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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饶了我”的姿势,然后优哉游哉地也离了榻。

谈宝璐忙理抽闲地瞥了岑迦南一眼,明明刚才是两个人在榻上胡乱,怎么就她的衣服乱得不成样子,岑迦南却照样衣冠楚楚?

她心里不平衡,在心中磨了磨牙,发誓下次也要将岑迦南的腰带给解了!

“小姐?”小东问了半晌,没见门开,以往小姐是不会不开门的,不由心慌,又问了一遍。

谈宝璐从屏风后绕了出来,说:“进来吧。”

小东送了热水进来,然后又退了出去,但走后故意不将门关上,让那门扉大开着。

小东年纪小,多半不晓得事,这应该是辛夫人嘱咐她过来做的,不许他们成婚前就走得这么近。谈宝璐一想到这里,越发生岑迦南的气,嘀咕了一句:“都怨你!”

“怨我什么?”

谈宝璐叹道:“我乖女儿的名声都被你毁了。”

岑迦南笑得非常大声。

谈宝璐:“……”

铜盆里盛着热水,蒸出股股热气。谈宝璐看着岑迦南脸上的眼罩,放柔了声音,轻声道:“洗脸的话,需要将眼罩先摘下来。”

岑迦南点了点头,揭开了左眼上的黑色眼罩。那只眼睛被捂了大半日,眼皮勒得发红,睁开眼时,那枚紫色的眼睛看起来便更是诡谲昳丽。这该是吓退千万人的怪诞,可谈宝璐对上这只眼睛时,却觉得自己好想要被吸进那片紫色的海洋之中。

“下午还要戴么?”谈宝璐问,“有点发红了。”

“戴。”岑迦南斩钉截铁道,他宛若无事般地就着湿毛巾擦了脸,然后将眼罩戴了回去。

谈宝璐欲言又止,也不再提。

洗完脸后,就该洗手。谈宝璐换了壶干净水,让岑迦南先用热水擦手,结果岑迦南却二话不说先将她的手抓了过去,浸到了温度适中的热水里。温热的水流中,他将她的手拽着,将每根手指头从指尖顺到指根,都摸了个遍。

又这么折腾了一会儿,便到了出门观赏河灯的时辰。

简单用过晚膳,谈宝璐雇了两辆马车,一辆她和岑迦南、辛夫人坐,一辆小东小西和谈妮谈杰坐。周妈不喜欢凑这热闹,便留在了家里。谈宝璐叮嘱门卫大伯,“我们就在东街,要是有什么事,就过来找我们。今日端阳节,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

一路无事。

到了东街,便见河中几支张灯结彩的龙舟正在游河。正值端阳节,大都又各路通衢,人烟凑积,大是热闹。

谈妮和谈杰四处乱窜,看到什么都觉得稀奇。一会儿闹着要买糖人,一会儿又闹着要看大戏。谈宝璐一边盯着两个小孩儿,一边同辛夫人在河边缓步走。

“已经好多年没出来看热闹了。”辛夫人感慨道。

“是呀。”谈宝璐再次感激母亲身体恢复健康。

岑迦南方才行了几步,便立马有巡街的军官认出了他,今日值勤的四品侍卫慌忙下马就冲岑迦南要拜,“属下不知武烈王殿下今晚夜游,请恕罪!”

岑迦南不悦地望了一眼前方的谈宝璐和辛夫人,母女俩正在看河灯,并未发觉他这边的插曲。

岑迦南道:“本王今晚夜游是私事。退下。”

“是!”那侍卫连忙要退。

岑迦南远远望了一眼东街执勤哨塔。哨塔一夜十六人轮值,一班四人,然而此时的哨塔却只有三人。岑迦南眉心一跳,又问道:“今日的执勤官是谁?”

每逢重大节日,夜间都会指定一名二品以上的官员为执勤官。若一夜无事,皆大欢喜,但如若其中出了半点岔子,就该这执勤官担责。

“回武烈王殿下,”那侍卫立刻回答道:“是周太师。”

岑迦南了然,原来是周兆。

第66章

◎抓奸细◎

岑迦南落下一步, 谈宝璐回头时没见着他,忙转身找。岑迦南便缓步上前, 让谈宝璐能看见自己,两手背在身后,淡声问:“想买什么?”

谈宝璐打量岑迦南的面色,见他神色有异,身旁又跟了一位穿官服的男子。“不用。”她摇了摇头,又问:“今晚是出什么事了么?”

“没有。”岑迦南说。

“那你要走了吗?”谈宝璐说:“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我带着他们去玩。”

岑迦南说:“今晚不归我轮值, 但既然路过,打算过去看一眼,一会儿回来找你。”

“好。”谈宝璐点了点头。

“真不想买什么?”临走前, 岑迦南又问了一遍。

这一回,谈宝璐还不及开口,谈妮就将小脑袋挤进了两人之间, 一只小手拽上一人的衣摆,脆生生地说:“迦南哥哥, 我想要孔明灯。”

谈宝璐捧着谈妮的小脸, 说:“迦南哥哥要忙呢, 姐姐给你买,好不好?”

岑迦南却温声道:“我给她买。”

街道熙熙攘攘,人群摩肩接踵,每夜游人手里都提了一盏形状各异的宫灯, 将街道照耀成了一道误落人间的银河。岑迦南朝卖孔明灯的摊位走去, 与提着灯的人流逆行。一面走着揭下了左眼上的眼罩, 一面开口道:“今晚轮值有无异常?”

那名下属立刻禀报道:“殿下, 今晚按照殿下的命令, 严加看守,加强双倍兵力。以往五步一哨,十步一塔;今晚三步一哨,五步一塔。以往两人轮值,每隔一时辰换班,今晚四人轮值,半时辰便换。至此未有差池。”

待下属汇报完毕,两人也远离了热闹非凡,重重灯火的市集,来到街尾的一座哨塔前。此处哨塔四层楼高,三重檐,灰筒瓦,绿琉璃剪边,登至塔顶,可远眺各街道全貌,塔楼门前有重兵把守,戒备森严,杀气肃索。

塔前是一派灯火通明,宫灯照在岑迦南的面庞上,使得他的侧脸尤为清晰,眉目如星,薄唇含朱,高挺笔直的鼻梁在瘦削的脸颊上投落下幽深的阴影。悄然望向这张面孔,下属心中难免犯起了嘀咕。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不过几步路的功夫,岑迦南就好似彻底换了一张人皮,方才在街头温和有利的翩翩公子无影无踪,在灯影下又是那个冷心冷情心狠手辣的摄政王。

岑迦南亲自前来哨塔查看,下属绝不敢拖大,不再作它念想,躬身亲迎,“殿下这边请。”

此时塔内一批士兵刚换了班,几人脱下厚重的头盔,正在喝茶说笑,忽地见一人进来,一身墨色银文锦袍,身形颀长,气场强大,再认出旁边跟着的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全都唬了一大跳,如临大敌,慌忙起身行礼叩拜,一时间桌子椅子拖地声不绝于耳。

周兆今日坐镇,正办理公事,闻声出来,见来人是岑迦南,拱手相迎道:“下官不知武烈王殿下在此,有失远迎。”

岑迦南虽长了一张可以说是极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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