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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灯拿得近了,几乎烤灼了她细嫩的皮肤。
他的眼睛又黑又暗,瞳孔中跳动着火把。
他仔细看着,也仔细抚摸揉搓着。
那婀娜的纤腰,圆润的香肩,饱满的雪堆,顶点上那一朵嫣红的桃花骨朵,最后他的手从衣领口钻了出来,摩挲着她脆弱的锁骨。
谈宝璐面红起来,说:“殿下又胡闹,不要看。”
“吃不着也就算了,总不能让我看也不能看。”岑迦南说。
谈宝璐被捉弄得直想笑,“殿下越来越坏了。”
岑迦南低头就吻,将她弄得软成泥,“你很好看。”
“真的么?”谈宝璐喃喃道。
“是。”岑迦南说:“你第一次进宫跳舞,我就觉得你是我见过最美的。”
谈宝璐面红耳赤道:“可是你一直在低头喝酒,我还以为你不喜欢。”
“不能看。”岑迦南吻着她说。
在岑迦南的声音里,谈宝璐慢慢松懈下来,她忍不住气喘吁吁,昂起了脖颈。
她用双手去搂他,他便抱做了一团。
一根短短的蜡烛终于烧干了,床榻陷入黑暗。
岑迦南抹了一把她脸上弄出来的泪,说:“明日我去问问万事通,究竟什么时候能行房。”
谈宝璐将脸埋在岑迦南胸口上,懊恼地说:“殿下越来越过分了。就算万大夫他说可以,我也不许了!”
岑迦南嗤笑了一声,总算闹够了,搂着谈宝璐一同睡去。
*
清早天刚蒙蒙亮,西侧客房突然传来一声惊叫“呀啊!”
赫西汀从梦魇中惊醒,满头都是汗。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怔怔地望着床顶的雕花、床位的衣架。
这不是斗兽场,这是他的家。
他偷坐小篷船,顺江而下,捡脏碗剩饭吃,睡死人床,沿着地图跌跌撞撞终于找到了这里。
赫西汀爬下床,这个时辰想要用热水洗脸,需将照顾他的婆子婢女唤起来,他不爱使唤人,便揭开茶盅,就着冰凉的茶水抚了面。
他又想到谈宝璐同他说的话,在他穿着锦衣罗缎,睡好床的时候,还有像他一样的孩子,继续活在炼狱之中吧?不过,那些人是死是活,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抱着这样矛盾的念头,走出门去。
他昂起头,竟在一株桃花树上,看见了一张同桃花一般明媚的小脸。
谈妮坐在桃花树杈上,对着他尴尬地笑了起来,“阿汀哥哥,帮帮我吧,我下不来了。”
赫西汀冷冷地看着她,说:“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再来找我了。”
谈妮缓缓睁大眼睛,然后小嘴直翘到天上去了,鼓着腮帮子,挥舞着小拳头,道:“才不是呢!我才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我姐姐的。”
赫西汀从鼻腔里轻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阿汀,你不要走嘛!”谈妮在树上叫到。
赫西汀停下了脚步。
谈妮说:“快帮帮我吧,我真坚持不住了。”
赫西汀这才回到了树下,他冷眼看着这个长着一张从小到大就没受过委屈的小脸,冷声说:“我凭什么帮你?”
谈妮说:“你不帮我,我就,我就砸死你!”
赫西汀一怔,谈妮真抱不住树了。她撒开了手,如同一只粉色的肉球一般从树上跌了下来。
赫西汀身体比意识更先动了,他伸手接住了从天而降的小姑娘。
弱小的女孩抱住他的脖颈,甜甜地对他笑,“我就知道,阿汀虽然不说话,但是个好人!阿汀会接住我的。”
赫西汀顿时好像手被烫到了一般,他甩开谈妮像甩开一只烫手的山芋。他恶狠狠地说:“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个好人。”
我不是好人,我也不想当好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别人如何,与我何干?!
谈妮跌了下去,摔了个屁股蹲,她委屈地大哭起来:“呜呜……阿汀真坏。”
赫西汀头也不回地往屋内走,然后重重关上了门扉。
*
待岑迦南上早朝去后,婢女们入内为谈宝璐梳妆,几人拿了好些衣服让她挑。
谈宝璐说:“昨日刚拿了几套新的,怎么今日又有这么些?”
那几位婢女忙说:“这些衣服全是送的。”
“送的?”谈宝璐问过方才知道,岑迦南大婚后各位官员巧立名目,送来了不少女人用的东西。他们这算盘打得谈宝璐都能听到算珠蹦脸上的声音,岑迦南难讨好,那就讨好她的女人。
谈宝璐略一思索,说:“把送东西人的名单给我,再有人送东西来,无论打着什么旗号,一概不能收。”
“是。”侍女们以为自己犯了天大的错事,不由有些战战兢兢。
但谈宝璐也没恼火,只是嘱咐她们下去忙,“今日晚膳准备些烤肉。”
“烤肉?”
谈宝璐说:“对,新鲜的猪五花准备上些,什么佐料也不消加,切成薄片备着,再切些羊肉和牛肉,要有肥有瘦,码做小方块,用竹签子串起来。时令蔬菜土豆、萝卜、芋头和茄子,有也切皮切片,到时候一起烤着吃,味道一绝,小孩子保准喜欢。”
几位侍女单是听着都口水流下三千尺,连忙按吩咐去办。
这日太阳刚落下,戌牌时分,岑迦南便从幕府回了。
幕府里的人头一回见岑迦南走得如此早,不由交头接耳道:“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是个什么好日子啊?”
“嘘……武烈王殿下刚成亲呢。”
“啧啧啧。”
岑迦南缓步归家,向来清冷的院子里飘来肉香,“这是在做什么?”
抬头一看,就见谈宝璐和赫西汀两人正在院子里,围着炭炉烤肉,那欢声笑语是从不曾在这间宅院里出现过的。
作者有话说:
谢谢宝贝们的浇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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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霞A-Xia”,灌溉营养液 +10 2023-09-28 11:45:35
第97章
◎荧惑守心,天下大乱◎
李管家整日都在前院忙活, 跟着岑迦南一同进入后院也小小吃了一惊。
不过短短几日,府上就大变了样。
可具体哪儿变了, 似乎又说不上来。
树还是那么几株常青阔叶子,也没见新栽什么花儿,屋檐下头悬着的宫灯也是府里常挂的红灯笼,可偏偏给人感觉哪儿哪儿都变了,看起来就是有了人情味儿。
李管家不由说:“没想到夫人同小少爷相处得这般好。”
岑迦南没说话,垂在身侧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拨弄着拇指上好的翡翠扳指,遥望着炭火旁一大一小欢快作乐的两人。
谈宝璐梳着夫人头, 斜挽着发髻,乌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