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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一串的下针。

一时之间,只见张太医手指纷飞,几乎让人眼花缭乱。

可神奇的是,随着他的动作,贾蔷的脸色,渐渐地开始变化。

贾敬此时只觉得神乎其神,若是他此时还不明白,眼前的张太医,乃是自家侄儿请来的,也就白活了这些许年。

半盏茶过去,贾蔷小小的身上,已然扎满了金针。

这期间张太医一直紧紧盯着贾蔷,忽然发现对方喉咙蠕动,他面色一喜,口中吩咐:“快去,去拿些大白馒头,最好是刚出锅的那种。”

焦大一直注意着场中的一切,此时听到这话,未等贾敬吩咐。一个转身,一溜烟儿的便往外跑去,不过片刻竟是怀中,抱着一堆馒头进来。

因为他心中着急,竟是直接将刚出锅的馒头,抱在怀中直接过来。

此时已然被那馒头的热气,将前胸和双手烫得一片通红。只是他仿佛毫无知觉一样,将馒头送到张太医跟前,双眼满含希翼地询问:“太医,这个可够?要是不够老奴再去取。”

张太医抬眼看向焦大,眼神中有着一丝莫名,他微微点头说道:“这些就够了,你将这些馒头放在盆中。”

焦大是个憨直之人,听到张太医这样吩咐,赶紧将馒头放在铜盆中端过来。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馒头的热气越靠近,贾蔷的喉咙蠕动得越快。

等到馒头放在面前的时候,他突然张嘴哇的一声,吐出一摊秽物。

这会晤却并非是些食物化开之样,反而颜色黑褐,竟有几分像是血迹。

贾敬本就已经坐立不安,此时见到孙儿这样,几步便要过来,却被张友士喝止:

“别过来,这东西还没有全出来呢。”

听闻此言,贾敬一个激灵再也不敢动,只是双眼关切地看着贾蔷。

也不知道是他的错觉还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贾蔷虽说此时连番呕吐,面露痛苦,但似乎脸色比刚刚好了不知多少倍。

如此贾蔷,足足吐了有半刻钟,这才面露安详。

张太医见状,心知已然内里干净了。这才将铜盆转手交给焦大,口中一边吩咐:“这东西虽说有些骇人,但一定拿住了,千万可不要弄洒,等一会儿拿出去直接一把火烧了。”

焦大低头看着那盆中的东西,他虽跟着老太爷战场厮杀,一眼瞧见这东西也是有些寒毛直竖。

“我的老太爷啊,这是什么!”

原本一直在注意张太医动作的贾敬和贾赦,此时也忍不住凑近观瞧,二人皆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这铜盆之中,底层皆是新鲜出炉的馒头,上面是贾强所吐的秽物。这秽物之中不知怎的,竟密密麻麻遍布着无数长约婴儿小指的虫子,此时正在其中翻飞。

就算贾琏已然成人,也忍不住下意识地捂嘴干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与贾琏不同,贾敬此时却是目眦欲裂。

这东西很显然,便是传说中的巫蛊之物。如今这些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一个九岁的孩童身上?

贾敬此时只觉得浑身直哆嗦,他指着铜盆看向张太医。

张太医这会儿,正整理着自己的金针,听闻贾敬询问,他抬头看向对方说道:“此物乃是苗疆的巫蛊之术,若是可以,还是好好彻查下吧。

小少爷如今已然没事了,不过,他到底年纪小,这次也伤了底子,日后尽量晚些通晓人事,多养养神源。

我再给他开服药,仔细养个三五年,也就尽成了。”

张友士将金针放到箱子,先取出一只瓷瓶放到桌上,随即才看向贾敬、贾琏二人。

第42章

张友士施展完金针神技,将贾蔷从生死线上拉回,此时也没有什么自傲的表现,反而是一副平常之态。

他指着自己放在桌子上的瓶子说道:“这是在下自己调配的药丸,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每日用黄酒煎服,多少补充一些元气。”

贾琏听闻此言,赶紧过来行礼道谢。他心中明白,此话乃是人家的自谦,对方能够将此药拿出,肯定是看在苏家的面子上。

“老太医多谢您,若不是今日您妙手回春,我那侄儿还不一定怎么样。”贾琏口中一遍遍地道谢,不过他随即皱起眉头,带着几分忧愁地询问道:“只是还请您能够指点迷津,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友士听到贾琏此言,轻捋胡须,沉吟一番,这才解释道:“实话说,也不怕小将军笑话,老朽也是第二次看见这东西。头一回……这东西还要往前追溯,十九年前。”

十九年前?一直听着二人说话的贾敬,忽然脸色一变,他一瞬间仿佛是明白了些什么。

看琏儿还是一副,不知所以的模样,直接全身打断贾琏的追问。

“张太医今日里多亏了您,在下不知该如何感谢,还请您随我去隔壁。”

张友士其人纵然是不喜官场,但他毕竟沉吟官场多年,瞧着贾敬的模样,就知道对方已经完全地明白了。当下里轻笑一声:

“好。”

贾敬面露感激,先将张友士请到隔壁写下药方,随即这才让人封了百金,又亲自送张友士上车,这才带着一脸莫名的贾琏回到书房。

二人走进书房,贾敬令人斟茶,等到香茗清烟之后,这才挥退众人。

贾琏一直都在忍耐自己的好奇,此时眼瞅着贾敬一脸深思,低头喝茶的模样终于忍不住。

“敬叔叔,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想要对哥儿下手,咱们就这样放过他们不成?”

如今的贾琏,仍是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模样,此时说起话来也是咄咄逼人。言语之间,显然没有把幕后之人放在眼中。

听闻贾琏的话,贾敬冷冷一笑看着贾琏,仿佛是在看年幼的孩童。

“你这孩子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以为能做下这种事的,会是简单的人物?还是你认为是后宅的那些妇人争风?”这番话却是半点颜面都没有留,直接如同一耳光打在贾琏的脸上。

贾琏本来一心热血,只想着能够有一番作为能够冷落贾敬。未曾想竟是被自家叔叔这一般打击,当下里便有些面上挂不住。

好在他平素也不是个冷情冷心之人,因此对于自己出手救治贾蔷一事并不后悔。

只是心中越发的明白,很多事情即便自己做了,也未必会能够,如同自己的想法一样转移。

不承想,贾琏这会儿正暗自反思,忽然听见贾敬说道:“琏儿,我知道你今日来,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三日之后的分家之事。

你且放心,我如今只能向你保证,我不会偏袒二房的。”

贾敬这个人可以算得上,是荣宁二府中,难得的明白之人。

因此他虽知道今日里贾琏前来,恐怕是与三日之后有关,但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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