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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把它看得很重,令他觉得荒诞又可笑。
他的沉默更触怒了他的父亲,项章又想给他一巴掌,却被项棠拦住了。一想起刚才在餐桌上,项棣在所有人面前给他带来的耻辱,他实在怒不可遏,从书桌上操起一个东西砸过去。
一切在突发之间,项棣下意识往一边躲,那物原本冲着他的头去的,现只不过砸到他的小臂。花瓶砸到他手上,应声碎开,他被碎片刮得皮开肉绽,瞬间血流如注。
砸得粉碎的,还有他对他爸残余的最后一丝希冀,他原本以为在支配性的关系下,项章对他是有父爱的,但在所谓的家族问题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刚才那一瞬间,项章是真的愤怒到想杀了他。
项棠也懵了,他连忙奔到项棣身前,察看他的伤口,然后道:“哥,我们先出去,我给你上药包扎。”
打开门准备出去的时候,项棠看到门外站着一个人。
“姐姐?”
姜盼低低应了一声,视线却直接越过他往他哥身上看去,神色复杂,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刹那间,项棠心头酸胀,有些吃味。
但又觉得,现在能够安慰他哥的,也只有她了。
他们到了离这里最近的客厅坐下,项棠拿药箱过来,准备给他包扎,姜盼按住他的手腕:“我来吧。”他只好坐到一边去。
姜盼抓住项棣的手腕,上下看他的小臂,忍不住皱眉。
那上面的伤口,血肉模糊,的确令人颇为心惊。
整个伤口处理过程中,项棣一声也未吭,她也始终未抬头望他一眼。
姜盼给他涂了一层碘酒,从项棠手中接过绷带,一圈又一圈地绕。
心里不是不恨。但又有心疼。人心如此复杂,她自己也参不透自己。
太久没和项棣说话,开口时她有些许不自在:“你什么时候去结扎的?”
“两年前。”
两年前发生了什么?
两年前,偶尔一瞥丈夫完美的身材和清俊的脸,她主动求欢,他乐意逢迎,两人在床上大汗淋漓,翻云覆雨,恨不得将对方变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云雨后,她慵懒地靠在他的手臂上,而他另一只空闲的手爱抚着她的身躯,像流水一样,淌过她身体的每一处。
也淌在她平坦莹白的小腹,流连。
姜盼忽然出声:“我不想生育。”
他对孩子没有执念,但闻此言,下意识问:“为什么?”
“父母之间没有爱,为什么要孩子?”
没有爱。
订婚时她说的每一句话犹在耳边鲜明:“我可以和你接吻、拥抱,甚至做爱,但是我永远不会爱上你。”
——永远不会。
半晌,他无声笑了笑,带着几分自嘲意味。随后轻声回应:“好。”
他早就疯了,只要她不离开他,他什么都可以做,结扎算什么?哪怕她有天忍不住杀了他,把利刃插进他的胸口,他可能会一边流着血,一边把头深深埋入她的肩膀,死去,毫无怨言。
无爱的荒漠里,她的怀抱是他唯一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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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开车,谢谢大家的珠珠,真的很感动,感谢你们
弟弟整章都在旁边当背景板23333
苦肉计永远滴神
这个月我会疯狂更,因为下个月得读导师布置的书单和学习,再下个月又开学了,恐怕没空写文呜呜呜
疯狂(H)
绷带缠到最后一圈,姜盼垂着眼,手触上他的伤,半晌才道:“项棣,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他平常是一个有分寸的人,再怎么样也不会在那样的场合讲一些不合时宜的话。而且他显然预料到了他的父亲会把他叫走,教训他。
“我如果不那么做,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和我说话。”
姜盼没想到自己猜中了,抬眼望去,正好和他凝视着她的眼神撞上,四目相对。
她几分错愕,望着他的眼神里,带着自己也弄不明白的深意。
她对项棣是有感情的,只是自己不知道,或者说,抗拒去承认。坐在一边的项棠想。
这里哪还有他的立足之地呢?他俩一对望,就创造了一个排斥其他人的世界。项棠神色黯淡,随后对那两人道:“哥,姐姐,我先出去了。”
他一出去,姜盼站起来,俯下身看他脸上的红肿,指尖一点一点地抚过去,几分不易察觉的怜惜:“疼不疼?”
“不疼。”
为什么平常看起来这么理智清醒的人,在她面前总是如此偏执,而且连自己的身体也不顾惜?她看着他脸上的伤,神情一阵恍惚,然后低声道:“你疯了,项棣,我不明白......”
项棣扬起头望着她,喃喃道:“早就这样了......姜盼,吻我。”
她垂眸看着他,他此时闭眼,长长的睫毛像蝶翼一样覆在眼下,留了一片淡青色的影子,看起来美丽,又脆弱。
四周一片寂静,唯余二人交错缠绵的呼吸声,
她缓缓低下头,受了蛊惑似的,越来越靠近他的唇。
她觉得自己也疯了,明明不应该这样,应该冷静下来,再次决绝地拒绝他。
不给他留一丝希望。
不应该的。
但身体不受控制般向前倾,靠得越来越近。
两片唇轻轻触在一起,研磨,气息交融。他试探着用舌尖撬开她的唇,叩开齿列,一路畅行无阻。
他突然把手放到她的腰上,收紧,她尚未反应过来,已经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对方紧紧搂住她的腰,垂下头,吻得越发动情。
他忽地加深了吻她的力度,得寸进尺,舌头有力地在她口中四处扫揽,她头脑一瞬间清醒过来,两只手搭在他的肩上,想要推开。
但真的用力的时候,又心软下来,反复拉锯,天人交战。
最终那两只抗拒的手反而更拥紧了他,她回吻过去,闭上眼睛。
心甘情愿。
两人都还没有洗澡,他的手受了伤不方便,于是她提出帮忙给他洗。
热水轻漾,暗香浮动。
她双手搓开泡沫,抹在男人的背上,又用清水洗去。
无数水流顺着精致的肩胛骨和背肌滑下,勾勒出诱惑的轮廓。
他干净的脊背透出清谧的气息,和她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因为他们一直都是用相同的沐浴露和精油。
这一点倒真是像恩爱夫妻。
“好了。”
项棣直起身来,靠在浴缸上,女人的纤指在他劲健的上半身处游走。
肉体的温热,水珠的光芒,清淡的香气。
不知不觉中,单纯的抹泡沫行为已经变成了抚爱,她的指尖所到之处,情欲像电流一样从那里扩散到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项棣喉结一滚,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近了,又吻她。
唇齿磋磨间,津液相连,她干脆靠在他的上半身,于是衣裳湿透。等他把她放开来时,湿润的衣裳贴在她身上,胸口那道饱满圆润的弧线瞬间凸显。
“要不要一起洗?”项棣问。
姜盼把上身衣扣一个个解开,脱下衬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