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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隔着一道船帆,她突然听见了几声十分细微的水声。那声音不似甲板下的水波,而是更轻,更粘,还有几分暧.昧在之中。
她隐隐猜到了这声音是什么,她想验证自己的猜想,便悄悄朝那边瞟了一眼,待看清那船杆下的两人,登时怔在了原地。
她认出了那男子的衣袍,竟然是宫里的宦臣,而且从衣上的暗纹看,职位还相当之高,只有……只有徐玉有这么高的官阶。这个正在与爱人接吻的男子,居然是徐玉?!
谈宝璐脑子里一片混乱,然后突然听见有人在她身后说:“在看什么?”
谈宝璐回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岑迦南来到了她的身后,而且还要越过她的肩膀,去看她方才在偷看什么。
谈宝璐脑中同时冒出了一百个念头,但有一个念头尤为清晰,徐玉有心上人是一码事,但真的同心上人偷.情那就是板上钉钉的死罪。徐玉是个好人,救了她娘亲的命,她不想徐玉死。
她动作比脑子更快,踮起脚尖,向岑迦南扑了过去,两手紧紧捂住岑迦南的眼睛,“殿下别看!看了长针眼!”
作者有话说:
谢谢宝贝们的营养液!本照也太幸福了吧!
顿顿顿顿顿顿的,嗝~!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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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看起来很好亲◎
喊出这一声后, 周围的空气都好像安静了下来。
只有岑迦南站在她的面前,被她蒙住了眼睛。
谈宝璐的心忐忑地上下扑腾, 暗自心道,难为她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只要徐玉没聋,现在也应该知道躲起来了。可问题来了,徐玉是闪人了,那她呢?
谈宝璐这会儿才知道害怕了。
她望向岑迦南在她掌心下仅露出来的半张脸。
月色朦胧如一面轻纱,照亮了那流畅冷峻的下颌线条。
岑迦南这下半张脸竟生得比上半张脸还要标致动人, 鼻梁直挺,地阁方圆,棱角凸出分明。
她的目光在岑迦南的脸颊上游离, 最后难以控制地落在了他的嘴唇上。
古书里曾说,上唇主情,下唇主欲, 所以嘴唇薄的人多薄情寡义。岑迦南的嘴唇不厚不薄,颜色偏浅, 唇峰清晰, 绝非无情之人, 但亦不滥.情
而且更重要的是,岑迦南的嘴唇看起来,似乎非常非常柔软。
谈宝璐脑子里轰轰地炸开了两声,无意识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她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地方去?她明明是那么厌恶男女之间的亲昵, 一看到就恶心得想吐。
难道……难道是因为她方才看到徐玉亲吻自己的爱人?看起来徐玉亲吻自己喜欢的人, 并不是那么的恶心, 反而有几分让人沉溺其中的甜蜜。
所以, 亲吻自己喜欢的人的嘴唇, 并不恶心吗?
那又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就在谈宝璐脑中的思绪一片混乱的时刻,她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似乎在她手掌心上轻轻挠了一下。
那……又是什么?
谈宝璐怔怔地去仔细感受来自手掌心上的触感。
痒……
有点酥麻……
像在掌心留下了一只飞蛾……
谈宝璐突然福如灵至,豁然瞪大了眼睛。
那,那是岑迦南的眼睫!
岑迦南的眼睫还在她的掌心下颤动。
她的心跳得几乎快要吐了出来,怎么会有人眼睫毛生得这么长,长得像两把茂密的小刷子。
她吓得猛然落下脚跟,慌慌张张地将两手背在了身后。
手落下后,岑迦南的眼睛在月光中显露出来,那只黑色的眼睛黑如点漆,紫色的眼睛藏在背光里,专注地凝视着她。
心跳得更快了,这只盘旋在她掌心的飞蛾,好似转了个圈,一头钻进了她的胸口里,然后在那里继续搅动着翅膀。
谈宝璐慌得无所适从,眼睛急得到处转。
岑迦南目光尖锐又警觉地举目望了一眼她的身后,沉声问:“不要本王看什么?”
谈宝璐悄悄转头朝后瞟了一眼,那个地方果然没人了,她松了口气,说:“没什么……”
“没什么为什么会长针眼?”岑迦南反问。
谈宝璐瞎编一气,说:“好吧,那我就实话跟殿下说了吧,殿下别污了耳朵!方才,那根船杆上落了两只鸟,那鸟儿在那,那什么……”说到这里,她用手捂住脸,好像是难以启齿。
谈宝璐掰了半晌,没听见岑迦南那边的动静,便将手指分开条细缝,偷看了一眼。岑迦南正看着船杆,这竟然是信她了?
“你很怕看到这些?”岑迦南问。
谈宝璐难免想到上回在偏殿里的那一幕幕,登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她嘟囔道:“我毕竟是个还没出嫁的姑娘。”
她似乎瞥见岑迦南的嘴角向上扬了扬,岑迦南淡声道:“等你有喜欢的人之后就会知道,其实那件事也不完全可怕。”
“和,自己喜欢的人,”谈宝璐结结巴巴地说:“就不可怕了吗?”
“嗯。”岑迦南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
谈宝璐眨了眨眼,岑迦南难道很有经验?
想到这里,她心里涌出了一丝淡淡的酸。她也不明白这种感觉是什么。
她摇了摇头,让自己不要再被今晚的月色弄得神魂颠倒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办好。
“为何大半夜上甲板上来?”她听见岑迦南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谈宝璐本想继续胡编个由头,将岑迦南打发走,但她突然转念一想,为什么要赶走岑迦南呢?以她的身份今晚想在甲板上活动,免不了被各种盘问,还可能引起怀疑,但如若岑迦南和她一起,有谁还敢多问一句?
谈宝璐突然明白了狐假虎威的快乐。
她低下头,故意捏了捏耳垂,挤出一副遗憾的神情,说:“今日下午我有一只耳坠不见了,所以上甲板上找。”
“耳坠?”岑迦南朝她空荡荡的耳垂扫去一眼,问:“很贵重的耳坠?”
谈宝璐讪笑,看来她是个穷鬼这件事已经深入岑迦南的心了。
“也不是非常贵重,只是好好的一双耳坠,只剩下了一只,总有些难受。殿下能帮我找找么?”她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