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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架不住,浑身脱力,伸出去推他的手,也软绵绵的,像是在欲拒还迎。
他把人抱到中岛台上,乳白的吊带睡裙半剥半褪,松松挂在孟葭肩上,像一支被掐断花心的玉兰。
“汤,汤还没关火。”
等到钟漱石吮弄得够了,终于放开她的唇时,孟葭元神短暂的归位,才想起来看顾她的汤。
但他就像没有听见,只管细细吻她的脸颊,一阵清泉般的酒香,微风般拂面而来。
孟葭手往后撑着,浑浑噩噩的闭上眼,喉中低吟如拨乐。
仿佛绣幕湘帘之中,有急管繁弦,奏出清妙之曲。
弄乱了弦的人,不顾一切地往前推进着,山崩玉裂。
到柳树梢影朝了西,月华生明时分,孟葭一双嫩白脚踝,才从冰凉的大理石台面上,吊着垂了下来。
她无力地抵上钟漱石汗湿的肩窝。
他闭着眼,捱受着那股快要冲出胸口的,剧烈的心跳。
钟漱石低下头,蹭着她的脸,自嘲地笑,“太久没做了,有点失态。”
不是有点,简直跟个没轻重的小伙子一样,太激进。
满满一锅汤,到最后只扑腾的,剩下了三分之一。
钟漱石平复下来,第一时间关了火,见孟葭瞪他,一脸做错事的样子,“我明天赔你?”
孟葭懒得跟他生气,“也不用,给你煮面,这些应该够了。”
她挽好睡裙肩带,走到砂锅边,刚碰了一下就钳耳朵,太烫了。
钟漱石走过去,拿了块餐巾,“还是我来。”
孟葭指挥他,“放这儿不要动,我去洗个澡。”
钟漱石轻佻地笑,“一起?”
孟葭用实际行动,回了他一个大写的拒绝,她直接跑开了。
等她洗完,再换了条鹅黄睡裙下楼,那锅汤还没有凉。
孟葭扭开火,下了一圈拉面进去,煮了七八分钟就捞起来,再把切好的配菜码上。
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但这个五颜六色的卖相,看起来很不错。
钟漱石系了浴袍,坐在餐桌边,就是这么评价的。
他刚要吃,孟葭又说等一下,“冰箱里有蛋糕,你先许愿。”
钟漱石放下筷子,小姑娘仪式感还挺足。
孟葭把蛋糕放到他面前,关了灯,给他点上蜡烛,“好了。”
但他从来都不做许愿这种,全图心理安慰的多余动作。太俗。
刚才在宴会厅里,也有人起哄吹蜡烛,钟漱石一个眼风扫过去,立马噤若寒蝉。
在座的都知道他是什么性格。
钟漱石有些为难的,屈起手指,挠一挠眉心,“要不你许,我听着,然后替你实现。”
她摇头,“不行,这是你的生日,该你许。”
“好,许一个。”
“嗯。”
钟漱石忽然来握她的手,“那就有劳孟小姐,再陪我过四十岁的生日。”
太像玩笑的一句话,却被他郑而重之的,说出了请求的意味。
孟葭慌了神,被他虚拢住的掌心,不自觉抖了一下。
怎么是这么个长久的心愿啊。
“你还没看我、我要送你的礼物。”
她抽出手来,起身避开了他,去茶几上翻东西。
钟漱石一双眼睛,在她转身时变得黯淡无光,哪怕灯已大开,水晶吊灯的白光漫射在头顶,却照不亮他的眼眸。
孟葭的肢体表现,把她一再逃避的内心,展露的一览无余。
那是他第一次意识到,这段关系,不管他愿意或是不愿意,到最后,都引申出挟恩以报的歧义。
【?作者有话说】
今天有点忙,更晚了一点,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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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48
◎还抽上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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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葭一溜烟似的, 匆匆忙忙跑到茶几边,一个不小心,膝盖磕在了桌角上。
她本来心虚得不行, 忍着疼, 不敢喊出来, 也没胆子去看钟漱石的脸。
不难想象, 他那么通达的一个人, 看清她这点晦暗不明的心思后,会是一副什么表情。
钟漱石到底稳重历练, 不过几分钟, 略微失落地笑一下, 已平复了心境。
她身上背着那么沉的枷锁,又有妈妈的事做前车之鉴,会迟疑、恐惧, 都应当。
他看孟葭磨磨蹭蹭的, 估计是怕了,才犹豫着不敢到跟前。
钟漱石先叫她,话里带一点无奈的宠眷,“还没找到啊?藏这么牢。”
“拿到了。”
孟葭悄悄揉一下腿, 若无其事的,拿着个深蓝色的盒子, 坐下来, 推到他的面前。
“你打开看看。”
她撑着下巴笑,仿佛刚才那些不愉快, 统统没发生。
钟漱石是个很好的戏搭子, 不想逼得小姑娘太紧, 也乐意妆点一出太平盛世。
他两根手指夹住丝带, 轻轻一抽,这么个简单的动作,被他做起来,也有风月无边的潇洒。
盒盖被打开,里面斜着一只金色的打火机,和他之前丢在她寝室的那个,外观样式都很相近。
孟葭拿起来,刮亮火苗,笑说,“我找了很久,后来托了同学,在香港买到的。”
钟漱石低头瞥了一眼,口吻淡淡的,“怎么会想到送我这个?”
她拉伸僵直的后背,“那次在山上,不是把你的打火机丢了嘛,我一直想还你。”
他在手里掂了掂,分量不轻,“你从哪儿来的钱?”
孟葭说是和他在一起,但在这上头,从不肯收他一丁点好意。总说自己的钱足够用。
她云淡风轻的,“在家的时候,两个学姐带我做了个翻译的活儿,分了我几千块。”
孟葭不提自己熬了几个大夜,为了多赚一点钱,把编辑和校对字幕的工作,全揽在自己身上。
第二天早上,还得若无其事的起来,像往常一样,在院子里背单词,陪外婆吃早午饭。
钟漱石忽而沉默下来,眼神匀净而平和的,安安静静的注视着她。
孟葭抬头,撞进他的视线里,只对视一会儿,脸颊隐隐发烫。
她垂眸,声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