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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头,冲岑迦南微笑。
“你,要本王,帮你找耳坠?”岑迦南饶有兴趣地将她的请求重复了一遍。
从岑迦南口中听到自己的请求,谈宝璐才发现她的诉求有多好笑,她便讪笑了两声,说:“我自己找,自己找……”
没想到岑迦南紧接着又问了一句,“你那耳坠,是什么样子的?”
谈宝璐随口说:“是红色的,三枚璎珞,串在一起,中间还有一块白玉。”
“知道了。”岑迦南竟留在了甲板上,四处看了起来。
看着岑迦南真帮她找起了耳坠,谈宝璐心里突然有些不知滋味,她真没想到,岑迦南连这点小事都愿意帮她,她难免有些利用了岑迦南的愧疚感。不过她自我安慰,她也是为了救人,情有可原。
两人在甲板上找了一圈,自然一无所获,谈宝璐便提议:“能否去甲板下找找?我那耳坠小,可能滚进缝隙里了。”
“嗯。”岑迦南便领着谈宝璐去了甲板下层。
甲板下是一层货舱,货舱入口大门前有一位船夫守门,那人将一顶灰扑扑的帽子盖在面上,正在呼噜噜打着瞌睡。
岑迦南和谈宝璐一过去,那船夫便被脚步声惊醒了,他没认出换下了神女礼服的谈宝璐,却认得一身紫色莽纹服的岑迦南,吓得忙不迭原地打了个滚站起身,点头哈腰地请两人入内。
谈宝璐说明:“我有一只耳坠掉了,所以想进货舱找找看。”
那船夫说:“一只耳坠那还真不好找,得在夹缝里都摸一遍。小的这就去叫人。”
“不必不必。”谈宝璐忙阻止,“只是一枚耳坠,何必兴师动众?我进来看看就好了。”
“好好好。”船夫也帮忙一起找了起来。
谈宝璐打着找耳坠的幌子,仔仔细细地将货舱内部都摸了一遍。
货舱里装的是他们这几日在船上需要的大米、瓜果蔬菜还有熏肉。
谈宝璐走到一排大水缸前,想揭开一只盖子,好奇地问:“这里面是什么?”
船夫连忙挤了过来,说:“姑娘,这盖子沉,别动它,小心别砸着脚了!这里面没什么,就是喝的水。”
“水?为什么要准备这么多水呢?”谈宝璐问。
船夫笑了起来,说:“这位姑娘多半是没坐出过海吧?”
谈宝璐摇了摇头。
船夫说:“船上当然要用水,喝的水,吃饭的水,洗澡洗脸都要用水。”
谈宝璐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诶,”船夫又叫了一声,“找着了找着了。”
还真从甲板缝里找到了一只红色耳坠,不过应该是其他人落下的,谈宝璐说:“不是我那枚,我那枚要更大一点。”
“啊,这样啊!”
“算了,不找了吧。”谈宝璐说,“麻烦了。”
“没事没事!”
谈宝璐失望地同岑迦南走出了货舱。
的确如船夫所说,除了供给船上数百号人吃穿用度之外,并没有其他可疑的东西。
岑迦南似乎是以为她因掉了耳坠有些失落,送她回船舱时对她说:“先回去歇着,你的耳坠本王自会想办法找出来。”
谈宝璐勉强笑了笑,心想,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东西怎么可能找到?
她又看向岑迦南:“殿下,我,我总觉得今晚会有不好的事发生……我不是在乌鸦嘴,我是真的有一种预感。可否加强夜间巡逻?再多增派些人手。”
“预感?”岑迦南反问,“就像上回预感本王会遇刺一样的预感?”
谈宝璐从岑迦南语气中听出几分戏谑的意味,明白岑迦南多半是没信。像他这般自信顽固的人,大多不会相信鬼神之说。她满肚子的话不知如何说出口,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改口道:“我只是希望殿下今晚请一定注意安全。”
谈宝璐开门回自己的船舱,听见岑迦南在她身后说:“今晚夜巡禁卫军有数十人之多,你无须害怕。而且,有本事能伤害到本王的人,不多。”
果然还是这么骄傲自满。
谈宝璐点了点头,在岑迦南转身走后关上了门扉。
她合衣躺在睡榻上,脑子还是转个不停。
所以,这么大的一艘船,究竟是怎么点着的呢?难道是燃料还没有运进来?亦或是着火的不是这一艘,而是身后的其他几艘护航船?
究竟是为什么……
她想得心浮气躁,又起身喝茶,水一入口,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明白了什么。
水缸!
那船夫说水缸里装的是水,难道就一定是水吗?
只有出海才需要准备这么多的淡水,他们在运河上,为何还需要准备这么多淡水?
如果水缸里装的其实是烈酒呢?!
想通这一点,谈宝璐立刻夺门而出,向货舱跑去。
*
甲板上其他的船舱里,有的亮着灯火,有的吹灭了蜡烛。
惠妃徐敏儿的船舱里,徐玉正在点灯,他刚将点好的蜡烛移到床畔,便被一名女子从身后抱住。
徐敏儿只穿了一身雪白的礼衣,软绵绵地趴在徐玉的后背上,两条手臂勾着徐玉的脖颈,一手捏上徐玉白色的耳尖,然后又用小牙泄愤似的咬了一口,留下一排小小的牙印。
“真是的,你躲什么躲,本宫方才都没亲够呢。”她满足地摸着她留下的那排牙印,埋怨道。
徐玉偏过头,无可奈何地冲她浅笑了一声,轻哄道:“娘娘毕竟是妃嫔,若被人看见了不大好。”
徐敏儿从小鼻尖里“哼”了一声,跪坐着凑近了过来,两手捧上徐玉的脸颊,红唇在他的唇前若即若离,“那现在呢?现在总没有人了吧,现在能亲了么?”
徐玉转过头,两个人唇齿相依,不多时就都满脸透红。
片刻后,徐玉稍稍松开了怀里的人,也将那只到处乱摸的手抽了出来,送到了唇边,郑重地吻了吻,说:“娘娘,不可。”
徐敏儿抓着徐玉的衣领,在徐玉怀里直耍赖:“不可,又不可,为何不可啊!”
徐玉眼里既有心疼,又有无奈,更多的是无尽地舍不得。他隐去心中的痛苦,淡笑着说:“娘娘,奴才是个太监。”
“太监怎么了,是谁因为你是太监欺负你了?哼,本宫扒了他的皮!”徐敏儿不依不饶道。
徐玉有些想笑,全天下也只有怀中这个女子还将他当成那个受人欺辱的小太监了。如今还有谁敢欺负他?只有他扒别人皮的份。
徐玉说:“今晚有大事。”
徐敏儿这才稍稍收敛了些,她将腿搁在了徐玉的膝盖上,说:“哼,又欠了我一次,今晚是有什么事?”
徐玉便轻轻摸着她的小腿,在她的掌心上写下一个字。
徐敏儿:“火?今晚要着火么?”
“是。”徐玉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