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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满满斟上,看到项棣,心想着怎么来了个新面孔,于是问:“这位是?”
李检察长道:“小项也是在我们第二检察厅做事的。”
能带他过来,显然不只是简单的下属,而是心腹,付平忙向他敬了一杯酒,项棣毫不犹疑喝下,随口与付平聊了几句。
整个饭局没有任何有用信息,反倒还被灌了好几杯度数很高的酒,项棣从饭店出来,叫了代驾,心情颇为烦躁,一个人拿着车钥匙往停车场走。
停车场又闷又热,他扯开衬衫上的第一颗纽扣,听到身后有人喊他。
回过头看,又是文露,倒是收敛了之前那副妖妖娆娆的样子,她表情诚恳道:“我能私下和你说一两句吗?”
她左顾右盼一阵,项棣找了一个监控镜头死角让她过去,然后问:“什么事?”
文露垂着眼,楚楚可怜道:“上次在车上是王法官让我勾引你的,对不起。”
项棣脸色倦怠:“我之前猜到了,不必再提。”
一起鬼混是最快的让几个人拉团结伙、沆瀣一气的办法,他之前去地方侦查监督的时候,当地的地头龙也总想方设法拐他去娱乐风月场所,或者让人来勾引他。
一旦他做了那码子事情,又被隐藏摄像头拍下,照片或者视频就是最好的威胁工具。
美人计通常屡试不爽,毕竟天底下没几个男人管得住脐下那二两物。
也因此,一脚陷入罪恶的泥潭。
他揉了揉眉心,按下烦躁道:“还有什么事?”
文露支支吾吾:“没了。”
他觉得她不只是来道歉。
她对王法官的称呼从之前狎昵的“爸爸”变成了“王法官”,而且居然告诉他王法官的意图,她难道不是王法官那边的人吗?
项棣觉得这有可能是一个突破口,于是耐着性子,和颜悦色问:“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他生了副好皮相,气质又清正,看起来就不像是坏人。文露犹豫了半晌,觉得身边实在没有其他更为可靠的人了,只好斗胆一试:“我有个朋友,没什么商业头脑,但是她爸忽然把一个公司送给她,但是又不让她直接管,这是为什么?”
“你的朋友职业和你一样吗?”他问得委婉。
文露厚脸皮惯了,没觉得什么,回道:“她爸当官的。”
“她是公司法人?”
“是。”
“那她得当心一点,因为公司出了什么事情,她就算不知道,责任也能全部推到她身上。”他压低了声音:“比如说做假账、洗钱。”
文露顷刻间小脸煞白。
她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项棣隐隐约约摸着了门路,点到即止,不再多说,“我先回去了。”
他走到车边,把车钥匙给代驾,拉开车门,上车。
一坐下醉意就汹涌而来,令人昏昏沉沉,但他的头脑仍然十分清醒。
他并不厌恶鄙夷这些权贵们的情妇,她们要么出于虚荣,要么出于单纯,甘愿或者被迫当这些有权有势的人的玩物,大多以惨剧收尾,被这名利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在权力场厮杀到高位的人,满腹心机,血都是冷的,怎能指望他们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偶尔有那么一两个逃离地狱的女孩,都是靠着迷途知返当举报人,一举掀翻了难以撼动的强大势力。
文露说不定就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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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的评论!!!我都看了,看到很多人问白月光啥时候出来,快了快了!
还有问老公家垮了影不影响他的,因为项家属于那种家底深厚的,就算没收了赃款还是很有钱,莫担心。而且还没这么快垮。
不记得这章人物的可以再看看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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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宴
“我联系了十几家媒体都不行,他们不敢得罪政界的高官,怕被报复。”上班时,严洵把那本文件册放在她的办公桌上。“我没直接提项家的名字,只是假设了一个情况问他们。”
姜盼抿了口咖啡,冥思半晌,“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找外媒,匿名披露。”
姜盼摇了摇头:“不行,找外媒会把局面搅得更复杂,到时候我们没有办法控制。”她抬头望着严洵,用笔点了点桌子“你能不能留意一下,最近有没有一些快要破产的媒体公司,我们可以收购下来。”
严洵顿了顿,略有些不赞同:“但,这样项家就会知道是你做的。”
“我发完后出国避一段时间,加拿大不是开了分公司么,我们一起去。”
严洵本想继续劝阻,但见她神色坚决,只得无奈道:“好,我去查查。”
他一离开,她越发心神不宁起来,端详了一会儿无名指上的婚戒,手指轻移,上面的钻石从不同角度放射出白而耀眼的光芒。
这件事情必须尽快解决,拖不下去了。
是夜,华宴方启,灯火初上。
付攸被他爸指着去应酬某个刚进门的企业董事,两人聊了半天,他的目光时不时移向大门。
她还没有来。
这次宴会是某基金会举办的慈善晚宴,由付家作为筹办方。付家人脉甚广,邀请了不少贵客,包括姜盼在内。
门口终于出现那道熟悉的身影,付攸对那位董事道句失陪,随后往门边走。
她今天穿了一件蓝缎鱼尾裙,裙摆曳地,走动间摇曳生姿。身上并无太多首饰,只有耳下两只钻镶蓝宝石的耳环,与衣裙颜色分外相配。
是浓稠的深蓝色,光下神秘地闪烁着。
姜盼手边挽着一个他并不相识的男客,付攸只粗略瞧一眼,对方身姿挺拔,眉眼深邃却内敛,气质矜持淡漠,出色的容貌分外引人注目。
到了跟前,姜盼同他打了声招呼,随后介绍身边人:“这是我的丈夫,项棣。”
付攸内心一震,但长时间训练出来的社交习惯已经让他伸出手,向对方表示友好。
两个男人握过手,他收回手,心情几分微妙。
他一直知道她有个不在商界混的丈夫,但面对面见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丈夫”两个字,不知为什么,在他耳边听起来分外刺耳。
姜盼没给他郁闷的时间,笑着问:“付总能不能带我们到座位那边去,这里太大了,不好找。”
到了桌前,付攸准备为她拉出椅子,没想到她的丈夫已经在椅背上搁着一只手,将其拉出。
姜盼自如坐下,她的丈夫又俯下腰,为她整理微乱的裙摆,明明他看起来是个非常高傲的人,表情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勉强。
有没有爱,在细节处一见即知。
之前,姜盼同他说,她的婚姻仅仅只是建立在利益上的,他想当然地以为她和她的丈夫搞开放性关系,但现在看显然不是这样。
那么,他不就成了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这和他一贯履行的道德观完全相悖。
他的心里火烧一样,如坐针毡。
付平带着彭京过来,也坐在这一桌,他见着项棣,热络地握手:“项检察官。”
“我之前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