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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这边,过生日什么繁复规矩,孟葭是一碗寿面就够,太难办她也不会。
孟葭先订了一个小蛋糕,送达时间选了晚上六点。
随即,她站在厨房的中岛台边,开始准备起煮面的配菜。
冰箱里材料不少,孟葭选了几样切成丝,有黄瓜、胡萝卜和芹菜。
孟葭放下刀,给钟灵打电话,跟她打听寿星的行程。
她接了,只是声音很小,也没像往常一样,嬉皮笑脸叫二嫂。应该是有长辈在身边。
“孟葭,怎么了?”
她顿了顿,“喔,没事。想问下你和你哥在一块吗?”
钟灵说,“在,今天他生日,我爷爷说虚岁三十,也算正日子。非要大办。”
其实场面不算很隆重,他们这样的门户,也不可能真敲锣打鼓。
只是借生日的由头,和本就亲近的那几家,再加深一下感情。
孟葭有些失落的,“那他今天,肯定没时间了?”
“看宴席什么时候散,有事啊?你不是还在广州吗?”
她若有若无地嗯了一声,“没别的,我想跟他说句生日快乐。”
钟灵嗐了一句,“还以为什么大事,一会儿我帮你说!”
“不用,我晚点再给你电话吧。”
孟葭放下手机,定了定神,仍旧切她的菜。
就算钟漱石不吃,她自己也要吃晚饭呀,煮个面又不费事。
但心事重重的,孟葭一下没注意到,食指切了道口子。
她忙拧开水龙头,放到凉水下冲了一会儿,含在嘴里去翻医药箱。
晚宴开始前,钟漱石换好了衣服,坐在休息室里,外头往来恭贺声,不绝于耳。
他扯松了领带,从桌上摸了包烟,身体往后倾倒,散漫地靠在椅背上,抖出一支,偏过头点燃。
室内冷气开的很足,他只抽了一口,冷白腕骨就搭在椅子扶手上,由它静静的烧灰。
钟灵也趁机进来,她穿了条粉色蓬蓬裙,衬得皮肤更白了,看起来像个高中生。
她用手掌扇了两下,“总抽什么烟?难闻死了。”
钟漱石掸下烟灰,挑眉问,“有谁请你进来?”
钟灵好比拿了尚方宝剑,“您要是这个态度的话,我就不帮你的心尖子,也就是孟大美人传话了。”
“她有什么话要你传?”
他吁口烟,吊起一双眼睛,目光深沉的,唇线抿得很紧。
钟灵撑着手坐下来,“当然有,今天不是你生日嘛。”
她喝了口水,还没咽完就说话了,“你也是的,那么抹不开面儿啊?就让孟葭早点回来,又怎么了!”
钟漱石斜她一眼,“一个大男人,为过生日这种事开口,像什么话。”
这头话音刚落,他伸长手臂,把烟送到水晶缸边,敲了敲。
就看见沙发那端,钟灵从背后拿出手机来,她说:“听见了吧孟葭,他不要你给他过生日,还说不像话。”
孟葭长长的,托着尾音,哦了一声。
钟漱石这才抬头看人,不自觉的弯唇角,在烟雾里眯了一下眼。
他招了招手,“拿来。”
钟灵老老实实递上,“给,先说好,孟葭本来是找我的。”
钟漱石没理她,直接发话,“不是说二号回来吗?”
孟葭盯着那锅豚骨汤看,砂盖突突直跳,“那我就不能骗你一次嘛。”
他勾起一侧的唇,笑了下,“就那么记仇啊你。”
孟葭问,“你今天是要住大院,不回来了吗?”
钟漱石立马瞪钟灵,“这是谁告诉你的?没有的事。”
钟灵忙摆手,“我只是随口胡猜,她非当真的。”
孟葭忍住了笑,她八分故意,“那你就会回家咯?”
他抬手看一眼腕表,估摸着时间,“可能还要等久一点。”
她打了个哈欠,“看我心情,也许先回学校。”
“敢!”
钟漱石挂了电话,把手机扔还给钟灵,问客人都到了没有。
钟灵接稳,“你干嘛?现在就迫不及待的,要走啊?”
“走什么走?都没开始。”
钟漱石说着,边往门外去了,立在钟文台身边。
老爷子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正在和吴骏的父母说话。
他爸爸是新贵当道,前几年都还默默无闻的,一下子提到了要职。
包括吴夫人,年逾五十的容貌,也如三十好几一般精致,连眉梢都透着精明气。
钟文台起身说,“好了,人都到了,进去用些便饭。”
钟漱石对吴家人点点头,扶了老爷子进门。
跟在身后的吴骏,被他爸爸训了句,“你外头那个女朋友,非谈不可是吧?”
吴骏啧了一声,“您怎么又来了?不说好了,结婚前,我会处理掉的。”
他爸瞪着他,“你最好给我处理的干净一点,别留什么祸患。”
“放心吧,她也不是惹事的人,听话着呢。”
这顿饭一直吃到九点多。
钟漱石左推右挡,还是架不住众人盛情,被灌了不少的酒。
那些公子哥们,都是擎小儿跟着大人,在酒桌上泡大的,劝起酒来,真叫个招招见血。
等送走了钟文台,他才上车,往后座上一靠,吩咐老孔,“回西郊。”
孔师傅刚从园子里出来,“是,孟小姐都来好久了。”
立秋后,夜来风凉,钟漱石虽是酒酣耳热,被冷风一扑,顿时也清醒了不少。
他扯开领带,伸手捏了捏眉骨,“她一直在做什么?”
老孔摇头,“不知道,我出来的时候,看见她在煮东西。”
钟漱石哂笑了下,她一个推倒油瓶不扶的人,会做什么菜?不把手烫着就谢天谢地了。
他下车的时候,孟葭那锅高汤才算功成,按照菜谱说明,她是严格把控了时间的。
她揭开锅盖,拿大瓷勺搅了搅,白稠鲜浓的汤底,正好拿来煮面条。
孟葭换了餐勺,刚舀起来,准备尝一尝咸淡。
腰上蓦地被人环住,她吓一跳,差一点拿不稳勺子。
钟漱石把头埋进她颈间,深嗅这股久违的腻脂香,“那么贤惠啊?”
她闭眼,颤抖着睫毛,“别说早了,万一很难喝呢,收都收不回去。”
“不会。”
太久没做此类亲密的事,孟葭心口怦怦跳,脸一下就烧起来,她拿手托着勺子转身,“正好,你喝一口,看咸吗?”
钟漱石依她的话,尝了一下,“我觉得淡了,要不你喝?”
他捏着她的手腕,改送到她嘴里,却在孟葭张嘴的瞬间,挪开了勺子,低下头含吻住她。
“叮哐”一声,那把银质餐勺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抗议。
钟漱石吻得很凶,揽着她腰的手也用力,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
孟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