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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留给我的时间有限,我可以给他捕一窝。

下楼后,我咬下脖子上的大金链子,将它放在我睡窝的正中心,尽我所能摆成圆形,就像当时拆下的包装袋上展示的样子。不过这项工作有点困难,一边撑圆了,另一边又折了进去,花了点时间。

之后,在李沫不解的监视下,我离开了他们的家,也远离了村庄。

我不要做哈基米,我要做……我要做巴图鲁!这个称号是我从李元看的电视机里学到的。

舒舒明白我的心意,他在树上展开一边翅膀,做了个欢送的动作。

“我要去探索新世界了。”我满怀期待地告诉他。

他朝我不曾涉足的方向指了一指:“那座山很有灵气,我曾到过附近,但是飞过去太远太累了,就没进山。我很想去看看。下次……等开春吧,我再去,一定要进山瞧瞧。”

“那我先替你去看看吧。”我说。

目标地锁定!“那座山有名字吗?”我住的那座山是有名字,不过也是人取的。

“就我所知,没有。”他沉吟,“不过上面有座寺庙,叫做青峰寺,里面有位老方丈会使枪,我就管它叫加特林山。”

“好的,那就叫加特林山吧!”听上去很酷。

加特林山看似不远,近在眼前,但正如舒舒所言,实际上非常之遥观,我张弛有度地行进了三天两夜,才抵达山脚。

半路上还下了场雪,我猜这大概是今年冬天最后一场大雪了,天上把存货一次性都倒了下来,造成突如其来的暴雪。

暴雪,意味着行路不便,意味着食物来源更加匮乏。

所以,我又饿起了肚子。上顿饭是在昨天下午,内容为一只冻死的骨瘦如柴的野鸡。雪层下应该还有田鼠,但雪一厚,对他们有利。去年冬天,也是这样厚厚的雪层,我跟与我同一窝出生的兄长合作捕过一次猎。我从一头扎进去挖,田鼠打洞逃到另一个洞口,他就在那个洞口守着。

不过这种情况很少,我们这里的狐狸大多比较独立。那天吃着田鼠,兄长向我讲述他前年在更北方的经历。他在那里捕食过雪狐。听起来很恐怖吧,雪狐体型只有我们一半大,也在我们的菜单上。

我倒没有捕杀过雪狐,远远的看见过一次,印象中好小巧好柔弱的样子。

但就在此时,可能是饿得眼冒金星出现了幻觉,我在被茫茫暮雪笼罩的地平线上看见了一条白如鹅绒的身影。

我赶快用前肢揉揉眼睛,确认了好几眼,真的,是雪狐!

我来了我来了!逮虾狐!

雪虽已不如前夜下得纷纷扬扬,有点稀稀松松的,但也足以形成掩护,我拉开四肢飞奔追去。

离得越近,越觉得古怪。这雪狐体格是不是有点太大了,还有肌肉……不管了,理论上我可以捕捉他!

很快,我与那只雪狐间就只差一箭之遥,我正要加速起跳,将他顷刻捕获,他忽而“汪!”地转过身来。

这,这是条狗?

还真是狗,只是白毛长长,看背影我误以为是狐狸了。这狗看着像是当地土狗和狐狸犬的串种。

“阿弥陀佛,”那狗大声问我,“你要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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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卡了,还有两章正文等晚上吧

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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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院门口停下,开车,人下车,关门,车开走。声音传入我耳朵里。我在草坪上拎着水管浇水,水开得很小,这样能确保等程奔到家,草没被我淹死。

程奔推开院门,顺着草坪下石子路过来,走到草坪边上。我以为他要上来,他却只将一只脚踏上路牙就停住了。

“下来吧,草都灌坏了。”他看着水管口吐出的水柱,声音轻悠,满含亲近。

我这会看他可不亲近。不亲近,但也远非对立。程奔待我很好,始终小心翼翼,关怀备至,可就是少了点坦荡,那是信任的前提。假若我站在一个高点,他在下面对我敞开怀抱,我会放心跳下去吗?我大概率会选择自己跑酷。

这就是目前横亘在他我之间的阻碍。当然,对此我保持着乐观,我想我们交往得不久,可以慢慢贴近。可就在刚刚浇水的时候,我重新思考了这道阻碍的成因,与消除这道阻碍的可能性。

他的小心,我的疑虑,都因我在信息上处于劣势,而程奔似乎并不愿意撒手这点优势,相反,我感觉他在不断地将之巩固,建成围墙,我的疑问越多,他就把墙垒得更高,好像只有通过这样,我们才能长久共存下去。

可墙搭得再高,也碰不到天上,漏风的,这个长久不会有真正的结果。

“来吧。”程奔一只手伸向我。“我们去秋千上坐坐。”

程家庭院是中式风格,有假山石,石凳石桌,掩着或肥或瘦的花木,格调高雅,对我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却过于肃板。我住进来,程奔才添了几样娱乐项目。他得知我喜欢荡秋千,当时也有些忍俊不禁,但还是找人来安了一架。

我关掉水龙头,跟他一前一后上了秋千。他脚尖在地上一顶,秋千前后摇荡,带起风。往日在秋千上吹吹风,还是怪惬意的,可今天这风却吹得人心乱。我用脚尖又把秋千刹住了。

正要问那张霁鸿究竟怎么回事,他抢先开了口。

“你还是不信我。”他说。

“你还是不肯说实话。”我说。

我们对视,相互打量,在彼此眼中搜寻对方的破绽。沉默是今晚的跨海大桥。

“我不会跟一个对我遮遮掩掩的人过下去。”我把桥先炸了,“等下了这架秋千,我是进程家的门,还是出这个院门,你看着办。”

“好,好吧。”他第一时间连点了两下头。“我告诉你。”

我在连城担任总经理的时候,手下的副总叫陆永开。这陆永开贪一己私欲,长期强迫我一个发小。他偏偏自己手头不干净,让我揪了把柄,最后在正道的光的普照下进了铁窗。本来该到此为止,可我那发小吃了太多苦,我咽不下气,因而操作得生猛了点,事情就此不受控制地就发展大了,牵出了陆永开背后的莫望守。

取得了连番胜利,我斗志昂扬,再接再厉把莫望守也干掉了。然而关系社会,背后的人是揪不完的,一来二去顺藤摸瓜就搞出了个俄罗斯套娃,莫望守背后还有个张霁鸿。

张霁鸿差点也被立案调查。可张霁鸿这级别的阎王随随便便抓不了,也就没抓成。张霁鸿兼混两道,又发家于鱼龙混杂的H市,他虽长得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却是个不折不扣阴狠绝辣的丛林脾气,锱铢必较,就是他派人给我吃了两颗花生米。

我中枪的因头,过程程奔在医院里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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