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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进门,乾隆就听见里面吵吵闹闹的。

明亮的烛火映照着殿内女人的身影,清脆地碰撞声却并不难听。

乾隆并没有叫人通传,而是直接进了去。只进入狭小的偏殿,一瞬就能看到她们在做些什么。

这是在推牌九?

乾隆走近,正对着门坐着的是陈静婉的大宫女春水,她在见到乾隆的那一刻立刻停了手起身行礼。

其他人也同样也看到了他。

但是让乾隆不爽的是,他的妃嫔在看到他的同时,三个人竟然心照不宣地慌张起来,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一样。

乾隆假意没有看出来她们的慌乱,只不紧不慢地问道:“怎么想着推牌九了?”

“是妾身叫仪贵人姐姐和海常在姐姐来的。”陈静婉连忙回他,“妾身听闻两位姐姐今日无事,便请姐姐来陪妾身,不料忘了时间。”

乾隆顿时有点酸。

他今日也没什么大事,为什么不来请他!

乾隆扫了一眼受伤的春水,心里更哀怨。这样的话四个人不就刚刚好了吗,就不用叫受伤的宫女来凑数了!

他扫了一圈,看到了桌子旁还没来得及藏起来的铜板,轻咳一声:“宫里不允许赌钱,你们这是明知故犯吗?”

乾隆的话音落下,偏殿内的宫女太监都立刻跪了下来。

不知怎地,陛下就发怒了。

海常在也有点害怕,一时间跪在了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仪贵人虽不畏惧,但也知晓其中利害——兴许是陛下要惩罚陈常在了。她不忍见陈常在受罚,扯了扯她的衣袖,让她同她们一并跪下来认错。

但陈静婉却并不晓得乾隆这些个弯弯绕绕。

她今日喝了三杯酒,没想到这桂花米酒的后劲儿这么大,大脑都不太清醒了。周围人跪下的时候,陈静婉还站着愣着,并没有要认错的意思。

她听到乾隆的话,缓慢地分析了一下乾隆的语气,只觉得好像是她拖累了两位姐姐。不过既然被乾隆发现了,那不能销赃就只能利诱!

于是,陈静婉有些茫然又有些试探地开口:“要不,陛下也来跟我们赌几局?”

乾隆:"……”

见乾隆不做声,陈静婉想了想觉得是她可能没给他赌.资。

于是她赶忙补充道:“无妨,妾身这就给您数二十个铜板,您等着啊!”

乾隆:"……”

第32章 她一瞬间小小地暴富了!

兴许是这气氛太过僵硬,乾隆也忽略了刚入言时闻到的那一股温润的桂花酒香。

他只盯着手里的二十个铜板,冷笑一声。

劝赌可是宫中大忌。

更何况是劝皇上参与赌局。

众人都担忧地望着陈静婉,祈求陛下不要太过生气。

唯有仪贵人,在斟酌片刻后立刻开口为陈静婉求情:”陛下,陈常在妹妹只是病中无趣才请我们来陪她说说话的。我们虽然用的是铜板做注,却并不是为了赌.钱。您看这梅花笺才是用来计量推牌九输赢结果的惩罚,这些铜板不过是用来计数罢了。”

仪贵人说完,海常在也紧跟着附和道:“是的陛下,陈常在妹妹也是好意,让我们的聚会有更多的乐趣,妾身想着明日便是除夕,能与姐妹多说说话是好事,并没有旁的心思的。”

乾隆看着仪贵人呈上的梅花笺,其上写着一首短诗一▁“一愿世清平,二愿身强健。三愿临老头,数与君相见”①。这字体乾隆尤为熟悉,可不是今早才见过的,陈常在的笔迹么?

乾隆默不作声地将视线收回,喜形不显于色。

这首诗乾隆自然读过,是白居易写的《赠梦得》。虽然这首诗表述的是深切恳恳的故友之情,但乾隆却对陈静婉能写出这首尤为满意。

——原来陈常在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还一直念着他,也很在意于他心中这四海昌平的景象。

乾隆本就没有生气,但他也并不会因为这就改了话语。

这种时候确实应当展现些天子之威。若是他轻轻松松地放过了她们三人,以后传出去,后言的规矩何在,天子的颜面又何在?

因此乾隆虽然觉得陈常在这“一日不见,如三秋兮”的思念很是称心,但也没有过多的表现,只

淡淡道:“嗯,字写得不错。“

一旁的李玉听到陛下如此评价,心道陈常在真是运气好,这事总算可以翻篇了。

乾隆给递了台阶,仪贵人自然顺着台阶下了:“不若陛下就跟妾身们来玩几局,陈常在妹妹刚刚也念叨着陛下,说若是能再得了陛下亲笔的小签,这年味才足呢!”

乾隆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仪贵人,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他印象里的仪贵人,像是清冷而不可方物的山茶花,话总是很少,也很少见她笑。她不像海常在那样对他有畏惧的心理,也不像高贵妃那样愿意对他撒娇,更不像陈常在这样时时刻刻都把他放在心上。当初就算是得知自己有了龙嗣,仪贵人也并没有向他祈求过、索要过什么,她只静静地在一旁,让乾隆猜不透她心中所想。

但近日里他发现,和陈常在在一起时仪贵人的话明显多了起来,甚至还会维护她——这突然让乾隆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怎么海常在和仪贵人这一个二个的妃子都这么喜欢她?

而且看样子,陈常在应该把自己受伤的事情同她们俩讲过了吧?

乾隆顿时觉着有了些危机感。

陈常在不同他说,却愿意主动跟她们俩讲——这说明什么,说明在陈常在心里她们俩的地位已经快要超过他了!

乾隆顿时看仪贵人和海常在的眼神都变了。

他冷哼一声,表示对她们的不满。

仪贵人见乾隆这情绪反复的样子,很是无语,更不怎么愿意搭理他。

陈静婉在站在一旁,反应还有些识钟,但似乎也后知后觉到乾隆似乎状态不对。

但她还记着仪贵人的身子,于是晕晕乎乎道:“陛下,都是妾身的错,您要罚就罚妾身吧。仪贵

人姐姐怀着龙嗣不宜久跪,您就让她先起来吧。”

“你这时候倒是知道给她求情了。”乾隆伸出食指,恶狠狠地戳了一下陈静婉的额头,把她戳得

往后退了两步,“赌钱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呢!”

“妾身们明明不是在赌钱嘛!”陈静婉的后腰轻撞到桌上,让她骤然清醒了些,“就是在写些新

年祝福的贺词,想让陛下也跟妾身同乐罢了。”

乾隆自然听到陈静婉撞到桌子的那一声,后知后觉自己出手重了,心下顿时有些愧疚。

他想起陈常在的伤,又更在意仪贵人肚子里的龙嗣,终究是放了水:“你们都起来吧,今日的事

谁也不许往外传,听明自了吗?“

乾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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