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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先歇着,我得再到武烈王那里了。”
徐敏儿舍不得地抱住了徐玉,用脸颊贴着他的脸颊,“又要走了啊!那你早点回来。”
“好。”
徐敏儿问:“徐玉,你觉得武烈王殿下方才有看见我们么?”她不怕被看见,但她怕她的徐玉被人看见,她不想徐玉死。
徐玉安抚地拍了拍徐敏儿的手,说:“今日谈三姑娘在这儿,武烈王殿下多半是看不到别的了。就算看到了,估摸着心情不错,也不会拿我开刀。”
徐敏儿噗嗤笑了起来,说:“还是谈三姑娘有本事。”
徐玉将食指放在唇上,“娘娘又忘了,不可说。”
徐敏儿忙抿了抿嘴唇,说:“我忘了。”上次徐玉多手多脚,换得她弟弟吃了顿教训,她可不敢再背后说人。
徐玉坐在床榻边理着领口的盘扣,徐敏儿垂头过来帮他,问:“你要一心跟着他做事么?他并不现在当皇帝的那个好到哪儿去。”
徐玉握了握徐敏儿的手,说:“我只有跟他做事,日后东窗事发,我们还可能有一线生机。”
徐敏儿失落地抱紧了徐玉的腰,“我明白。”
徐玉说:“好了。早点睡吧,我明早再过来。”
“嗯,你要好好的。”徐敏儿霸道地说:“你要记着,你这条命都是我的。”
“是你的。”低头吻了吻徐敏儿的眉心。
从船舱出来后,徐玉在甲板上吹了吹风,方才去到岑迦南的船舱前,毕恭毕敬地轻轻叩了两下门,“殿下。”
“进。”门扉后传来岑迦南低沉淡漠的声音。
徐玉推门进来,就见岑迦南还未曾换下衣服,一身紫袍金冠,正襟危坐在案几前,他刚刚看完了一封秘信,将那信纸凑近火苗烧。信纸吃了火苗,一瞬化作一盘灰烬。
徐玉说:“殿下,今晚一切按计划进行。孟家军准备今夜子时烧船,现已锁定了几名上了船的内奸,就待他们动手。”
“有动作了么?”岑迦南淡淡地问。
“还没有。”徐玉回答道:“亏得这几人沉得住气,到现在还没露出半点马脚,要是能提前抓到他们的辫子,还能省些麻烦。”
岑迦南应了一声,说:“继续盯着。”
他另取了纸笔,在纸上又落了几笔,好似画出了一个图案。
“是。”徐玉又问:“殿下是明日下船?”
岑迦南点了点头。
徐玉关心道:“殿下还是要独自前去?需不需要多配些帮手?”
“无须,此事必须本王亲自去办。”岑迦南说。
寥寥数笔,他便画好了一张画作。徐玉站在案几前,那画作在他眼里便是倒着的,看不出画的是什么,只是隐约有些神似女子才会用的耳饰。
徐玉说:“殿下下船后无需担心船上的事,奴才会将一切安排妥当。”
岑迦南问:“皇上那边最近如何?”
“一切安好,但……”徐玉微微一顿。
岑迦南抬眼。
徐玉继续说:“但圣上对谈三姑娘这次尤其的执着。
岑迦南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更阴沉了几分。
徐玉说:“以往圣上也有对哪位美人一见钟情的情况,但要么收入后宫一两天就不再见了,要么没来得及收,又瞧上其他美人。可这次许是前世结下了什么虐缘,圣上对谈三姑娘是一日都没忘,一直催促着到了行宫后就要见她,奴才按殿下的吩咐拖着,明日到了大禹,殿下下船,就送谈三姑娘回大都。”
岑迦南移开了画纸上的黑石镇纸,垂眸看着,不知在想什么。
这时突然听见门外一阵喧哗,“谈姑娘,虽然你是今年的神女,可也不能这么乱说话!船在运河上怎么可能着火!?”
徐玉和岑迦南闻声,同时脸色一变。
徐玉立刻推门出去,“何人在此放肆喧哗?”
第32章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这阵骚动引起了巡逻军的注意。当晚值班的巡逻军将此事禀明上司, 一名随行官吏匆匆赶了过来,他同谈魏刚好是同在礼部的同僚, 认得谈宝璐就是谈魏的女儿,也认得徐玉是当今圣上跟前的大红人,连忙两相作揖,“徐公公,谈姑娘。”
他故意冲那吵闹的船夫吊起眉梢,发难道:“大晚上的,吵什么吵?知道这后面是谁的船舱么?你有几个脑袋供你掉的?还不快走!”
那船夫抽抽搭搭地控诉:“啊!青天大老爷啊!您可要跟我做主!这小姑娘非说我今晚会烧船!”
“烧船?”那官吏也小小吃了一惊。这般指控罪名可不小。
船夫在胸前双手合十, 上拜下拜左拜右拜,东南西北全拜了一圈,然后指着谈宝璐说:“饭能乱吃, 话可不能乱说!小姑娘,你别以为自己年纪小,河神水神就不同你计较!河神水神在上, 冤有头债有主,那些话都是她说的, 要带走, 带走她, 可别带走我!”
开船谋生,吃的是靠天给的这口饭,对许多事颇为忌讳,立下了不少规矩, 比如姓陈的上船不能说自己的名讳, 因为陈同音“沉”, 在船上也不能说起火, 船上一起火, 人还能往哪儿逃,必死无疑啊!
谈宝璐没想到她下货舱检验会被这么个难缠的主撞见,难免有些头痛,她尽力解释:“我没说你今晚会烧船,我只是想问清楚,为何货舱里放了这么多酒!”
徐玉:“酒?”
“没错!”谈宝璐说:“我方才检查过了,货舱的水缸里盛的不是水,而是酒。我现在就想弄明白三件事。一,为何方才我询问时,你骗我缸里装的是水?二,盛酒为何用水缸而不是酒缸,这样做是不是想掩人耳目?二,为何船上要备这么多酒?”
她的声音清朗,一听就是有理有据,思路清晰,而不是在无理取闹。
谈宝璐一发问,那船夫眼睛滴溜溜地乱转了一圈,然后蓦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叫起来:“啊!青天大老爷啊!您瞧瞧,瞧瞧,这小姑娘话的意思,不就是说小的囤酒烧船么!我冤枉啊我!”
“我,我没说啊!”谈宝璐也急了。她方才的话里,究竟是哪个字冤枉他了?
随行的官吏生怕事情越闹越大,把船舱里的那位给惊动了,让他的乌纱帽难保,便打定主意和稀泥。他战战兢兢地瞥向窗户,没瞅见人影,才说:“好了好了,都听我说一句成不成?”
谈宝璐和那船夫同时安静了下来。
那小官清了清嗓子,说:“依我看,这事儿吧,也就是桩误会,这货舱里装了点酒,不足为奇,谈姑娘你也别揪着这点事不放,都回去休息吧。”
“可是我那三个问题,他还一个都没回答呢!”谈宝璐很不服气,“就知道哭!”
那船夫以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