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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白光,她吓得要命,连忙用力去推岑迦南的胸膛。岑迦南反而抱得更紧了,她便一手掌拍在岑迦南的胸膛上,发出“咚咚”的闷响。

“要死掉了!”她拼了命地要并上腿,小巧的脚掌猛地踩在岑迦南的膝盖上。岑迦南抬起了膝盖,压住了她的腿。

“啊,呜呜……”她呜咽着尖叫,转头将脸藏进岑迦南的颈窝上,然后两条手臂紧紧抱住岑迦南的脖颈,“岑迦南……”

说来也是可笑,明明这阵惊风骇浪全是岑迦南带来的,可当她的身体被抛至半空中时,她却本能地将岑迦南当作了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

“呀!”

耳边水声淅淅沥沥,不知是下了雨,还是那床头的水漏钟在响。

待浪潮结束时,约莫已是丑时,屋外天色正黑,唯有屋里暖和得如春回寒谷。

谈宝璐汗流浃背地喘着气,胸口起起伏伏。她脸色透红,媚眼如丝,对岑迦南轻哼着埋怨道:“殿下刚才真的,太过分了……我以为,我差点要死了。”

岑迦南哑然失笑了一声,他单手搂着她,于是贴着她的胸膛震动起来。他伸手抹了她那一脑门的汗,纠正道:“这不是死了。这是到了。”

谈宝璐脸皮一涨,脸色更加红得要滴血,头顶好似在冒烟。

岑迦南又是一哂,从床头取了一块白色手帕,徐徐擦手上的水。他擦干净了自己的手,又从被褥里将她的手抽了出来,然后细细擦她湿漉漉的手指。

看着岑迦南擦拭手指的动作,谈宝璐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岑迦南回头看她,见她躲在被褥里,只露出一双眼睛,觉得有些好笑。他将她从被褥里捞了出来,道:“羞什么,这很正常。我右手伤着了,只能给你用左手,下次手好了,再用右手,更舒服。”

“殿下!”谈宝璐急得两眼发红,又快要哭了出来。她哀怨地瞪着岑迦南,恨不得冲着岑迦南的嘴巴咬上一口,撕掉一块肉,让他再嘴巴坏。

岑迦南念在她今夜伤了不小的惊吓,这么折腾了一通,弄累了,应该就能睡个好觉。岑迦南逗够了,也就不欺负她了,躺下身,单手揽着她,淡声道:“睡吧。”

谈宝璐闻声扭过头,悄悄去看岑迦南的脸。岑迦南的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方投下了一道鸦羽般的阴影,他的鼻梁很高挺,直挺挺的一管,高耸的鼻梁骨上有月色的高光。

“唔……嗯……”她望着岑迦南,像小兽一样自言自语地哼了两声。

“说什么呢?”岑迦南闭着眼睛问道。

谈宝璐方才大声了一点,道:“殿,殿下呢?”

岑迦南没理她,谈宝璐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殿下还没有……”

他们没成亲的时候,她不让岑迦南碰她,她也不敢碰岑迦南。可现在他们已经拜了天地,她不想让岑迦南再继续忍着。她听说这种事不能忍太多次了,不然会忍出病。

她尝试着回忆避火图里的画册,画册里少提男人怎么伺候女人,倒是画了不少女人该怎么伺候男人。她记得似乎可以用手,用腿,甚至用嘴。手和腿之前都试过了,似乎哪一种都要很长时间,而且岑迦南事后还要去冲凉。

她忍着害羞,便想往被褥里钻。

岑迦南身体猛地一僵,一把按住她到处乱蹭的脑袋,将她从被褥下拖了出来,危险地看着她。

她讷讷,用黑漆漆的眼睛回望。

岑迦南平静地与她对视,然后突然在她臀上猛地拍了一把,道:“今晚不想睡了是不是?”

她被打得疼了,浑身哆嗦了一下。

“别招我了。”岑迦南警告道。

谈宝璐本来就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做出这么大胆的举动,岑迦南这不轻不重地一巴掌,情.趣远大于惩罚,但把谈宝璐弄委屈了。她撇着嘴缩回被子里,说:“那我要睡了。”

“睡吧。”岑迦南说:“等着我讨回本。”

谈宝璐讷讷地闭上眼。

岑迦南也睡了,他伸出手臂,将她往自己的方向一捞,然后也睡了过去。

经了刚刚的这一通闹,谈宝璐累得很,一闭眼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一夜无梦。

*

谈宝璐记着岑迦南每日卯时就要上朝,他还习惯早起练武,所以最迟寅时就要起了。但她昨日睡得晚,身体又被弄得有些沉重,待一觉醒来时,就见窗外已经泛起鱼肚皮了。

她吓了一跳,连忙睁眼推了推岑迦南,叫他起床:“殿下,该起了,莫要误了时辰。”

岑迦南没睁眼,两道浓密入鬓的长眉不悦地蹙了蹙,然后将她像拎抱枕一般往怀里一按,敷衍道:“再睡会儿。”

谈宝璐脖颈被搂着,耳廓贴着岑迦南的胸膛,耳下是一声又一声稳健的心跳,也跟着心跳如雷,面红心热了。

她抬起头,将手背垫在掌心下,端详起贪睡懒觉的岑迦南,不由觉得有些好笑。原来岑迦南也会有偷懒不想办公的时候。她又唤了一遍,“殿下,真要起了,再不起就要迟了。”

岑迦南皱着眉抬起手来,手掌将她按回怀里,“今日晚点去,昨日本王大婚,众人都知道洞房花烛夜,良宵一刻值千金,去晚点也没事。”

“怎么会没事,”谈宝璐说:“要是殿下大婚后第一日就去得迟了,那我可真是罪孽深重。殿下?”

岑迦南本也只打算赖上一会儿,同谈宝璐又在床榻上腻做一团,消遣了一炷香的工夫,便也起了。

侍女悄然入屋内,备上洗漱用的热水、铜盆、毛巾和盐水等物。岑迦南不喜人近身服侍,所以侍女们将这些物件摆好后,又悄然退下。

谈宝璐从衣架上取下岑迦南的白玉腰带,帮岑迦南系上,岑迦南张开手臂,由着她动手,待她将玉扣搭上,说:“腰带怎么解,学了半天学不会,衣服怎么穿,倒一下学会了。”

谈宝璐无可奈何道:“殿下,别取笑我了。”

两人一同坐下用过早膳,岑迦南便出门去上早朝。

岑迦南走后,谈宝璐随府上的管家,将王府上上下下走了一遍。

管家姓李,府中人都管他叫李叔。他早年是岑迦南的副官,跟岑迦南有过出生入死的交情,后来他右腿重伤,伤好后也骑不得马,岑迦南也没不管他,便让他在军中做了后勤。再后来岑迦南班师回朝,李叔便跟着岑迦南到了大晋,为了报恩给岑迦南当管家。

李叔说:“王妃娘娘,殿下一直孤身一人,府上也没有养过侍妾,所以没多少要管的人。这宅院看着大,实际上空了一大半,另一大半专养马养鹰。”

谈宝璐说:“李叔,我第一次管家,有许多事不清楚,还请李叔多指教。”

李叔忙说:“王妃娘娘这么说,真要折煞我了。”

谈宝璐说:“李叔不必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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