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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袭来的狂风暴雨一般, 令人难以承接,又不自觉被卷入他带来的风暴中。

这一次,却又像是温润缠绵的溪水,缓缓流淌,点滴渗入。

他吻得极为温柔,唯有那原本扣在下颚的大掌, 不自觉滑落到她纤细的脖颈上。

带着隐忍克制的意味止不住地来回抚弄,粗粝的指腹摩擦着她娇嫩的肌肤, 激起阵阵颤栗。

这样的吻, 似乎比强硬霸道的侵占更让人难以自持。

温莹的眼睫颤动得厉害,勉强从唇舌交触的间隙中呼吸换气,却引得周围的氛围更加浓稠热烈了几分。

舌尖被轻柔地挑动着,温莹无意识地生出回应,青涩又直白。

缠住他, 攀附他, 学着他的模样侵占他。

不知何时, 温莹酥软了身子几乎是靠在了裴玄寂的怀中。

身侧抵着她方才直勾勾盯着看的坚实胸膛上,腰身却忽的碰到了一个物件。

温莹在这个温和的吻中抽出些许思绪来,想起自己上一回似乎也碰见过, 但却未曾知晓是什么。

她攀附在裴玄寂肩头的手摸索着一路向下, 这回并非是想将其移开, 而是想好奇地将他别在腰间的东西一探究竟。

手心下触感极好的肌理叫温莹的呼吸和体温都止不住地攀升了温度。

羞涩,却有些爱不释手。

还未探到下方,指尖在他胸膛某处忽的刮过。

堵着她双唇的气息陡然加重,一声沉哑的闷哼后,手腕便被一把攥住了。

唇间退开距离,拉扯的银丝带着令人难以直视的羞赧。

温莹自是有些拘谨无措,不知在这样亲密之后要如何面对,又要以怎样的态度和语气才能叫自己显得自然。

可还不待她缓过心神,裴玄寂退开距离的身体侧回书案,已有恢复冷静的淡声传来:“公主,你该歇息了。”

温莹一愣,半晌没反应过来。

直到脸上红热都褪了大半,再转头,便瞧见裴玄寂一张禁欲冷淡的脸,像是方才的亲密没在他脸上留下半点痕迹似的。

温莹皱眉,当即就有了恼怒:“你……”

可带着愠怒的斥声还未说出,裴玄寂忽的转过头来,除却面上的冷然,眸底却像是翻涌着沉暗的海浪一般,几乎要将人卷进去。

“公主,臣忍得很辛苦。”

温莹心口一紧,心跳骤然漏跳了一拍,似又有热烫回袭面颊,支支吾吾道:“忍、忍什么?”

裴玄寂滚了滚喉结,不难看出他身形的紧绷。

温莹下意识将目光朝方才自己好像感觉到什么触感的方向看去,可视线略过他的上身,而后便遮挡在了书案之下,再看不见更多。

心跳声彻底丢失了节拍,胡乱拍打在胸腔,震得温莹心口发麻。

她好像知道了什么,又羞于继续往下深想了去。

到底是未出阁的小姑娘,即使瞧过不少风花月雪的诗句书册,也对此无从了解更多。

脸上像是要烧起来了似的,温莹难耐地咽了口唾沫,眼中裴玄寂的面容和他眸底不断翻涌的情愫割裂得厉害。

温莹眸光一颤,霎时惊慌别过脸去,支着身子动作别扭却急促地站起身来,带着无所适从的慌乱,还在强装镇定:“那、那本宫就先去歇息了,你多抄点,可不能取了报酬不干活。”

说罢,温莹也没好意思再回头多看裴玄寂一眼,提着裙摆脚步不顺地就快步离开了书房。

回到屋中,温莹甚至连烛灯都未点燃,一股脑扑倒在自己的榻上,将唇间泄出的呜咽声全数淹没在枕头下。

她一双腿扑腾着踢掉了绣花鞋,脑海中却止不住地浮现方才的画面。

裴玄寂的吻,他的指尖,他的呼吸,还有他身形紧绷后无意识从胸腔发出的一声闷哼。

又是一阵沉闷的呜咽声。

温莹缓了片刻才从枕头里抬起头来,一张小脸憋得通红,眸子却水润泛光。

就这么在暗色中胸口上下起伏着平息了片刻,才有无意识的笑意悄无声息攀上唇角。

这一觉,温莹睡得很舒坦。

翌日她去书房查看抄本时,竟发现裴玄寂不知昨夜在此待了多久,竟整整抄写了五卷。

照这个速度下去,不过三五日大抵就能全部完成了。

对此,温莹应是该感到满意的。

可心底却又隐隐有些说不上来的烦闷。

恒王的生辰还有大半个月时间,若是裴玄寂当真三五日全部完成了,是否就不会再来府上找她了。

温莹觉得自己这股郁气来得没头没脑的,不太适应自己这般奇怪的心思,强行将其压了下去。

待到夜里再见裴玄寂来时,一切又恢复如常了。

接连几日,裴玄寂非常守时的一到时间就会出现在温莹的书房中。

抄写竹简的任务也进行得很顺利,偶尔温莹提及疲乏,裴玄寂或是给她按摩放松一下,或是让她自己先行去歇息。

温莹每次早晨再去查看昨夜的内容,都进展了好大一部分。

叫她不禁觉得,裴玄寂莫不是每日天亮才离开,他都不需要睡觉的吗。

至于报酬之事也再未被提及过,偶尔温莹会目光出神地看着那双漂亮的唇,在裴玄寂将要注意到之前又迅速移开自己的视线。

耳边时常回响起他那时沉哑的低声:“公主,臣忍得很辛苦。”

所以,他究竟在忍耐什么呢?

待到最后一日,裴玄寂没多会便抄写完了所有的竹简。

温莹眼前一亮,还来不及同裴玄寂多说什么,他竟是径直与她道别,像是连半点留念也没有似的,很快便离开了公主府,仅留温莹一人怔愣许久。

自竹简全部抄写完后,接连三日温莹都未再见到裴玄寂了。

他不主动来寻,她自也不会去裴府问消息,可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舒坦。

难不成是她亏待了他什么,所以他这般加紧完成了任务,便不想再与她往来了吗。

患得患失自是常有的情绪,温莹本想气恼裴玄寂这般作为,但又不时翻开那本大半部分都出自裴玄寂之手的书册,一时间又对他生不起气来了。

抄写这么多,自是辛苦的。

若要说报酬,她不过就给了一块桃花糕,以及反倒是她自己乐在其中的吻。

她未曾当真想将裴玄寂当面首一般对待,可眼下看来,他这待遇甚至还不如别人家的面首。

她好像,的确有些亏待他了。

温莹来来回回思索了一上午,越是想说服自己别管他,心里便越是止不住地想他的事。

直到云袖匆匆从外面回来,温莹才抽回思绪。

云袖入了屋便开口禀报道:“公主,城郊温泉池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您既是觉得身子不适便早些出发,用薛神医的法子泡上一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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