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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是很快便能缓解了。”
温莹眉心微蹙,心想裴玄寂前几日替自己按摩时,她可一点没觉得哪里不适。
这才离了他几天,也不知真是因淤血所致还是自己思虑太多了,总觉得头晕脑胀。
不适的感觉的确侵扰着她,温莹起身摆了摆手道:“行,今日天气也不错,收拾一下准备出发吧。”
只是没曾想,温莹刚准备妥当一切,带着云袖出府准备坐上马车。
刚走到门前,就瞧见了那辆熟悉的马车明目张胆地停在公主府门前。
温莹一愣,本以为那马车停了好一阵了,却这才见里头传来动静,而后躬身出来的竟是裴家二公子,裴晏景。
“公主!”裴晏景一下马车,正巧瞧见温莹的身影,一点没有避讳地就大喊出声,动静甚至引来不远处几个过路人的侧目。
温莹脚下步子一顿,今日再见裴晏景倒是和那日相差甚远。
他褪去一身铠甲戎装,虽着深色衣衫却挡不住一身少年气十足,没了那日出现时的偏执戾气,倒显得温和了不少。
温莹只看了裴晏景一眼,便又将目光略过他看向不远处停靠的马车。
但马车内似乎并没有旁人了,裴晏景像是独自一人来的。
温莹又收回了眼神,转而看向裴晏景:“裴少将军,你怎会来此?”
裴晏景也不多言,行过礼后便连忙焦急道:“公主,你且随臣去一趟裴府吧,我大哥他病得不行了。”
“什么?!”
温莹自没能再顾得上她亲自前去裴府是否掉面子,是否会叫旁人瞧见。
裴晏景的用词实在夸张,分明前几日还好端端的人,怎就用上“病得不行”这样的话语了。
温莹没法冷静自持,命马夫加快了行车速度,一路快马加鞭赶到了裴府。
裴府门前,薛知凝和展刃以及温莹此前见过的些许裴府下人都在门前翘首以盼地候着,像是知晓她一定会来似的。
温莹脸上有些挂不住,但也的确如此。
裴玄寂都快病得不行了,她怎会不来。
趁着温莹在马车前思绪之时,展刃已先一步迎上前来,恭敬道:“公主,您来了,属下带您入府。”
温莹回过神来,狐疑地看了眼展刃。
他好像很高兴她来似的,但这会是高兴的时候吗。
而后温莹注意到站在一旁神色意味不明的薛知凝,这才赫然反应过来,神医都在裴府上住着,裴玄寂能有什么病得不行了,难不成薛神医治不了他,她便能治了吗!
温莹后知后觉感觉到自己像是被耍了似的,面色顿时沉了下来。
展刃久未得到回应,疑惑抬头,也瞧见了温莹不悦的面色。
他还未开口,一旁便闻薛知凝虽是压低声音,但仍叫温莹这便听见了的问话声:“你怎么把公主请来的,动作这么快?”
薛知凝问的是裴晏景。
裴晏景闻言,方才脸上的焦急之色顿时不见,转而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头,邀功似的朝薛知凝道:“我和公主说,大哥快病得不行了,公主便随我来了。”
这话一出,薛知凝也顿时黑了脸,温莹则是彻彻底底反应了过来。
她沉着脸色,双唇绷紧成线,周身低气压萦绕,顿时就转身要走。
刚一有动作,薛知凝都来不及多瞪裴晏景一眼,忙上去拦她:“公主留步,公主莫要气恼,是这小子说话不过脑,他也只是太担心裴大人了,没想骗您的。”
温莹余光瞥见裴晏景尴尬无措地眨了眨眼,好像也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得似乎太夸张了。
温莹还未开口,薛知凝已快步绕到了她身前来:“公主留步,裴大人的确是病了,所以我们才想着让裴晏景前去公主府请你过来,哪知他张着嘴巴就胡言乱语,叫你担心了。”
温莹皱了眉:“本宫没担心他。”
话落,她又觉得自己矫情,她人都到这了,不是担心是什么,况且谁人听那般说都会担心啊。
她又转而问:“他怎么了?”
见温莹态度转变,展刃忙接了话:“公主,前几日大人接连晚归,有时甚至天亮才会回到府上,起先大家不知大人去干什么了,可大人白日还要办公,夜里又忙到近天亮,多日下来身子自是熬不住的,这便在前几日病倒了。”
温莹闻言心里咯噔一声,这下即使是没听他“病得不行了”,也迈不动步子离开了。
薛知凝接着道:“裴大人身子骨倒是强健,我也仅是诊出他染了风寒劳疾所致,只需好好休养便好,可而后他仍是坚持要夜里出府,大家拦不住他,我们这才知他是去公主府了,任谁身子骨再强健也顶不住这般拖着病啊,三日前大人便在回府的路上晕倒了,我担心他这般折腾自己加重了病情,可他一点不配合诊疗,听闻公主你近来身子不适,甚是又要忙活着给你寻疗养的法子,我们别无它法,这才让裴晏景想办法请你来府上劝劝他。”
薛知凝一番话听得温莹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竟是不可抑制地红了脸,眸光也颤得厉害。
她回想起最后那两日,裴玄寂的状态的确怪怪的,像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也不会与她凑得太近,原来是病了。
那三日前回府的路上,岂不就是他那日快速完成了抄本后提前离去之时吗。
那时他几乎是要撑不住了,她竟还在埋怨他转头就走。
可是他为何不说呀!
温莹心底又有怒意蹿上:“展刃,带路,本宫去看看他。”
见温莹改口,几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展刃更是露了笑,忙不迭引路道:“是,公主这边请。”
裴玄寂的书房之前温莹失忆时来过一次,再到这门前忽的又勾起了不少那时的回忆。
展刃在这时敲响了书房房门:“大人。”
屋中,裴玄寂与平时相较更为低沉的嗓音从里面传出:“进。”
展刃哪敢进,连忙回头向温莹躬身行礼后,忙做了个请的姿势自己就退到了一旁去。
温莹觉得好笑,朝他摆了摆手,自己便推门跨了进去。
裴玄寂就在书房的书案前,手里拿着一本书册翻看得很仔细。
温莹入内时,一眼便瞧见他那张明显略带疲色的脸庞,唇色很淡,的确像是病了的样子。
裴玄寂看完眼前这页,正想继续翻页时,发现了些许不对劲,一抬眼却甚是意外的对上了温莹看来的目光。
他明显一怔,眸底复杂又诧异的神色俨然是完全没料到温莹会出现在这里。
他双唇翕动,像是想说什么,温莹已先一步自然而然道:“你在看什么书?”
裴玄寂仍旧怔在原地,温莹一边开口一边已迈步向他走去:“《水易心经》?”
话落,温莹已走到他面前,目光一垂,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