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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只有木质的藤蔓在嚣张地生长,将所有甭管在干什么的人,都统一对待地困成了茧。
就连留在大筒木宅里的众人也不例外。
“糟糕,这些都是什么,完全无法挣脱。”
“感觉要...失去力气了...【罗生门】好像在消失——!”
难道,他们真的要变成那种不知道是什么的名为“白绝”的生物了吗?
崽子们狼狈地想要挣扎,但辉夜已经浮在高处,视野中甚至要与血月并行。
即便看不清楚面容,却能够感觉得出来,对方似乎像没有感情的神明一样,在俯视着这个世界。
神明又有什么过错呢,她只不过是满足了信徒的期待而已,可最终的结果是信徒无法承受的,却又如何能将责任推卸到神明头上呢。
“诶,乱步,乱步你好像...无事发生?”
少年侦探大概是最安然的存在了,他摘下自己的黑框眼镜,翠绿的眼眸少见地目露锐利之色。
乱步举起手里一张正面有字、背面空白的纸,愉快地表示。
“果然是这样,本侦探明白了!”
作者有话说:
千年之期已到,恭迎卯之女神,回归不再隐忍(歪嘴笑.JPG)。感谢在2023-05-19 23:55:25~2023-05-20 23:56: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98章 第 98 章
◎日常坑崽和被崽坑◎
乱步高高举起那张纸, 试探性地用纸蹭了蹭身旁社长的小臂。
如他所料,在触碰的那一刻,原本缠绕不休的藤蔓停顿之后, 缓缓地陷入了沉寂。
福泽惊讶极了,他按着腹部先前被福地樱痴捅出来的伤口, 一边止血一边看过去, 询问武装侦探社最大的珍宝。
“怎么回事, 乱步, 你找到解决问题的关键了吗?”
乱步点点头,然后一边解释,一边示意社长跟自己一起慢慢地向其他人的位置移动, 好让他们都能够腾出手来触碰到这张纸。
“这是从伊凡身上搜出来的纸,大概是魔人先生的后招, 大概是他从被辉夜拿走的那本【书】的一部分。”
“而且正面已经被他写上了一些话, 我刚刚匆匆看了一遍,发现就是从刚才到现在为止发生的事。”
被藤蔓纠缠着的众人纷纷想办法聚拢到一块, 就连地上的中也,也迷迷糊糊地被人捏了一个小爪子放在书页上。
“虽然不清楚具体是怎样的本质,但是暂时可以确定,只有触碰到【书页】, 就暂时不会被血月和藤蔓控制住。”
乱步有些不适应地眯起眼睛,向来孩子气的脸上因此多了几分锐利:“因此, 或许【书】的作用其实就像每一本书那样。”
福泽皱着眉,不是特别明白他的意思。
但社长很清楚,脑力派的逻辑不需要完全解释清楚, 他只要将自己的信任悉数寄托在乱步身上即可。
“那我们应该如何做, 去辉夜手里抢回【书】然后想办法毁掉吗?”
可这个提议, 几乎是在出口之前就被认作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他们已经无法触及那高高在上的昔日伴侣、母亲了。
这段距离,是如此的遥远。
乱步捏着【书页】的一角,陷入猜测:“也许我们应该学着魔人先生那样,先写一个合情合理的故事?”
毕竟,如果写上去的任何内容都能够成真的话,向来费奥多尔也没有必要做之前的种种举动,没有任何铺垫的必要,世界的发展都将在他的笔下实现。
也就是说,【书页】的能力是有限的,必须是符合逻辑且可能性较强。
“先等等——”
森鸥外突然打断对话,穿着白大褂的黑心医生将目光投向身后:“太宰君,你难道想任由自己变成一个丑陋不堪的茧吗?”
由于乱步是捏着纸张讲解,像贪吃蛇一样慢慢地带着众人去靠近小伙伴,并加入队列,所以他们都没有立刻意识到,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下,太宰治竟然还试图反方向逃窜。
藤蔓已经爬上了大半个身躯,就像是绷带一样将鸢眼少年团团包裹起来。
太宰治坐在沙发椅背上,有点可惜自己翘腿的姿势完全没有在茧的形状上呈现出来。
“唔,其实也不是不行呢,”太宰治笑眯眯地说,“在绝对的美梦中快乐地变成什么白绝,这简直是绝赞的前往三途川的方式哦。”
“现在不是胡闹开玩笑的时候!”福泽社长严肃地驳斥了一句,同时还看向森鸥外,大有勒令老对头快去管管孩子的意味。
然而后者却是若有所思。
太宰治摊开手:“福泽先生忘了吗,我的异能是【人间失格】,可以将一切异能无效化。”
“既然费奥多尔说【书】是我们这个世界的能量载体,那也就是异能的一种喽,所以我呀,还是现在这样比较好。”
如果他触碰到那张宝贵的【书页】,结果反倒令其无效化,损毁了大家的保命道具,怎么办?
“反正......”
他单手托着腮,眸光复杂地望向窗外:“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吧。”
作为他锚点存在的夫人,其实并不是像自己一样在这个世界颠沛流离的存在呢,反倒是轻而易举就能够将世界玩弄于掌心的强大。
不过这样的话,辉夜夫人也不再需要融入这个世界了吧。
“我的锚点,飞走了呢。”
然而这样充满负面黑泥气息的话语,只能够令福泽社长不赞同地皱着眉。
银发男人瞪向森鸥外:“森医生,好歹也是作为太宰君的父亲,你难道就要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走上歧路吗?”
这句话约莫是有效果的。
“父亲”这个词一出,大半个身躯被困在茧里的太宰治和森鸥外不约而同地打了一个寒噤。
属于那种一听到就有种微妙的恶心感从背后滑过。
森鸥外下意识地摆出一个敷衍的苦笑:“太宰君向来很有自己的主见呢。”
更何况,在不确定【人间失格】是否会对【书页】造成影响的同时,太宰治这样的举动,反倒符合最优解。
太宰治嫌弃地瞥了一眼自己名义上的养父,忍不住给自己挽尊,也就是往森鸥外身上泼一盆脏水、送一顶黑锅。
不,也不能说是黑锅,明明是掀开对方的遮羞布。
“嘛嘛,确实如此呢,不过这些任性都是养~父森先生教得好哦,”太宰治微眯着眼,揭穿对方,“分明自己也是被母亲抛下的弃犬了耶。”
“哦,等等,应该是弃猫~”
他歪歪头笑起来:“让我猜猜,森先生刚才和夫人说的,又有几句是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