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匀地洒在地面上,照出一堆堆蛆虫般的烟屁股。那小山高的烟屁股也不知多久没清扫过,日晒雨淋的,发出一股返潮天湿抹布的酸臭味。这地方就像城市的一个蛀洞,没人看见,没人记得,也没人修补。

即便在这样一个场所,罗易勇还是摆出接女友的体面派头,文质彬彬穿着西装下车来。我全副行头站在后门的雨棚下。郝鲍刚在我脸上施展了一通东亚邪术,不但别人,连我对着镜子都认不出自己,霍双更是吃惊得嘴巴从头到尾没闭拢过。虽然如此,一见到他,我本能地还是把头低了低,让厚厚的齐眉刘海再移下来些,与脸庞两侧长发的阴影遮住大半张脸。

罗易勇绅士地伸来一只手。“来,上车吧。”

我将手放到他手心上,他着意捏了捏,从吃豆腐的手法来看,应是在感受这只手有多温软细腻。温软细腻是不可能的,我这双手生下来就是用来干活的,掌心指腹都结有茧子,只因外形细长,乍一看感觉不到粗糙,但少许一摸就能摸出这是位劳动人民。

准备工作郝鲍想得极其周到,为此特地准备了一双齐肘黑手套,让我戴上。她真聪明,能想到这点,隔着厚厚的丝绒布罗易勇暂且没察觉出端倪。

他先将我搀上副驾司机,再转身回到驾驶位发车。考虑到会坐副驾驶座,也考虑到上了车他也许会上下其手,我把刀别在了裙摆下右腿外侧。

果不其然,车才驶出巷口没多久,他便按捺不住,手从下面探过来,插进我的裙子。

即使做过心理建设,我还是禁不住哆嗦了一下,心中大叫: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好在秉持着做戏做全套的准则,我预先将本就不大茂密的腿毛用郝鲍推荐的蜜蜡脱了。昨晚睡觉,两条腿光溜溜搓在一起,难受得我半天没睡着。

这两条腿不但痛失体毛,还敬业地在寒风中颤抖了大半个钟头,天知道我做出了多大牺牲。

他的手逐渐不满足于膝盖和大腿,意犹未尽地一寸寸往上抚动。

妈呀,别上去了,再上去我的雄性身份就暴露了。

大掌不知不觉已来到腿根,此时再不作为就要凉了。我决计以进为退,抓起他的手,一把丢开,随后高冷地从刘海下瞅了他一眼。

他大约觉得我是在欲拒还迎,当作了情趣,颇为受用地笑了笑,手放回方向盘上。“害羞啊?别害羞,我很礼貌的。”随又没话找话地闲聊道“来中国多久了?中国话会几句?”

应召的女子是名泰国裔的国际友人。

听闻此话,我顿时灵感如泉涌。我将双手合十,侧过身捏起嗓子,音调千转百回地对他问好:“萨瓦迪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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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富江造型的穗

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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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易勇住的平层豪华度令人咂舌,说一句土皇帝建行宫也不为过。可想而知他这些年给陆永开打下手,搜刮了多少油水膏脂。

自从接下连城总经理这个职位,每天到各部门转悠,半是巡视半是学习,我从出品部那里学了不少酒水相关的知识,不同档次的名酒牌子,多少价格,都背得滚瓜烂熟。罗易勇家吧台的陈列柜上瓶瓶罐罐满得那叫一个鳞次栉比琳琅满目,简直跟中药铺药柜似的,酒光映着灯光,使整间客厅更添亮堂。

这一柜子琼浆玉液少说也得有几十万。

见我目光停留在酒柜上迟迟不愿移开,罗易勇上来牵起我的手,将我身体调了个向。“一会有更好的酒送过来,再等等,嗯?”

妈了耶,他不知道他把人当傻子的样子像个智障吗。品牌方送的东西再好也都是批发货,价值全在袋子上的那个商标的上了,椟比珠贵。

心头的不屑传递到脸上,我嘴角不由拉出一个“hei tui”的角度,好在我立马意识到了这点,及时将它调整成了懵懂的微笑。“嗯。”

作为资深嫖客,罗易勇在我一声“嗯”过后,手便轻车熟路就来握我的屁股,那股自信与从容堪比杏花村里工作了十年的金牌面点师傅。

这已经是我的屁股第二次惨遭咸猪手了,上个对我伸出咸猪手的人已经枪毙了。他摸的是右边的臀瓣,于是那右边的臀瓣气得在他手掌中无能为力地直打颤。而唇亡齿寒的左半边臀,此时也自危地撅得梆紧。

臀肉的波动传导到罗易勇手上,传给他错误的信息,他以为我兴奋难耐,于是倾下身来吻我。

我的视线:罗易勇的脸,罗易勇的下半张脸,他的嘴,越放越大的嘴。

我一个闪身从他怀中挣脱,闪到了沙发边的柱子后面。那柱子上还挂着紫罗兰色的帘子,用金色的编绳绾起。隔着帘子,我就像和昏君捉迷藏的妖妃,款款冲他招手。

接下去就是我脚底打滑地逃,他鬼迷日眼地追,我满屋子扑棱扑棱地飞。

追逐过程中,我还自创了大量泰语。每句话都以oooo~或者ai的发音作为结尾。每隔两字插入咖、马、萨、鸡。并且多用鼻音发音。最终造成的效果,是字字句句都在骂人,听上去都像嗲里嗲气的撒娇。

我豁出去了家人们。

我是边看着墙上的挂钟边和他游戏,眼见分针指向九点整,我身如猛电般抢到他身后,拔出腿侧的细刀,从后方架住了他的脖子。“老实点。”

他刹住脚,怔了一怔。“你……普通话挺标准。”随即又有新发现“嗓门怎么粗了这么多?”

门铃还未响,我怕他闹出动静来,便捂了他的嘴,愈发粗声粗气地说:“因为我是你爷爷!”

罗易勇毕竟是直男,一听刚跟他玩“官人来呀来呀”的是个男的,立马面如金纸,一脸恶心劲。

他有什么资格给我摆脸色,我才是工伤好吗!

门铃响了。两声。我按住不动。送货员走了过了两分钟,有人在外头敲门。我狗熊夹玉米似的夹着罗易勇来到门边,打开猫眼往外看了看。

霍双领着人来了。我将门开出条缝,让他们一个个鱼贯而入。殿后的霍双锁了门。

来的帮手除了霍双,还有马卫国、张三丰、陆小凤。张三丰上来就把罗易勇的手从后面铐住,我认为有欠保险,就让他们掏出绳子把人绑在椅子上。

本来他们还要带枪支,但我打算找到尸体就将人移交给公安,怕到时候说不出清楚,因此没让。

安顿好罗易勇,我先问了句:“楼道上的监控呢?”

霍双道:“老小区楼道上没监控,一楼那个我们躲过了。”

我点点头。

与陆永开不同,罗易勇是双职工家庭出生,父亲还是国企里的小领导,因而他从小就受到良好教育,陆永开好勇斗狠,他却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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