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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意:“虽然你已经成年?了,但我觉得不应该在这里,在现在。”
那应该在哪里,在什么时候呢?
舒桥混沌的脑海里涌出这个?莫名?的想法,然后在浴室传来的水声里缓缓睡去。
后来他似乎落了吻在她的眉间额头,将她抱到床上,再拥她入眠。
却又在她睁眼之前离开。
舒桥赤脚走在木质地?板上,隔着窗户看到阳台的烟灰缸里多?了许多?按灭的烟头。
蛋糕被切了一小块。
一夜过去,奶油有些融化,上面的字却变多?了。
【桥桥生日快乐】前面多?了定语。
【我的桥桥生日快乐】。
下面又加了一行。
【我也快乐】。
*
那一夜的一切都像是?不太清晰的黄粱一梦,偶尔记起时,也像是?蒙了一层薄纱,无数次回忆让梦更加喑哑,好似彼时所见的月光都褪去,只?剩下朦胧中商时舟额发上的汗珠,和半梦半醒时的水声。
高三的最后一个?学期就像是?在风下翻书?,阳光也会?照耀到眼睛,记忆里有斑驳停顿,然后转瞬即逝。
许是?不想打?扰最后这个?阶段的舒桥,商时舟的信息也渐渐变少,他也不是?没有来看过她,但也总是?匆匆一面,几个?拥抱,便看着舒桥明显疲惫的脸色,要她赶快回去补觉。
好像京市到北江的好几百公里路程仆仆,只?是?这样浅尝辄止的几分钟便可以弥补。
最后一门考完,从高考的考场出来时,恰有记者在校门外,堵住了看起来虽然也有些书?海作战后灰头土脸、面容却依旧过分漂亮的舒桥。
男记者递过话筒:“这位同学,觉得自己发挥的怎么样?对未来的自己有什么寄语吗?”
这段在电视上播出来的时候,还没出高考成绩,不少人只?觉得这个?长相过于优越的女孩子?未免信心?太浓。
舒桥不是?很喜欢镜头,但她还是?抬眼,弯了嘴角:“正常发挥。未来的寄语是?,清大见。”
出分的那一日,各大媒体早就拿到了这一届北江状元的资料,等到公布分数的那一刻,那一日舒桥的采访片段被重新剪出来。
——少女轻描淡写的“正常发挥,清大见”之后,用特效给她配上了大佬墨镜和点烟,并且配上了耀眼的高考状元成绩。
网友顿时炸了。
【卧槽,疯了,这就是?真·人美学霸大佬吗?之前我还喷了几句来着,是?我有眼无珠了!】
【世界上真的存在这种漂亮又真学霸的小姐姐吗?】
【别人说上清大,就是?真清大。而我做梦都不敢梦这么大的。】
【是?我北江的门面没错了!!】
还有人想起什么。
【说到门面,前几年?好像也有个?长得巨帅的高考状元来着。】
【对对对,叫什么来着,我记得也是?北江一中的!】
……
舒桥对自己一夜之间成了“美女学霸”小网红的事情完全不知晓,舒远道难得亲自来帮她收拾住校后回家的行李,喜气洋洋开车回家,然后谢师宴和饭局一顺溜安排了一整周。
他连公司都去得比以往次数多?,而且还不去自己的办公室,专门喜欢扎在员工里,然后大声接电话:“您好,对,我是?舒桥的爸爸。您是??哦——京大招生办啊——!”
收到大红包分享喜气的全公司员工:……好了好了知道您有个?状元女儿了!
无数饭局的觥筹交错间,舒桥把自己的成绩发给商时舟,又悄悄撤回。
总觉得主动?去说有点脸红。
她等了很久。
酒冷人散,夜幕晨曦。
商时舟第一次没有回她的信息。
舒桥有些迟钝地?往上翻了翻,发现他们的最后一次聊天,已经是?五天前。
他对她说,晚安,我的桥桥好梦。
第26章
当?初舒桥还是留了一些车队里其他人的联系方?式的?。
她又等了两?天, 终于试探着给其中那位摄影小姐姐发?了信息。
对面回复得很快:【不知道耶,上个赛季结束以后,舟爷就暂时休赛了, 他没给你说吗?】
舒桥看着最后几个字,有点发?愣。
没说, 她也没问, 甚至没有往这?个方?向考虑过?半分。
但现在回想的?话, 拉力赛的?赛程那么紧, 他却有那么多时间来往于京市和?北江之间, 怎么可能参赛。
舒桥第一次想,她是不是对商时舟了解得太少。
她去了商时舟留在北江的?那两?套房子,看到里面的?紫罗兰花叶上还带着新鲜的?露珠, 显然?是才有人来更换过?,那种?涌动的?不安终于落下了些许。
舒桥是在北江一中?旁的?那套房子里等到商时舟的?。
他始终没有回复她,而是在某个午后, 风尘仆仆, 直接推开了那扇门。
舒桥正坐在窗边看书,长发?倾泻下来,有光晕打在上面,渡了一层柔和?。
她以为是来送花的?, 甚至没有回头, 只轻声说:“放在那边就可以了, 辛苦。”
脚步声却径直到了她的?身后。
舒桥后知后觉回头, 然?后落入一个夏日?冰冷的?怀抱。
他没有说话, 只是这?样抱着她, 让她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体温渡到自己身上,洗去他一身仆仆风尘。
“忙完了?”舒桥什么也没问, 只这?么说。
“嗯。”他埋头在她颈间,许久:“让你久等了。还没恭喜你拿北江状元,给你带了礼物,上课装书装电脑都行,实用。”
舒桥僵硬片刻,抬手抚上他的?手臂,侧头想要看他。
他却覆住她的?眼,沉沉吻了下来。
是比以往所有都更加汹涌的?吻。
仿佛藏在骨子里的?某种?东西难以抑制,又像是潜藏太久的?情绪无处释放,在触碰到面前心心念念之人时,终于能露出真实自我。
他的?吻汹涌,情绪激烈,扣得她肩骨生疼。
半晌,商时舟轻声说一句“抱歉”,才要松开她,却被?舒桥重新圈住脖颈,拉向自己。
她没有问他在消失的?这?段时间去了哪里。
仔细想想,也许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她已经有了某种?难以言说的?预感。
却依然?愿意纵身不明前路的?孤注一掷。
那天晚上,舒桥没有回家。
她的?手臂缠绕他的?脖颈之间,玻璃冰凉,她的?背脊贴在落地玻璃上,长发?垂落摇摆,她像是溺水的?人一般抓着他,甚至折断了一片指甲。
有点血痕,他应当?和?她一样疼,并不娴熟,却只是温柔执起她的?手,将那根手指含在嘴里,扔一片塑料包装在地面,含糊不清问她:“是不是弄疼你了。”
是疼的?。
疼而真实。
她泪眼朦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