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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多礼。”

李叔便道:“殿下以往要么进宫上朝,要么就在幕府办公,府上空荡也就空荡点。但如今殿下娶了亲,接下来就要生子,府邸若还这般空着,就杀气太重了些,不知怎么做能让府上热闹热闹。”

谈宝璐听完便笑了起来,说:“这个好办,待今日殿下回来,我便跟他说。”

李叔眉开眼笑,“那再好不过。”

谈宝璐熟悉了宅院,又用过了午膳,本想亲自送些鸡汤去幕府,但又想到赫东延刚被行刺,此时幕府中一定事务繁杂,她擅自过去,帮不了忙,反倒添乱,便差了一名小厮用陶罐盛了一碗热鸡汤,然后又在陶罐下用酒精灯烧着保温,给岑迦南送了过去。

过了晌午,谈宝璐进宫去见惠妃徐敏儿。行刺失败后,她们还没再联系过。

进宫后,徐敏儿却没出来见她,只叫一名小宫女出来。

那小宫女吞吞吐吐地对她说:“王妃娘娘请回吧,惠妃娘娘刚歇下了。”

谈宝璐特意是算好了徐敏儿睡过午觉的时辰过来,便说:“惠妃娘娘是没起,还是不想见我?”

那小宫女只给谈宝璐行礼,却不搭腔。

谈宝璐心知肚明,便对着门窗说:“惠妃娘娘,您为何不愿见我?”

作者有话说:

我行善积德……

第95章

◎“等你回来吃夜宵呢。”◎

谈宝璐喊过后, 半晌,门开了。徐敏儿穿着一身鹅黄色常服, 云鬓松散,懒施粉黛。她左右一瞥,令众宫女都下去。“是。”众宫女缓缓退下。

“你还来做什么?你去当你的武烈王妃啊。你享你的清福,还管我们的死活?”徐敏儿转身就回殿内。

谈宝璐明白徐敏儿这是生她的气了。

当初制定好计划舞中行刺,所有人都冒着必死的风险,结果她这个最重要的人却直接没有出现,徐敏儿当然会被认为她是在放她们的鸽子, 在戏耍她。

谈宝璐解释道:“昨日我这边出了一些意外,没能按时出现,我今日来就是特地来道歉。但我不会出卖任何人, 也不会放弃。”

徐敏儿闻言方才脸色稍霁,她转过头看她,放缓语气, 道:“当真?你还愿意继续?”

“是。”谈宝璐斩钉截铁道。

徐敏儿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听谈宝璐道歉后也就消得差不多了, “昨日你最危险, 若不是那侍卫, 你真冲上去了,死的就是你。”

“是呀……”谈宝璐也心有余悸,说:“这回我们的计划还要从长计议。”

徐敏儿说:“宝璐,你跟我们不一样, 我们这些人, 是已经进了宫的, 没有退路了。而你是自由人, 那岑迦南品行如何暂且不谈, 但他待你不错,你不报仇,过自己的小日子也能舒坦。所以我虽然生你的气,但你若是真不愿,我也不会记恨什么。”

谈宝璐说:“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只要是有心的人,见到赫东延做的这些事,很难不起杀念。”

徐敏儿叹了口气,说:“不过现在更困难了。”

“怎么了?”谈宝璐问道。

徐敏儿忧心道:“赫东延被刺后吓得要命,宫中的巡逻安保全部换了,送到他面前的食膳也要验三道银针,他自己也随身携带银针要验,就算想往他碗里弹鸟屎都难了。”

谈宝璐说:“事在人为,他刚受惊,自然全神戒备,但过上几天太平日子,他多半就又松懈了。”

徐敏儿:“也是,你可有什么新的计划?”

谈宝璐说:“暂时还没有,不过我最近听到了一桩宫廷密闻,似乎若干年前,赫东延还在当太子时,藏药阁发生了一件大案,将近有数十名御医被处死,惠妃娘娘可曾听说过这件事。”

徐敏儿点头道:“这件事当年引起了轩然大波,我也有所耳闻。但事发时我年纪还太小,许多事不清楚。不过我近日就要出宫省亲,届时我问问我父亲母亲,看他们是否知情。”

“谢惠妃娘娘。”

徐敏儿说:“走,我们先去看看月妃。”

谈宝璐同徐敏儿一起去见方月华。刚进冷宫,便突然听见了一阵笑声。那笑声不是阴冷的鬼笑,而是一群姑娘在玩乐嬉笑。

谈宝璐寻声入内一看,就见一把黄桦木摇椅被搬了出来,方月华斜卧在摇椅上,身上披着一件粉色衲袄。她的三名婢女正站在树下,一人扶着梯子,一人手持竹竿,还有一人在那梯子上往上爬。

再往树上看,就见枝叶之间藏了一只花脸的狸花猫。

“别吓着它了!”

“小心点!”

“乖乖,来过来阿姐怀里。”

那只小狸猫喵呜一声,从树上蹿了下来。那几名婢女便抱着小猫去给方月华看。

方月华将那只小猫抱在臂弯里,面上露出了和煦的笑意,“这只就留在本宫这儿吧,同本宫做个伴。”

“月妃娘娘。”谈宝璐和徐敏儿一起走了过来。

“你俩来了。”方月华淡笑道。

虽然方月华还是病重,脸上的痕迹也并未消除,在阳光下红色的斑点仍然损伤了这张曾经花容月貌的美人脸。但不知为何,谈宝璐觉得方月华的身上再没那团死气了,她看起来温柔而平和。

谈宝璐说:“听万大夫说,他已经配出来能治疗月妃娘娘病症的良药了。”

“是。”方月华微笑道:“万大夫的药是管用的。这就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吧。”

几人坐下一起吃了些茶点,那只被救援下来的小狸猫便在几人的腿边蹦来跳去,追着自己的尾巴玩。

她们三日暂时将行刺之事放在了一边,只看看云飘,闻闻花香,吹吹风,闲谈几句,享受短暂的惬意。

看着这一幕,谈宝璐突然生出一股微妙的感觉。

上一世她们三人似乎从没想过这么好好坐下来,说说话,喝喝茶。

她们撞见时永远是针尖对麦麻,恨不得将对方掐死方为快。

其实何必呢?

在这深宫之中,她们彼此才应该是最亲密的人,可以将后背交给对方的战友。

谈宝璐只坐了一盏茶的工夫,便告辞回去。徐敏儿要留她,说:“你急得这么早回去做什么。”

方月华用绢丝扇打徐敏儿,道:“惠妃,你这就不懂事了,人家小两口刚新婚燕尔呢。”

徐敏儿眼睛一亮,说:“我倒给忘了。”

谈宝璐微哂。

方月华说:“这男人也就是头几天热乎,只要那股新鲜劲儿一过,来得就怠慢了。谈宝璐,你可得时刻盯着。这莺莺燕燕就像蟑螂,当你让第一个进了屋,一眨眼就有一窝了。”

“管不住自己的男人,不要也罢。”徐敏儿说。

方月华笑着摇了摇头,说:“这也是个不醒事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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