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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妮眼睛睁得更大:“啊?”

嬷嬷也吓了一跳,道:“陛下这事不可开玩笑。”

赫西汀说:“朕没有开玩笑。妮妮,你愿意吗?”

“我?”谈妮挠了挠头,“我愿意进宫的话,就能总来找你玩吗?”

“对。”赫西汀笃定道:“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谈妮闻言眉开眼笑,她眯起了圆圆的眼睛,笑眯眯地说:“那好呀!我愿意。”

嬷嬷目瞪口呆,张了张嘴却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谈妮一口答应下来后,就乐呵呵地随嬷嬷出去了,压根还没弄明白自己今日究竟答应了什么。

身后朝堂上,年少的天子少年老成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志在必得的浅笑。

*

谈宝璐还不知道谈妮背着她已经把自己嫁出去了,她正在陪徐敏儿喝茶赏花。

赫东延死后,徐敏儿名正言顺的出了宫。

她本应该回娘家去,但她以想伴青灯古佛为由,从家里溜了出来,住进了徐玉的宅子里。徐玉虽是个太监不能娶亲,但只要人的地位足够高,就没人敢当面说闲言碎语。

以前他们一个是妃嫔一个是太监,想干什么都只能偷偷摸摸的,现在

终于能光明正大了,徐敏儿简直是不把她当外人,当着她的面就跟徐玉腻歪在一起,一会儿让徐玉喂她吃青梅,一会儿让徐玉喂她喝清酒。

徐玉也是个好脾气的。

徐敏儿这娇劲儿搁她这儿她都受不了,徐玉还挺享受,只恨不能将那青梅的核给嚼烂了剔出来,再喂给徐敏儿吃。

谈宝璐闭了闭眼睛,觉得很这画面不忍卒视。

她突然非常同情万事通,原来他每天受到的都是这样的摧残。难怪他总念叨什么“工伤”。

徐敏儿吃完果子,又冲徐玉撒了会儿娇,然后搂着他说:“好啦,你去忙吧。”

徐玉说:“娘娘这么抱着奴才,奴才走不了。”

“好吧。再亲一口。”徐敏儿贴着徐玉的脸咬了一口,才让他去了。

徐玉告退后,徐敏儿斜倚在贵妃椅上,整了整鬓发,转眼看她,问:“你还有几个月?”

“现在已经三个月了。”谈宝璐回答。

徐敏儿说:“那我可要做它干妈。”

“好呀。”谈宝璐说。

徐敏儿说:“我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所以我会将这个孩子视如己出。”

谈宝璐不禁问:“会觉得遗憾吗?”

“遗憾?”

谈宝璐说:“遗憾没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徐敏儿嗤笑起来,说:“当然不会,我本来就不喜欢小孩,而且生小孩好痛,我才不敢生,徐玉不能生,我才高兴呢。”

谈宝璐噗嗤一声也笑了。

徐敏儿说:“但是你不一样,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大夫,保护你一定平平安安地生下这个孩子。”

这时方月华也到了。她一直在专心治病,出宫后也去了很多地方,每到一个地方,便会给她们寄来一封书信,书信中总会夹着一片当地开得最好的红花。她这次是专程从外地赶回来,就是为了看望有身孕的谈宝璐。

“我是不是来迟了?”方月华笑着说:“我也要给孩子当干妈。”

谈宝璐笑了起来,说:“这孩子有福气,还没出生就有两个干妈照顾她了。”

三人一齐在花前举起杯盏,白瓷相碰,叮当作响。徐敏儿说:“今天有人不能喝酒,只能以茶代酒。”

谈宝璐说:“下次补上。”

方月华说:“尘埃落定。谈宝璐谢谢你,你为我们所有人报了仇。”

谈宝璐抿下杯中的茶水,微笑着说:“是呀,尘埃落定。”

*

这年冬月,赫西汀正式登基,改国号为“颢”。

颢,音晧,意为白而发光,寓意大晋的未来无限光明。

这位年轻的皇帝来自民间,也心系民间。他上位后第一件做的第一桩大事,便是严查大禹一带官官相护的沉疴旧疾,并且重修大堤,查封了当时大晋所有地下斗兽场,解救了大批靠斗兽吃人生存的幼童。

有人觉得他是岑迦南的学生,所以行事作风和岑迦南一脉相承。

也有人觉得,他根本就是岑迦南的傀儡,才会每一份政绩上都有岑迦南鲜明的烙印。

他与岑迦南的关系也是被众人津津乐道。

一个刚登基就锋芒毕露,真甘心听令垂帘后的摄政王吗?

但还不及众人猜测,乌兹十万大兵招摇过境,频频骚扰边疆的黎明百姓。

大晋皇位交迭正值动荡不安之际,野心勃勃的拓跋烨怎会放弃掉这么好趁虚而入的机会?

这个多事的秋末,边疆战事一触即发。

*

武烈王府邸张灯结彩,来往庆贺的客人络绎不绝。这日正是岑迦南唯一的女儿岑灼的百日宴。

一张红木八步床上,一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家伙正在在一片琳琅满目的小玩意儿中到处打滚。小家伙长了一张白玉盘似的小圆脸,小手和小腿像刚挖出泥的藕节似的白嫩,她浑身都是劲儿,手舞足蹈,笑得直流哈喇子。

“不能给她提示,要让她自己抓,抓到什么是什么。”屋里都是亲眷,她的两个干妈也都来了,坐在床边摇着拨浪鼓逗她。

岑灼在床榻上连滚带爬,最后抓到一只比她的小手还大的金元宝,引得众人哈哈大笑。辛夫人笑得直拍掌,道:“这小家伙是个有福气的,命里带财。”

“殿下到了。”这时岑迦南步入屋中。他刚下朝回来,一身紫色官袍未脱就赶了来。屋中众人纷纷朝他行礼。

谈宝璐笑着说:“殿下回得正好,你女儿正抓阄,抓着了一枚金元宝。”

岑迦南嗤笑一声,一把将那小丫头抱了起来,说:“是个小人精。”

那小丫头喜欢她爹爹,咯吱咯吱地笑。岑迦南回来后,岑灼的百岁宴也结束了。岑迦南抱了一会儿孩子,将岑灼交给了奶妈,然后对谈宝璐说:“宝儿,我有事跟你说。”

诞下小闺女后,岑迦南还是管她叫宝儿,叫他们的孩子小丫头片子、小东西,或者就叫岑灼。谈宝璐几次要岑迦南改口岑迦南不改,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谈宝璐让奶妈将孩子带了下去,屋里只剩他们两人,谈宝璐帮着岑迦南解开官袍,问:“是什么事?”

腰间的玉带解掉,岑迦南换了一身黑色常服,然后握上她的双手,牵着她在窗台下坐下,说:“我三日后要挂帅出征。”

谈宝璐闻言微微怔愣在原处。

岑迦南向她解释:“如今百废待兴,朝中无人,除了我再无人可抵挡境外强敌。我,必须去。”

谈宝璐听着岑迦南的声音,缓缓地眨了眨眼。意识逐渐恢复,她明白了岑迦南在说什么,垂头柔声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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