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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宝璐转过头,冷淡地看向谈芙。
谈芙嫉恨地回望了过来,颇有我就诬陷死你了,你有什么办法?
谈宝璐波澜不惊,平淡地说:“你说我提前知道题目,你的证据是什么?”
“我……我……”谈宝璐没有慌乱的自证清白,而是将问题抛回了发问的人。
谈芙被问得一懵,谈茉可没教她这种情况要怎么说,她连忙转头向谈茉求助,谈茉却转头看向一旁,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看来是没有了。”谈宝璐又笑了一声,说:“不过巧了,我这里刚好有你作弊的证据。”
“什,什么?”谈芙不敢置信。
那样东西谈宝璐本来顾念着那淡薄的姐妹血脉情分,懒得拿出来,可谈芙今日这般对她赶尽杀绝,她绝不可能任由他们欺侮。
谈宝璐取出那日从伤腿信鸽上捆绑的信笺,“认得么?这是你同宫女通信用的信鸽,那一日这只鸽子落进我的院子里了,我便将信鸽上的信笺留了下来。字迹是不是你的,一验即知。”
她将信鸽上的信笺递了上去。
谈芙大惊失色:“不,不要……不要啊!”
谈茉见这一幕心有余悸地长松了一口气,多亏她留了一个心眼,一切与宫中的通信全是由谈芙执笔,没有一点痕迹能回溯到她的身上来。
信笺被呈了上来,赫东延一看,龙颜大怒,冷喝道:“竟然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出了这种事,此事务必详查,所有涉及偷题泄题人严惩不贷!”
“是……”
这场闹剧结束后,谈宝璐准备出宫回家,徐玉过来同她行礼,说:“恭喜谈姑娘贺喜谈姑娘了!”
谈宝璐眼睛一亮,“真的是我?”
“今年的神女真的是谈三姑娘,”徐玉说:“谈三姑娘就回去等着好消息吧。”
谈宝璐喜出望外,“那个,徐公公……”
“谈姑娘请说。”徐玉微笑着问。
谈宝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就想问问,那个赏银……”
徐玉忍俊不禁:“谈姑娘莫急,赏银已经备着了。一千两的白银若用箱子装着,能装满一大箱,要几个壮汉才能抬得动呢,待谈姑娘回府了,不日就会送上。”
“太好了。”谈宝璐眉开眼笑。
这时徐玉突然脸色一变,“武烈王殿下。”
谈宝璐回头一看,不知何事,岑迦南已经过来了,说不定将她跟徐玉讨赏银的对话全听了去。
岑迦南对徐玉点了点头,然后牵上她的手,大步往外走。
徐玉就想什么也没看到一样,默默退下了。
谈宝璐跟在岑迦南身后,还有些直不楞登,“殿下?殿下您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呀?”
岑迦南一路牵着她走到了宫廷中最古老也是最巨大的榕树下,然后突然将她横抱起来,飞身上树。
“啊啊!!!”谈宝璐感觉自己的身体腾空而起,整个人几乎就挂在了岑迦南身上。
她吓得不敢睁开眼睛,耳边全是呼呼作响的风。她手足并用,不管不顾的抓着岑迦南,也不管她乱抓乱摸会碰到了岑迦南身体地哪个部位。她将岑迦南缠得紧紧的,吸了吸鼻尖,尖声道:“求殿下别把我摔下去!”
作者有话说:
啧,又开始欺负老婆了……
第28章
◎曲名思乡◎
不知何时, 耳边萧萧的风声停了,谈宝璐悄悄眯开眼睛, 发现自己已身处层层叠叠的枝叶之间,而她的手,还紧紧扒着岑迦南的衣襟。
岑迦南一动不动,就像一根木桩一般立在原地。
谈宝璐默默从岑迦南身上爬下来,顺便将岑迦南豁开的衣领提了回去。
朝远处一望,树梢上的风景与地上截然不同,目之所及是皇城古老的金色屋顶, 夕阳西下,那层层叠叠的琉璃瓦宛如鱼鳞,金光闪闪。再往上看去, 就能看见苍穹的尽头,云朵被日落染得通红,云霞万里, 紫气东来,明日定是又一个好天气。这般雄伟壮阔的景色, 不站宫廷最高的树梢之上, 是绝无可能看到的。
谈宝璐被眼前美景所吸引, 便忘记了害怕,她感叹了好久,方才想起来问岑迦南:“殿下,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岑迦南没回答, 撩袍在树枝上坐下, 抬手摘了一片青色的树叶。
谈宝璐跟着也坐下来, 好奇地盯着岑迦南手中的树叶。
只见岑迦南缓缓将那叶片捋平, 然后抵在了唇边。他吹了一口气, 一声清脆尖锐的音律便从那叶片上飘了出来,“嘀……嘟嘟……”
断断续续的音节渐渐连成了旋律,最后变成一支曲子,悦耳的乐声随风飘了好远。
谈宝璐渐渐听了出来,岑迦南用树叶吹奏的,竟正是她方才跳舞时的那首“灵山”。
一片树叶的声音,天然不及古琴的淳朴,箫笛的悠远。但树叶也有树叶的优美,那是来自于古树的声音,如夏日虫鸣,畅快洒脱,让这首曲子别有一番风味。
一曲毕,岑迦南朝她望了过来,谈宝璐立刻错开了眼珠,垂下头去,佯装自己绝对没有一直盯着他看。
“谈宝璐。”岑迦南沉声叫她的名字。
“嗯?”谈宝璐低着头应了一声。
岑迦南开口道:“这首曲子,是本王吹的好,还是他吹的好?”
“嗯?”谈宝璐满脸疑惑地转过头来看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岑迦南这是在拿自己跟周兆比么?
岑迦南见她呆愣愣的不答,心中难免有些不悦,怕是不如他奏得好了。他便又沉声问了一遍:“这首曲子,是本王吹的好,还是那个周状元吹的好?”
谈宝璐直不楞登地看着岑迦南,没想到岑迦南的表情相当严肃,半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好像今日非要跟周兆争出个高低贵贱来才罢休。
若单论这支曲子,周兆那是正儿八经的吹箫,肯定要比岑迦南摘片树叶吹得好一些。
但谈宝璐知道,如果她这节骨眼跟岑迦南说了真话,岑迦南这么争强好胜的一个人,多半会一气之下将她从树干上掀下去。
她可不想活活摔成肉饼。
她便默默在心里给岑迦南加分,吹奏不仅要比音色,还要比赏心悦目嘛。这曲子吹的虽然不如周兆,但岑迦南这张脸要胜出个七分,手指也长上两分,吹奏时的气质要佳上一分,这么一算,就多出了十分,可以比过周兆了!
谈宝璐立刻狗腿子地一笑,说:“当然是殿下吹得更好了,我有机会听殿下吹曲子,实在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她瞥着岑迦南的面色,果然岑迦南听了他的话,眉宇舒展,似是心情相当不错。
谈宝璐松了口气,看来岑迦南一时半会不会掀她下树了。
她在树枝上晃荡着双腿,笑呵呵地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