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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向讨厌别人抽烟,连她哥都不行,还跟孟葭她们感慨过,好在秦文不抽。
钟灵走到他身边,“你怎么,还抽上烟了?”
秦文转过去,喝了杯水,“没事,刚有客人来了,给你送东西,他拿了一支给我。”
她摇摇他的手臂,“你有心事啊?笑一下嘛。”
秦文放下杯子,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知道我不会笑。”
钟灵拍一下他的脸,“没关系,你会帅就可以了。”
“你就喜欢我这张脸啊?”秦文说。
“当然不是,我还没肤浅到这份上,好吧?”
“那你看上我什么?”
秦文在心里说,我何德何能,能得三小姐的青睐。
钟灵来抱他,“我没见过比你还一根筋的人,真的,有时候都怀疑你读书读傻了。”
他也紧紧的抱住她,拼着最后一点气力,压住眼底的热意。
她放下包,到处看了一圈,“孟葭把佳佳接走了?动作很快嘛她。”
“接走了,你看还有什么要收拾的,我去买点东西。”
秦文躲开她的视线,拿上外套,径直出了门。
钟灵捧着杯水,接到孟葭打来的电话,“喂?”
那边说,“你回家了?我想问下佳佳它,会自己去洗手间吗?”
她声音很轻,“会,你把门打开就行,它很聪明的。”
孟葭听出不对劲,“你怎么了?哭啦。”
钟灵说不上来,“没有,我觉得秦文有点,讲不好,反正怪怪的。”
她说,“不会啊,我去的时候人挺好,你看他哪儿不对了?”
“可能我多心,他刚考上单位,大概太累了吧。”
孟葭宽慰她,“安心出去玩几天,别想了。”
钟灵又换了副口吻,“你呢?不跟我哥出去度假。”
“他没说,我看在家待着挺好,就不折腾了。”
孟葭挂了电话,她的当务之急,倒不是考虑去哪儿玩。
而是把佳佳暂时藏起来,她忙到现在,根本不记得跟钟漱石说,要在家里养狗。
一直到钟漱石进门,孟葭都还蹲在桌子底下,跟佳佳来回磋商。
她说,“咱们呢,一会儿就这么配合,我先去跟他讲道理,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不会等很久的,如果他坚决不同意,我就带你去学校。嗯,虽然地方小,但我可以带你去操场疯,总之我们佳佳不受委屈。”
佳佳仰着脸看她,也像听懂了,伸出小舌头,舔了下她手掌心。
孟葭揉了揉它的脑袋,“你乖。”
说完,她手脚并用的,从桌子底下慢慢爬出来,抬起头,正对上打量她的钟漱石。
他眼里有诧异、不可思议,和浓得化不开的笑意。
然后勾了下唇角,问她,“大人不在家,自己钻桌子玩儿?”
孟葭站起来,利落的拍了拍膝盖,“什么呀。”
钟漱石抽出把椅子,坐上去,“逮个正着你还狡辩。”
她极自然的坐他腿上,“老钟,我想求你一件事,可以吗?”
他揽上她的腰,上下掀动眼皮,看她几眼,“这么严重?都用上求这个字了,在学校闯了祸?”
孟葭扬声,“怎么可能!我刚评的三好学生,拿了奖学金的。”
下一秒,钟漱石就捏她下巴,“好,我答应你。”
她反倒吃惊,“我还没说是什么,你就答应,这也太草率了吧。”
钟漱石说,“不管什么,你跟我开了口,没有不应的。”
“好,你说的,佳佳,”孟葭朝桌子底下拍了拍手,“快出来吧,你见天日了。”
钟漱石被她引的,也往桌子底下看,眼见一只白绒绒的小家伙钻出来,顺着他的腿往上爬。
他吓得直接站起来,后退两步,连看都没有看清楚,“什么东西!”
孟葭把它抱怀里,介绍说,“它叫佳佳,是一只小京巴。”
钟漱石嚯的一声,“名儿都能让啊,它叫佳佳,那你叫什么?”
她摇了摇佳佳的爪子,“它是上好佳的佳,不是我这个葭,再说也是你妹妹取的,她缺大德了她!”
他点头,“这就是你救的那只?你要把它养在家里。”
孟葭诚恳的,故意装可怜的看他,“行吗,钟先生?”
钟漱石妥协道,“让它离我远一点,我怕狗。”
她听着好笑,“为什么?你被狗咬过啊?”
他居然真的承认,“嗯,小时候,被大院里的狗追过,这东西克我。”
孟葭在脑中想象了一下那副画面。
她没见他小时候,代入的是眼前这个,秉承一身好风度的钟先生,未免有点太滑稽。
晚上洗过澡,孟葭找不到睡裙,不知道是不是她有一阵没来,阿姨忘记挂起来。
她随便拿了件钟漱石的衬衫穿上,赤着脚,去了书房复习功课,在地毯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看到一半,钟漱石敲了下门,手里拎一双拖鞋。
孟葭翻着书,顺手写下几行笔记,说门又没有关,进来呀。
他走进去,搬了一张椅子坐她旁边,“秋天了,百寒从脚入,穿上鞋子。”
孟葭歪了下身体,轻轻的,把腿横在他身上,“忙的要死,你帮我穿。”
她是随便一放,也没有看是哪个位置,偏不凑巧的,直接就碰到了中间那团。
钟漱石心头一麻,尤其她还穿着他的衬衫,宽大松垮的,遮不住她窈窕有致的身段。
他艰难的吞咽了下,面上还很认真的,“这位年轻的小姐,我有必要提出严厉批评,你的作风相当不好。”
孟葭满脸的无所谓,“你批评你的,我又不会接受的咯。”
钟漱石起身,掌心里还握着她一只腿,挨到同一把椅子上去坐。
他指着一行英文,“小孟,这段什么意思?”
孟葭看过去,正经给他当起翻译,“优化和落实助农惠农政策。”
钟漱石又问,“那这里呢,扯的是什么?”
“去年新增的农业支出超过一亿元。”
“这里?”
孟葭终于受不了,转过头看他,“手能不能停一下?”
钟漱石装相,“这句话居然是这意思?怎么搞的,新闻里混进这么一段?”
“没错,我敬爱的钟总,”孟葭合上书,她破罐破摔的,坐到他的身上去,“就像你们集团队伍里,混进了一个你一样。”
她居高临下的,捧着他的脸,甜热的气息拂在他面上,吻却不知何时能落下来,令他喉头紧绷。
孟葭舍近求远,从他的额头吻起,慢慢到他的眉骨、鼻梁,这时又停下,她用鼻尖蹭着他,呼吸都搅缠在一起。
她闭眼时,卷翘的睫毛像把篦子,根根刷在他的脸颊上,痒得人心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