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6


“都已经?这个年代了,不会还有人因为?出国音讯全无吧?就算一时之间没有办法,总不会一两年还束手?无策。他可是商时舟。”舒桥抿一口咖啡,眉眼依然惊艳,但她神色很淡,笑容也很淡:“无非两个字,不想。”

不想可以?延伸出很多。

不想联系她。

不想回头。

不想她。

舒桥放下咖啡杯:“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柯易一时无语。

于是舒桥起身。

柯易看着她的背影,说了最后一句话。

“他过得不好?。只身一人被?扔在那?种吃人都不见?骨头的商场,全无经?验……”

舒桥停步,回头,并不想听下去,打断他的话:“如果他想要?让我知道他过得不好?,就让他自己来说。否则,他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或者说,你觉得,应该与我有什么关系?”

不是没有给他机会,哪怕提及只字片语。

如今得知其?中原委,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为?何他如此缄默。

但理解是理解。

而不原谅和?理解,从?来都两码事。

她推开咖啡厅的门。

将商时舟和?那?些旧事,一起留在身后。

*

那?个时候,是真的觉得此生再也不会见?面了。

谁能想到这人世间兜兜转转,他们竟然会在这异国湖畔再遇。

还是她最尴尬窘迫的时候。

然后睡在一张床上。

简直像是重温旧梦。

舒桥翻身而起。

这种感觉并不太好?。

她酒精过敏,但此刻,她竟有种宿醉的感觉。

她动?作很轻,双脚触及地面的一瞬,却又改了主意。

她本想趁他睡着,直接转身离开,但又觉得荒谬好?笑。

四年前那?样戛然而止的休止符好?似在这一刻终于睡醒,重新按下了播放。

睡都睡了。

她为?什么要?逃?

商时舟醒来的时候,怀中空空。

他几乎以?为?这又是自己的一场惊梦。

空气里隐约还有橙花香气。

惊梦落成地面的一片散落。

柔软的布料与地板交错,一片狼藉却暧昧。

客厅有稀疏声音传来。

商时舟愣了两秒才确定这不是梦。他起身,循声而去,脚步近乎虔诚的轻。

然后驻足在门扉处。

这一夜有月,却没有穿透夜幕。

黑暗中一盏孤灯点燃在客厅,陷在沙发里的少女?披着他的一件深蓝的衬衣,蜷起在胸前的双腿纤细。

她的手?腕耷在深蓝天?鹅绒的扶手?上,和?□□的双腿一样,被?深底色衬托得雪白一片。

长发披散,她眉眼冷艳,指尖还夹着一只点燃的烟。

是黑夜里唯一的猩红。

然后,她转头看向他,神色放松,眉眼间比他熟悉的模样多了几分松散和?冷淡,那?件对她来说过大?的衬衣随着她的动?作从?削瘦的肩头滑落。

像是夜里深海礁石上徘徊的海妖。

好?似方才与他抵死缠绵的,只是她的幻影。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他开口才发现,自己音色涩然。

“没有学?会。”她很自然地回应,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一瞬,捕捉痕迹地移开。

刚才她那?一巴掌打得挺狠。

这会儿都能看到些红痕。

更不用?说商时舟脖子上的那?几道过分明显的抓痕。

可惜了,怎么没挠到他下巴,看他还怎么衣冠楚楚人模狗样地穿西装。

商时舟再仔细去看,才发现她只是点燃,过滤嘴上濡湿的痕迹很浅,应当?只是最初吸了一口助燃。

他就这样斜倚在门边,注视她良久,然后叫她的名字:“舒桥,好?久不见?。”

舒桥刚才还坦然的目光却倏而收回。

她垂眸,将手?中燃到尽头的烟压灭在一旁的烟灰缸,看着最后一丝猩红都熄灭,这才应道:“现在才说这个,是不是太晚了?”

她想起下午的那?台车。

再看他一身陌生的矜贵,莫名想起了当?初柯易说的那?句“他过的不好?。”

哪里不好?。

这不是挺好?吗?

她的声音依然软甜,动?作间,脖颈处肌肤的红痕在昏暗下若隐若现,昭示着之前的那?一场荒唐。

也冲淡了她语意里过分明显的讽刺。

商时舟权当?没听懂,走过来坐在她对面,手?指点了点烟盒:“介意吗?”

舒桥挑眉:“我介不介意重要?吗?”

商时舟眉目舒展:“重要?,怎么不重要?。刚才你要?我轻一点,我不是也听了吗。”

这话说得轻佻混蛋,偏偏无法反驳,舒桥嘲讽失败反被?调戏,恼羞成怒,用?脚去踢他,却被?他一只手?轻易抓住。

舒桥怕痒,尤其?是脚心。

这样被?掌握住,她顿时一动?也不敢动?了。

夜雨连绵,房间里温度并不高,她穿得这么少,脚自然冰凉。

握住她的手?却是热的,还在她的脚面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带起一片温存。

像是在提醒她之前肌肤相贴时的一切。

舒桥的脸上开始有温度升腾。

她带着薄怒瞪他,有一种灯火摇曳的明艳:“放开。”

商时舟哪肯放开。

他穿着墨绿色的睡袍,在方才的动?作里敞开了一些,露出线条漂亮饱满的胸肌。他没有如舒桥所想般再捉弄她,只是俯身,在她小腿上落了一吻。

留下一点濡湿。

她的脚顺势被?他放在胸膛,抵在了他赤丨裸的心口。

和?心跳。

“桥桥。”他终于叫出昔日的称呼,声音如喟叹:“我很想你。”

第28章

舒桥停顿片刻。

旋即非常坚决地踹了出去。

然而自己面前的男人胸膛结实, 这样一脚下去?,他?纹丝不动?,抓着她脚踝的手反而更紧, 像是下一秒就要?将她拖过去?。

舒桥不为所动?,冷声重复:“放开我。”

商时舟并不为难她, 只带着点?儿笑, 松开。

舒桥猛地?收回脚, 想要?起身, 却踉跄了一下。

商时舟一把捞住了她, 然后?皱起了眉,在舒桥挣扎之前,将她按回沙发里。

回来的时候, 他?手里拿了体温枪,一测,上面的数字赫然已?经到了38.5度。

大抵是白日太冷, 她又?穿得太少, 夜里又?再受了一次凉,舒桥迎来了自己成年以后?最严重的一次发烧。

高?烧来得汹涌,二十分钟后?再测,数字不降反增。

商时舟皱眉, 抄起手机, 去?阳台打电话, 低沉的德语从他?口中流淌。

舒桥烧得脑仁疼, 懒得竖起耳朵去?听他?说了什么, 但她还是固执地?不肯顺着商时舟的意?思躺下。

打完电话回来,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info