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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也不觉得厌恶,甚至有几分久旱遇甘霖的愉悦,甚至想看看她又打算再利用他做什么“好事”。

“又在想什么?”岑迦南道。

谈宝璐冲他嬉笑了两声,漂亮的眉眼弯作星月。然后她向他展开了白嫩的手心,“殿下,万事通是不是给殿下准备过祛疤的药膏呀?可以给我一些么?”

岑迦南皱眉,霍然又近了一步,他这回直接要掐上她的腰,似是检查那些被衣物遮住看不到的位置,“哪儿伤了?”

谈宝璐惊了一跳,现在,现在他俩到底在室外,再怎么,也不可以这样的。她心怦地一跳,忙双手抵在岑迦南的胸口,将他往外推,解释道:“不是不是,我……”她微微一顿,抿着唇说:“我想拿给月妃。”

“她?”岑迦南眉拧得更紧了,冷冷地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谈宝璐说:“我知道。”

“你不知道。”岑迦南冷漠地打断她:“你但凡知道,就绝不会做这样的蠢事。不要以为你帮过的所有人都会领你的情,念你的好。多的是狼心狗肺,以怨报德之辈。”

他说的话有些重,谈宝璐在他怀里明显瑟缩了一下。

岑迦南微一停顿,虽然面容依旧冰冷,但语气稍霁,道:“也罢,你未曾同宫中人打过交道,自然不知。”

谈宝璐说:“其实我是知道的。”

上一世她在后宫过了那么多年,又怎么不知人心叵测。

但她知道方月华坏得没有那么彻底,她只是太爱赫东延了。太爱一个人时候,那个人就是眼睛前面的一片树叶,除了他,再也看不到其他任何东西。方月华就是被赫东延这片树叶迷了心窍,才会不停地对她做坏事。与其跟方月华斗得你死我活,不如想办法让方月华变成自己安插在赫东延床边的一把刀。

谈宝璐编了个瞎话,“殿下,我爹娶了三个妻子,我娘是三夫人,大夫人和二夫人还不是天天斗啊斗的,这跟后宫妃嫔不是差不多么。”

“胡闹。”岑迦南冷声道。

“殿下。”岑迦南的心太硬,对女子可没什么怜香惜玉之心。谈宝璐无法。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了。她忍着脸红,放柔声音,请求道:“求殿下赐药给我好不好?我只分给月妃一点点。就,指甲壳那么大,剩下的我都自己留着。殿下?”

谈宝璐殿下长殿下短,岑迦南到底被她泡软了。

不过是一盒药,他那里多得用不完,就算拿去喂狗也不心疼,给她也就给她了。

不过,岑迦南也不绝不是仍人揉圆搓瘪的主,他凡事都不会吃亏,若在一件事上吃了瘪,一定要立马在另一件事上讨回来。

他垂眸瞧着谈宝璐水灵灵的眼眸,忽的张开了双臂,“想要,就自己来拿。”

“自,自己……来拿?”看着岑迦南突然摆出任君采撷的姿势,谈宝璐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结结巴巴地说:“从,从哪里拿呀。”

“自己找。”岑迦南说:“找到了就是你的。”

谈宝璐脸红了又红,烫了又烫。她深吸口气,也罢,找就找嘛,也就是摸岑迦南两把的事,反正在岑迦南不知道的地方,也,也将她给摸了。这叫什么?这叫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谈宝璐忍着羞意,低着脑袋眼睛转了一圈。

从她现在的方位,也就只能看见岑迦南腰间扣着的玉带。她胆子还是小了点,不敢直接上手就去扒岑迦南的衣领,还是搜搜腰包比较保险。

她小心翼翼地摸上了岑迦南的腰带,手指勾住一节玉带,然后往里摸摸索索。她感觉隔着衣物能摸到岑迦南腰部的肌肉,那一处在她的指尖下好似鱼一样陡然弹了起来。

岑迦南猛地圈住了她的两只手,按在她的身侧。

岑迦南脸色发白,真不知道这是在为难谈宝璐还是在为难自己,飞快从袖中掏出一只白瓷瓶,抛向了她,“回去后,不许与任何人定婚事。谈家的婚事,本王自有定夺。”然后便消失在走廊尽头。

谈宝璐望了望岑迦南消失的地方,又低头看了看掌心的白瓷瓶,她拍了拍脸颊,脑子还涨涨的。

太惊险了……幸好是岑迦南退后,再多一秒,她可就扛不住了!

不过岑迦南最后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是打算向她提亲了?

成亲……她回房的脚步跟她的心一样犹犹豫豫彳彳亍亍。为何岑迦南这么想成亲呢?成亲究竟有什么好的。

*

谈宝璐拿着万事通的药膏去到方月华的宫中。宫门外,方月华的太监和宫女对她说:“谈三姑娘,要不,您还是先回去吧!”

谈宝璐说:“麻烦公公帮我再多带一句话,我这里有祛疤的妙药。”

谈宝璐话音未落,就听见身后门窗重重一响,什么东西砸将了过来。

“让她滚让她滚!假惺惺地来看我笑话!”

那太监尴尬地说:“谈姑娘,你瞧,这真不是小的为难啊。月妃娘娘现在是谁都不想见。”

这时屋里的宫女正好推门出来,谈宝璐抓紧机会,立刻挤了进去。宫女们吓了一跳,追也追不急:“谈姑娘,谈姑娘您不能进去啊!”

谈宝璐已经来到了方月华的面前。方月华脸上蒙着一块白纱,发疯似的大喊:“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你算什么东西,你给我滚!”

谈宝璐平静地说:“月妃娘娘息怒,小女今日来是为娘娘献药。”

“谁稀罕你的破药?”她看着谈宝璐的脸,越发恨,“你别以为你现在就能踩在我的头顶上了,就算我方月华破了相,也曾经是名动大都的绝世美女!比你强一千倍一万倍!”

谈宝璐平静地说:“其实小女第一次见月妃娘娘时,就被月妃娘娘的容貌所折服了。小女当然是比不过月妃娘娘。”

方月华闻言,立刻安静了几分。

谈宝璐说:“小女斗胆问月妃娘娘两句话,月妃娘娘,您的脸是被谁所伤?是我吗?”

方月华被问住了,怔怔地捂着自己的面颊无言。

是那个男人……

是她挖空心思想争夺宠爱的人。

谈宝璐看着方月华的反应,知道她已经有些冷静了。

谈宝璐:“冤有头债有主,娘娘的脸被谁所伤,就应该找谁讨回来,为何要冲旁人发脾气?今日来的这些人,各个是真心挂念娘娘的伤才过来,而在乎的人,才来都不屑于来,娘娘,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方月华说:“谈宝璐,你就是这张嘴皮子厉害。黑的能说成白的,白的能说成黑的,我不想听你说话,你给我出去。”

从“滚”变成了“出去”,怎么不是有进步呢?

谈宝璐觉得今日劝得差不多了,便将那只药膏搁在桌上,说:“这是小女在民间仙医那里求得的灵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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