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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森鸥外面色不改,相当从容不迫:“看,太宰君确实很有主见,非常擅长无差别地攻击所有人,尤其是可怜的老父亲我本人呢。”

众人虽然无语于这对养父子的相处模式,但又并非不能够理解太宰治的顾虑。

这家伙,其实一直有点自毁情绪吧,只是辉夜走得太远,才令他爆发出来了而已。

该怎么办?

在辉夜不在的时候,崽子们更信任的人终于浮出水面。

以乱步为首的崽子们,纷纷将视线投注给福泽,想要从对方口中得到最后的抉择结果。

要不要承担【书页】失效、全员遇袭的危险结果,去将太宰治从茧中救出来呢?

难倒无数人的电车难题在现实当中上演。

救,还是不救?

“砰砰——!”

武器和茧相撞的声音传来,一道人影迅速地冲过去,借力踩了一脚蔓延而来的藤蔓,击碎那木质的茧,然后抓着太宰治的手腕往回一丢。

少年惊讶地睁圆了眼睛。

直到福泽社长配合默契地单手抽刀砍向追击而来的藤蔓时,太宰治都没想通为什么森鸥外会选择出手。

“毕竟太宰君活下来的价值更有用吧,”森鸥外冷淡地说,“万一【书】的本体也需要依靠【人间失格】来无效化呢。”

乱步思索着说道:“也许确实应该试试。”

少年侦探眼睛一亮,不由分说地抓过太宰治的手把其摁在书页朝下的一面。

“也许,【人间失格】能够直接抹消魔人先前使用的痕迹呢。”

那些被写下来的命运和故事,如果被【人间失格】无效化的话,辉夜会不会直接就从目前的状态中清醒出来?

众人的目光中都多了点期待的神色。

然而世界似乎毫无变化。

反倒是再次追击福泽失败的藤蔓,颇具人性化地甩鞭敲打了一下地面,才再度陷入沉寂的状态。

魏尔伦神情凝重:“好像没有变化,我还是能够感觉到这些藤蔓具有攻击性。”

“难道是因为一张纸比起一本书来说,体量太小了?”

有人如是猜测道。

乱步板着小脸,拿出一支笔在【书页】空白的地方,斟酌片刻后写了一句。

【大筒木辉夜想起了被掩埋的所有记忆,识破了费奥多尔的阴谋。】

小小一串字迹艰难地落到【书页】上,结果新的变化出现了。

那些字符似乎是自己跟自己打了起来,摇摇晃晃、忽深忽浅,给人一种充满挣扎的感觉。

最后竟然缓缓地消失了,【书页】重新变回空白,就像是乱步从未写过字一样。

芥川有些吃惊:“怎么回事?这是失败的意思吗?”

魏尔伦再次感受了一下,神情凝重:“应该是失败了,但是为什么魔人能写成功,我们不能呢?”

太宰治提出猜测:“会不会是因为前因后果的逻辑线不够完整?”

但就这小小一页,时间也不够他们出去做什么铺垫,还能用怎样的写法来修改呢。

而森鸥外更是提出了另一个想法。

“魔人使用【书】篡改现实的时候,辉夜或许已经解封了部分实力,但绝没有现在这么强,”他分析道,魏尔伦立即了然地附和点头,森鸥外继续说道,“而如今,辉夜或许已经媲美了完全的、堪比神明一般的实力。”

也就是说,辉夜和【书】的上下位发生了颠倒。

这个世界上,又怎么可能出现下位者修正上位的成功性呢。

众人的表情变得愈发沉重起来。

如果是前者,他们或许还能想方设法地理出一条可行的逻辑,反正【书页】给予了他们试错的可能性。

可如果是后者,这简直就变成了一道无解的难题。

“你们做了什么?”

一道熟悉的、轻柔的女声蓦然出现在客厅中。

辉夜从黄泉比良坂中走出,在看见众人并没有陷入无限月渎的时候,眼里微微有抹惊讶,但很快就注意到了那张被好几只手捏着的【书页】。

“原来丢的那一页在这里。”

众人下意识地警惕起来,却又不得不悲哀地发现,他们不仅无法预料到辉夜的出现,更没有办法成功抵御对方的强行出手。

但辉夜却并没有立刻出手,反倒是站在那里,皱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的迟疑反倒是令众人忍不住猜测,莫非乱步刚才写下的那行字,并不是完全没有发挥作用?

“发生了什么吗,”森鸥外试图不着痕迹地打探,他唇角扬起,展示自己的无害,“也许我能为您提供一些有用的猜测?”

辉夜看了一眼他,没有说话。

毕竟看这几个人聚在一起这不安分的举动,就能得出他们必然在背后搞了什么小动作的结论。

毕竟【书页】是【书】的一部分,她因此而有种隐隐被触动的感觉也很合理。

只是......

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一种越来越明显的呼唤和引力,这又是从何而来?

银发男人的脸上流露出些许担忧,福泽社长沉声劝阻道:“辉夜,也许你原先的强大是如同神明那般,但是夺走全世界的异能,或许并不是你现在能够承受的。”

不善言辞的福泽竭尽全力去忍住那些锋锐的话语,他仍然认为罪魁祸首是裹进茧里、自讨苦吃且死生不知的费奥多尔。

他其实刚才也有在想,令辉夜宁愿创造七十亿白绝也要回去报复的原世界,究竟令她昔日遭受了多少苦难与折磨才会如此做。

毕竟,辉夜并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

然而面对这对朝自己刚柔并济的师兄弟,辉夜并未动容,反倒是总算醒过来的中也,趴在魏尔伦的肩膀上,模模糊糊地看见辉夜站得远远的。

中也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妈妈——!”

虽然想不起来刚才具体发生了什么,好像是被不怀好意的家伙拦下来骚扰了,但中也永远擅长熟练地朝辉夜幼崽式撒娇。

就算是远在东京上学的靠谱独立篮球队小队长,中也都会在见到辉夜的第一面,拥有很多想要述说的委屈。

更别提醒来后,不知怎么的,就有着妈妈离自己遥远了许多的感觉。

明明在从前,辉夜的眼神永远会带着包容的深沉爱意落在自己身上的呀。

中也有点委屈,他又喊了一声。

“老妈,刚才有人欺负我。”

放在年幼的时期,他非得大喊一声有坏蛋欺负中也崽崽。

奈何眼角余光瞥见了某条向来爱嘲讽自己的青花鱼,啧,还是勉为其难地收敛一下好了。

然而中也的一声呼唤,却让辉夜突然明白了关键。

她意识到,自己此时的状态并不是费奥多尔所说的解开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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