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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是?,她似乎对他还有感情?,虽然?早有准备他会娶别的女人,但是?当这一天忽然?到来时,自己竟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无动于衷。

发生?了这种事情?,当天晚上他果然?没能回来。

次日听惠仁公主说,他抗旨拒婚,又?被关进了承奉司。

而褚瑶也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件事情?,否则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小节之后又?上了五日的课,便迎来了除夕。

孙夫子?给学生?们放了七日的假,离家近的学生?都欢欢喜喜回家过年了。

褚瑶也想回绥州过年,洪杉为难道:“褚娘子?,没有殿下的吩咐,在下不敢放您走……”

除夕那日,朔风渐起,灰暗的空中飘飘悠悠落下雪花来,午后雪势渐大,簌簌而下蒙住了层叠的乌檐,整个山庄显得异常静谧。

因着过年,山庄里很?多人都来与她请辞,她全都准了,程鸢也告假了三日,是?以?这里除了值守的侍卫,就只剩下她和阿圆,还有守在不远处的洪杉。

褚瑶站在廊檐下,冷风卷着雪铺面而来,她却浑然?不觉,望着院子?里被寒酥覆盖的翠竹,神情?淡然?而平静。

“娘子?,快些进屋暖和吧,”阿圆心疼道,“这么大的雪,殿下想必不会过来了。”

“我不是?在等他,”褚瑶说,“今日这雪下得浩大,我只是?出来看看雪景罢了。”

“那我再去给娘子?灌两个汤婆子?来……”

“不用麻烦了,”这雪不看便不看了,褚瑶转身往书房走去,“我去写课业好了。”

阿圆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心想这大过年的,太子?殿下不接褚娘子?进宫就算了,也不让人家回家过来,孤零零地把人家留在庄子?里算怎么回事?

褚瑶也以?为他今天不会过来了,又?或许他还被关在承奉司没有出来,可没想到晚上她在书房写策论时,他竟披着一身雪推门进来,左手垂在宽广的大袖中,右手阖上了房门,而后解开了沾满雪的披风,随手扔到了一边。

褚瑶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惊愕:“这个时候,殿下怎的过来了?”

“今晚除夕,孤来陪你守岁。”他走到她的身边坐下,神色一如往常,与她说话,“雪下的大,便没带鸣哥儿过来,听阿圆说你在书房待了一下午了,怎的今日还有心思?写课业?”

对于他的靠近,以?前?褚瑶还算从容接受,如今心中却生?出几分抗拒,身子?不由往旁边移了移:“左右闲来无事,正好鸣哥儿不来闹腾,便也清净……”

他敏锐地察觉到她微微移开的身子?,以?及周身散发出的抵触,眼眸霎时蒙上一层阴霾。

“你知道了?”

“嗯,公主她同我说了,陛下给你和安康郡主赐了婚,”她凝视着纸上的笔尖,五指在竹制的笔身上微微用力,并不看他,“恭喜殿下……”

他挥手打掉了她手中的笔,捏着她的下颌逼她看向自己:“这有什么好恭喜的,你难道猜不到孤是?被人设计的?”

“是?被皇后娘娘设计的么?”褚瑶淡淡地看着他,“那殿下应该朝皇后娘娘发火,而不是?找我撒气……”

“孤不是?想找你撒气,”看着眼前?这张恬淡的脸,她的眸子?里一点波澜也无,是?不关心,还是?对他太过失望,“孤只是?听不得你说‘恭喜’那两个字……”

“那我以?后便不说了……”她偏开头,自他手中挣脱了去,瞧见那只蘸满墨汁的狼毫被他打到地上,滚了满地的墨点,便想起身将它?捡回来。

刚要站起来,却被他捉住了手腕:“做什么去?”

“捡笔,”她说,“我课业还没写完。”

他抓着她的手腕不放:“你不问问孤,到底是?怎么回事?”

褚瑶沉默了一会儿:“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已经给殿下和安康郡主赐了婚,如今殿下是?有姻缘在身的人了,我与殿下……理应避嫌才是?……”

“赐婚一事,孤会解决,你不需要避嫌……”

“那便等殿下解决之后再说吧,在这之前?,还请殿下谨遵男女之大防,不同椸枷,不同巾栉,不与我亲授,莫让我成为众矢之的……”

他缓缓松开手,看着她起身去案前?捡笔,搁在砚台之上:“今日便写到这里,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她转身离开,扶上门框之际,听见他在身后溢出一声自嘲的冷笑来:“你莫不是?巴不得孤与旁人定?亲?”

她没再说什么,打开房门便出去了。

自然?不是?回先前?他们同塌而眠的那个卧房,这几日她一直宿在另一间?厢房内。那厢房先前?被裴湛上了锁,她叫洪杉拿凿斧破开了,这几日一直住在那里。

落了内侧的门闩,褚瑶躺在阿圆早就用汤婆子?暖热的床榻上,并无半分睡意。

其实她知道裴湛这个时候大抵是?委屈的,想要同她好好解释的,但她就算知道所有的细节又?如何,结果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一步走错,便入了死局,眼下谈及过程又?有什么意义?

外面有脚步声传来,褚瑶听出是?裴湛,于是?侧头吹灭了床边小桌上的蜡烛。

房间?里倏忽暗了下来,外面的人却并没有离去。

褚瑶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外面风雪漫卷,寒意逼人,她不忍,与外面那人道:“殿下,外面冷,您回去歇息吧。”

外面传来他的沉声回应:“孤说过,要与你一起守岁……”

这大过年的,是?要与她演一场苦肉计么?

“可你站在外面,我睡不好……”

“那你开门让孤进去……”

“……”方?才在书房里那些话是?白说了么?

褚瑶翻身面向床的内侧,狠狠闭上眼睛,不再理会他,料想洪杉他们也不会任由他们主子?挨冷受冻的。

这一夜,她硬是?侧身背着他,一夜未曾换姿势。

翌日清晨被爆竹声吵醒,褚瑶起身看望外面,似乎并无人影守在那里,才穿衣下床,打开了房门。

门外果真空无一人,昨晚那场纷扬冷冽的风雪已停,廊外的院子?里银装素裹,入目皆是?冷莹莹的一片。

阿圆端着一盆热水,自厨房走出来,见她立于廊下,便走过来道:“娘子?,听洪大哥说昨晚太子?殿下在您的房门口?站到大半夜,冻得晕过去了……”

褚瑶心头一紧:他还真守到那么晚?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褚瑶问到,“可醒了?”

“不知道哇,娘子?还是?过去看看吧……”

褚瑶纠结了片刻,才便往裴湛的卧房走去,还未进去,便见洪杉从里面出来,神色匆匆。

“洪大哥,殿下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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