈独一份的手艺,那就没有。”

黄梧妹笑说,“期末考试怎么样,笔译过了吗?”

“第一咯,我书翻好几遍的人,三笔出成绩好慢的。”

孟葭吸着汤回,滋溜滋溜的,惹得张妈发笑。

她在家里住了一个多月,为了避免外婆起疑心,手机一直都放在房间里。

为此,经常错过钟漱石的电话,都是到了半夜,做贼似的把窗子都关好,再给他回过去。

有时候很晚了,钟漱石那边还喧哗着,一听就知道,身边综了一帮公子哥。

孟葭也催他,“还不回去休息吗?不上班啊。”

钟漱石抽着烟,长吁短叹,“我都失眠多久了,一个人住,床都冷冰冰的。”

她好笑道,“以前你不是一个人啊?现在就不行了。”

他搭了腿坐着,朝外边吐一口烟,“见笑,以前是没尝过味道。”

孟葭听他的声音,打烟酒里浸出来的粗粝感,就猜得出,他现在是一副什么样子示人。

不管在多么吵嚷的环境里,钟漱石安静坐着,手边燃一支烟,身上总有种不问红尘的清绝。

孟葭只好说,“我很快回去了,好吗?”

他一咏三叹的,“不好也得好啊,我们遵纪守法一良民,也不能去抢人。”

“......”

她有时候也陪张妈去买菜,走到海鲜市场,还没进去就先捂住了口鼻。

孟葭连忙说,“我还是在门口等你,这味道冲鼻子。”

张妈笑,“你现在讲话,越来越像北京人了,也更娇气了。”

她站在市场门口,怅然若失的想,究竟是怎么变成这样的?都是被他惯的呀。

孟葭是八月底回的北京。

订了最早一班飞机,她想赶回去,给钟漱石过个生日。

他的生日是八月份的最后一天。

孟葭在电话里,告诉钟漱石她订了二号的机票,他也没疑心。

所以下午出机场时,也就没人接她,孟葭赶时间,直接打车到了西郊。

北京不如广州那么热,但空气里的干燥,让孟葭觉得脸紧绷绷的。

园子里站着两个阿姨,她们分散开来,在清理湖面上的落叶。

孟葭冲她们笑一下,也不必问关于钟先生的事,因为谁也不知道。

她放下行李箱,先去二楼冲了个凉,找出条睡裙来换上。

不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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